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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弯腰奏报道:“皇上,如今已至岁末,各国都将岁贡呈了上来,瓦剌使节更是献上白虎,此乃祥瑞之兆,臣请将此吊睛白虎放入御兽园,好好照料。”顿了顿,他又道:“皇上,远来是客,臣以为应当举办国宴,接待这些使节,并命他们带了岁贡觐见,以扬我大齐国威。”
姜佑想到那白虎,眼睛一亮,又侧眼看了看薛元,见他面无异色,才痛快道:“爱卿说的是,朕准了。”
她一下朝就急忙忙要找薛元,结果一转眼就发现他没影了,她又被李太傅叫住,忠孝节义说了一通下来,已经过了晌午。
姜佑心里还惦记着那只白虎,想去跟薛元商量国宴事宜,午食随意用了两口,连下午觉都没歇,心急火燎地就往东辑事厂走,这一路倒也没人拦她,成北见她过来,急急忙忙地道:“皇上,督主昨晚上忙着批红,今早上又处理江浙那边的事儿,现在正在。。。”他一抬眼就看见姜佑走了进去,只好压低声儿道:“午睡呢。”
姜佑腿脚快,没听清他说什么就进了一边的暖阁,暖阁烧了地龙,被热气一烘,淡淡的香味透了出来。
薛元躺在榻上,身上只搭了杏子红锦衾,卸了发冠,长发迤逦下来,密密地散了半个塌床,屋里点了龙涎香,如烟如缕的,他如同仙佛一般渺渺卧在云端,透出一种别样的慵懒风情。
姜佑立在原地怔忪,等过了半晌才回过神儿来,轻声儿道:“掌印?”薛元轻轻攒了攒眉头,并不曾睁眼,她胆子大起来,上前几步走在他榻边,握住一缕长发,对着他嘿嘿笑道:“掌印你再不起来,朕可拽你头发了。”
☆、第30章
姜佑见薛元还没反应,胆子更大了些,抬手轻轻拽了拽,正要撂开手毁了罪证,就见薛元慢慢地睁开眼,眼睛一霎不霎地盯着她。
她被人抓了个现行,正要撒手,就被薛元轻轻按住:“皇上是趁机亲近臣吗?”
姜佑没想到他得出这么个结论,忙摇了摇头,尴尬道:“朕就是想看看厂臣醒了没。。。”
薛元半殇着眼,一手轻轻捏着她的手,没听见一般慵懒道:“皇上既然不是想借机亲近臣,难道是想轻薄臣,对臣意图不轨?”
姜佑手被他按到自己肩膀上,他现在又只穿了件素色中衣,瞧着倒还真像她手要探进他衣领里做些什么似的。她用力挣了挣没脱开,只能苦着脸道:“掌印真是太会想了,朕没有想亲近你,更没有想轻薄你。”
薛元沉了脸道:“皇上不想亲近臣,难道还嫌弃臣不成?”他见姜佑一脸吃瘪的表情,心里稍稍称意了些,一手把玩着她软乎乎的手,悠悠然叹道:“皇上是天子,是九五之尊,就是想轻薄臣,臣也不敢有怨言。”
他一瞬又变了脸,扬起丹艳的唇,笑意盈盈地道:“若是旁的人敢这样,臣早就把他押进昭狱洗刷一番了。可皇上不一样,只要你发了话儿,臣愿意委屈些让你轻薄。”
姜佑脸色忽红忽白,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那真是谢谢掌印了。”
这孩子身上不知道抹了什么,靠近了就闻到一股甜蜜蜜的味道,和着龙涎香的气味往他鼻子里钻,让他有些微醺,回忆前几次抱她精致轻软的触感,忍不住有些意动,原本握着她手的手慢慢地往上游移,悄悄攀上了她的肩头,稍稍一用力她就跌进她怀里。
姜佑唬了一跳,忙撑着两边想站起来,却被他牢牢按着躺在他怀里,侧头就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
薛元两手搂着她,安抚似的在她背上抚,柔声道:“皇上别怕,你不是早上没歇够吗,跟臣一道躺会子,等精神了再出去,不好吗?”
虽然她还没到十分注意男女大防的年纪,但也知道两人这么腻在一块不妥,她吓得连来干什么都忘了,只能苦哈哈地道:“朕,朕回乾清宫去歇午觉,不在这里打搅掌印了。”
薛元轻哼一声;“皇上把臣招惹醒了,就打算这么走了?”他叹声道:“臣昨晚上熬了大半宿,今天上午又忙了一上午,好容易才睡着,皇上就突然闯进了轻薄臣,现在轻薄完了又想走,你留臣一个怎么睡?”
姜佑在他身上左拧右拧地挣不开,只能告饶道:“掌印能不提轻薄两个字吗?朕错了,朕错了还不行?”
她无意中在他胸前磨蹭几下,两人此时毫无间隙地挨在一起,薛元身子一僵,觉出她胸前隐约的贲起,想到今儿早上看到的一星半点,人清醒了许多,轻一抬手便放过了她,正色道:“皇上轻薄臣,臣倒是不会说什么,就怕传出去对皇上的名声有碍,那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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