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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医生。事实上今天就有个病人要开刀,下午我还要出席一个很重要的医学会议。”
“听起来,你那边的生活和我们这边差不多嘛,我爸也一天到晚有开不完的重要会议。”
“以欣,你闭上嘴巴行吗?”
“慢着,我想起来了,妈,你记不记得,恩慈多怕去医院?她那么大了,打针还吓得脸色发白,有一次上吐下泻,护士给她打点滴,她被那支大针管吓昏了。”
章筠真高兴她总算有了个支持者。
于婷却不为所动。“她受伤后在医院躺了那么久,都习惯了。”
“真好笑,在医院躺一躺就可以变成医生,那我也去……”母亲一记严厉的眼光令以欣住了口。
回到那栋美丽的巨宅,以初焦虑地等在大门口。车才停下,他便赶过来开车门。章筠还未站稳,已被拥进他的双臂。
他的身体颤抖得那么历害,她再度为发自他周身及内里浓得化不开的觉悟紧紧裹住。她的心融化了。轻叹一声,她回拥住他。
“恩慈……恩慈……”他捧住她的脸,“答应我,恩慈,再不要不告而别了。你要去哪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她能说什么呢?她点点头。
笑容在他英俊的脸上漾开,舞动在他眼中的光彩令她心旌一阵荡漾。她什么也没真的允诺,他却那么快乐。章筠越发坚定了务必尽早离开的意志,待得越久,她怕她将无法令自己自这个男人身边走开。
轻轻带上门,以初强迫自己由主卧室门口走开。她睡得很熟,像个无邪的天使,像恩慈睡着的样子。
她怎能不是恩慈呢?
进入他暂时和妻子分床而栖身的客房,以初由衣橱上层拿下一个上了锁的红木小木盒,这是他和恩慈去合里岛时买的。他打开它,拿起他早上把她的衣裤放进洗衣机前,从她衬衫口袋和裤子口袋找出来,一张磁片小卡片,像是出入某处用来开门的磁片,一张充满细小磁孔的另一种似乎属于高科技的磁片。上面右下角刻着使作期限:二三一O年十二月。
这两张磁片证明了她来自二三OO年的说法,不是幻想或谎言。
他母亲送恩慈回来后,没有进屋,带着不情愿的以欣回去了。他没有问或提起恩慈要回金瓜石的事,他晓得她为何要去,他不愿面对她要离开他的坚决意念。稍后她问及她衣物口袋里的东西,他谎说他没有看见。
“哦。大概时光机启动时振动得太历害,掉出来了。”她如此咕哝,没有再追问。
或许只要他继续藏着这两张磁片,她便无法回去。不管她是不是恩慈,他绝不让她离开他,对他来说,无论她的言行和恩慈多么不谋合,她是他的恩慈。
铃声响了好久,章筠不晓得她该怎么做。
她再三向以初保证他回来时她还会在这,他仍然不放心,去上班前把他母亲叫了来。
这时于婷由厨房跑进起居室。
“恩慈,你怎么不接电话?”
“电话?怎么接?”她瞪着毫无影像的电视萤幕。“那边没有人,也没有声音啊。”于婷拿起听筒。“喂?以初啊,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在,在,她在这,恩慈。”
章筠接过来,奇怪地看着话筒,照于婷的方式把它贴在耳边,探试地开口,“喂?”
“恩慈,你在做什么?”以初柔声问;
“没做什么。”她挪开一下听筒,看看传出声音的地方,耸耸肩。
“我再过几个小时就回家了。你若有什么需要,跟妈说,知道吗?”
他的口气好像她是个低能儿。而她还真有这种感觉。把听筒交回给于婷,她观察着她如何把它放回去。
“如果它再响,”她十分确定以初会再打来。“我只要拿起来,像刚才那样听及和对方说话就可以了?”她虚心求教。
于婷的感觉也像教导个白痴,耐心而柔和。“对,恩慈,你只要拿起听筒就可以了。我煮了些绿豆汤,你要不要吃一碗?”
“什么是绿豆汤?”
“我给你盛一碗好了。”
她没说,不过章筠猜这又是另一样恩慈喜欢的东西。
“哦,不要,谢谢,我不饿。这个,”她指指电视,“要怎么让它启动?”
于婷拿起遥控器,教她如何使用。章筠立刻迷上了这项麻烦、复杂但十分有趣的新发现。
“你那儿,”于婷清清喉咙,注视她孩子般雀跃的盯着电视萤幕,不停按遥控器上的按钮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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