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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枝沉默。
郭镰怒气勃发,一冲而上,劈面就是一拳。
潘枝不闪不躲,一声未吭地仰天倒下了。
郭镰一招得手,马上后跃,护在小戏子前面,大喝道:
“快滚,再不滚老子真要发火了!”
潘枝没动弹。
郭镰倒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竟能如此轻易地击中播枝一拳,而且还把潘枝打得不能动弹。
潘枝的武功他领教过,比自己强一些。怎么被自己一拳击倒呢?
潘枝居然没有出手,甚至连闪避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不可思议。
小戏子还在发抖:“再补一拳一脚,不能放过他!”
郭镰气得冷笑:“补什么,死人一个,用不着我打。”
小戏子又颤一下:“死了?你一拳就把他打死了?”
郭镰气哼哼地址开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道:“拉拉扯扯于什么?……早有人把他打死啦!”
小戏子尖叫起来:“放屁!我明明见他追我,还说了许多……许多怪话的。”
“你说说,他要没死,我刚才那一拳能不能打倒他?”郭镰不耐烦地道:“少罗嗦。点灯,让老子看个清楚。”
小戏子哑然,迟疑了一下,才划亮火折子,点亮了油灯,颤抖着递给郭镰:
“你……你去,你去看……”
郭镰又冷笑:“好大的胆子,佩服,佩服!”接过油灯,走过去,蹲下身子,看了半晌,没说话。
“喂,死……死了没……没有?”小戏子躲得远远地站着,不敢过来。
郭镰没吭声,又蹲着看了一会儿,才直起身,喃喃咕哝着什么。
“你说什么?”小戏子胆子大了好些。
郭镰看了看他,沉声道:
“黑月亮。”
第六章 故人来
潘枝的确在郭镰出拳之前就已经死了,郭镰在他的额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印迹。也就是这个印迹要了潘枝的命。
那是一个弯弯的新月形的痕迹,嵌入很深,显然是被人硬打上去的。
而让郭镰怀疑到“黑月亮”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痕迹是墨黑的,黑得发亮。
这是不是黑月亮?
郭镰看看小戏子,小戏子看看郭镰。
然后小戏子就扁了扁嘴:“我……我怕。”
郭镰拍拍他肩膀,沉着脸没说话。
潘枝的尸体埋进了坑里,小戏子才觉得心里好过多了。
坟头上,郭镰插了一个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一段别出心裁的话:
“采花名贼蝴蝶潘枝于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死于黑月亮之下,特立此牌,以儆效尤。郭镰、小戏子谨立。”
郭镰满意地搓搓手,欣赏着这段文字,觉得自己简直可以列为当代文章大家了。
他斜着眼睛看看小戏子,问道:“怎么样?”
小戏子已经从惊恐之中镇定下来了:“什么怎么样?”
“潘枝的墓碑啊,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段话写得很漂亮?”
小戏子撇嘴:“漂亮个屁!文没文法,字没章法,你还好意思说。”
郭镰瞪眼:“换了你试试?你要能写出这么好的文章,老子给你磕头。”
只要看到郭镰生气,小戏子就总是很开心:“我要你给我磕头干什么?你又不是我儿子。”
郭镰双脚一跳,正想大骂,但摸摸肿起的脸,还是忍下了这口气。
这当口打是打不过小戏子的。既然打不过,只好挨骂。
小戏子悠闲地扭扭腰,笑道:“喂,你这个牌子最好不要立。我这是正告你。”
郭镰气得直哼哼:“我不怕人笑话我字不好,我就要立,你管得着吗?”
小戏子不笑了,很认真地道:“你要立了这个牌子,保准从现在起,没一刻安生日子好过。”
郭镰有些恍然:“你是说‘黑月亮’这三个字?”
小戏子点点头:“你想想看,牌子一立,是不是整个武林都会被惊动?咱们哪里还有地方安身呢?”
郭镰也只好点头,但马上又摇头:“老子本来就没想过要过安生日子。你要是怕事,给老子滚,狗洞主人是我!”
“滚就滚,你当我还……还理你。”小戏子突然想起下午自己发过的誓,拔脚就跑。
郭镰得意地哈哈笑起来:“你下午还说再理我不是人的,哈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