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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回应,只是又紧了紧搂着他腰身的手。
他不厌其烦,问了三遍,“为什么哭?”
就在他将要放弃的时候,窝在她腰腹之间的女人模模糊糊的出声:“爹爹,做郡守太难了,女儿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他怔在原地,其实心中猜出了这个原因,但等亲口听她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整个新周,郡县遍布,女郡守却寥寥无几,女子固有先天弱势,管理郡县总会心有余而力不足,更何况,贵胄本身就极为特殊,她这般难耐,也是他预料之中。
“熬过了就好了。”他听到自己这么说,不知道是宽慰她的,还是自己的。
她在哭泣中入睡,睡得很沉。
……
洛钰醒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样子。
锦被只盖到她的腰上,而她的上半身全部窝在一个人的腰腹之间,他身上的温度和味道不间断的传入她的体温,她的鼻息。
皂角味道留在他的衣衫上,他衣服料子不是很好,磨蹭的她脸不舒服。
这个时候她才想起,光顾着齐杓的事了,付正晔的吃穿用度她还没有吩咐人去照例分配,果然,这几次见他,他都一身单薄麻布白衫。
不知道她醉酒后,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她动了动,手臂从他腰上撤开,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无奈,她刚刚睡着的姿势导致她整条小腿都酸麻起来,一动就痛的呲牙咧嘴。
“醒了?”他狭长的眼眸带笑,眉毛舒展到最开,勾的人心痒。
洛钰在脚麻的痛苦下,第三次感慨,这个男人,真的好看,长得完完全全符合她的审美。
他瞧出她脚麻,却没打算伸手伸手搀扶,洛钰知道他这是在等她服软,她不再与他打谜语,单手搂住他的脖子,将全身都重量压了过去,她全然凑过去,等待脚麻的这股劲过了。
意外地,他没有丝毫的恼怒,反倒笑容更加开怀。
“今天早上还一副与我势不两立的样子,如今,就巴巴的凑过来了。”
他甚至笑出了声。
“我干嘛跟你置气,你还不是我的人,自己跟自己置气,犯不着。”她梗着脖子回怼。有很多事,睡一觉就都觉得无所谓了,她便是这样,酒醒之后,只觉得付正晔能窥探出这么多,比愚笨不知要更合她心意。
“看来,我早上说的话,主子都听进去了?”
“嗯。”不听进去,不认同又如何,他既然已经入赘,就算身份再特殊,眼光再独到,甚至压着她威胁她,她也没办法把他丢出去。
凑活着过吧。
他眼眶延长,张开手揽上了她的腰,将她的重量更往身上移。
他一只手揽上她的腰,另一只手去够她的脚。
她未着鞋袜,露出的脚心白白嫩嫩,足弓微微凸起,泛着红粉偏橘的光泽,只是,较泰安女子的脚相比,大了有一圈。
他眼睛连眨也没眨,大手径直摸上了她的脚心,力道适中的揉捏开来。
虽然知道他此番动作是好意,但还是架不住羞涩,在麻胀与羞人的双重夹击下,脚趾不停的躲闪。
她的脚生的很是秀气,脚趾圆润,白皙细腻,就连最容易长老茧的脚跟都细腻如绸,只是,脚背上一大片青紫,他帮她缓解酸麻感的时候有意不去碰那里,但她不安分的动作还是让他的手不经意的碰到了那块青紫的皮肤。
“嘶……”她已经呼痛出口。
他也停止了按摩揉搓的动作,另一只手又回到了她的腰上。
洛钰在疼痛中缓过神来,腰上的两只手存在感极强,她这是……被吃了豆腐?
有了这个意识之后,她也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毕竟,人家也没说什么不是吗?
单从长相上来看,这样亲密的举动,占便宜的人,应该是她。
“我的脚……很大吧,”她看似不经意的询问,这个事情一直是她心头最大的遗憾,“嗯……和泰安女子比起来,肯定很大吧。”
她一瞬不瞬的望着付正晔,生怕错过他一点嫌弃的目光。
人总是这样,期待得到他人的否定,但偏偏会暗示自己,对方的想法也一定与自己一般。
付正晔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看了她的脚良久,久到她都不好意思以至于将脚藏进锦被,他才开口,淡淡回复:“这句话说的不对,”他停顿,她的眼睛亮了亮,对于他的回复更加期待。
他显然注意到了她的表情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