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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丝毫的开怀。
“克勤,你我幼时一起长大,虽相交不深,但相处时日以久,若有一天,你要这郡守位子,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拱手相让。”
克勤大惊,连忙双膝跪地,大脑思索着要如何表达的忠心。
他还没有想出恰当的说辞,洛钰就又开口,这次她的目光焦距在他身上:“这位子,真不好坐。罢了,起来吧,说说得到了什么消息。”
克勤大抵还是了解她的,知道她这一系列的情感变化的原因,他缓缓从地上起身,几次努嘴,要安慰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们是主仆,从他被带回洛家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只能是主子了。既然是主子,那又怎能被下人看到脆弱所在。
即使,在他心里一直排斥这悬殊的地位差。
他瞥到她的茶杯已见底,不顾及腿脚的酸麻侧身又为她斟了一杯茶。
意料之外的,她皱眉。
“白水就好了。”
他倒茶的手一顿,道:“是。”
“说吧,”她眉眼愈发发紧,他知道,她着急了。便敛下表情,叙述出一系列刚刚得到的消息。
雪盖于泥土,又混于泥土,白意不在,一股子乌漆抹黑。
她绣着繁复花纹的枣红色短靴的边缘沾了不少黑泥,她瘪眉,步伐却不止。
掀开偏帐的帐门,就被一股子药味冲的连连咳嗽几声,她本想不动声色,奈何这咳嗽声实在太过惹人注意,等她的鼻子慢慢适应帐内的味道的时候,几人的目光已经在她身上周旋了好几圈了。
见来人是她,这几人已经匆匆跪在她面前——除了那个斜坐在木榻上半露肩膀的人。
“都起来吧,”她一开口,因着咳嗽而暗哑的音色从她喉中溢出。
木榻上的人听到这样的声音才懒懒地抬起眼皮瞅她,与前几日相见并无不同,漂亮的丹凤眼,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波澜。
她越过众人,随手拿起军医放在桌子上的药罐径直朝他走去。
他已经移了甚微的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半开的衣衫露出如玉般的肌骨,再近一点甚至还可以隐约看见他胸前殷红的茱萸。
她放下剜药的木片,纤细的手指伸进药罐,一进一出,沾出不少白色粉末,浮在她的指尖。
下一秒,这些粉末就覆盖在了少年红肿渗血的鞭伤处,她的指尖的冰凉与他肩上的温热本能的排斥,却又在不得已的相互适应,她的指尖染上了他的温度,他的背被迫承受她的温度。
“凉吗?”她明知而故问,她的手指刚刚触上他的肩膀的时候,他就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身体的反应比面上的情绪诚实的多。
她的手指顺着他肩上鞭伤的走势一点一点推着药走,看着药末与血水融合在一起,她才放下手里一直攥着的药瓶。
她站着,俯看他。
他侧坐,避开她。
一场无言的对峙,静默又暧昧。身后的几人很有眼力见的打算退出偏帐,悉悉索索的声音由近及远,慢慢消失。
她还在看他,不知道被什么吸引住了目光,眼神竟然有些发直。他发底的发有些弯卷,平时藏在一头长发下并不显眼,借着这个姿势,这些半褪的卷发露出一角,勾起一个不算规整的半圆弧度。
竟然有了一丝丝的俏皮。
她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只是见了不过五面的男人,自己这浓重的兴趣让她惊讶,不自持的念头刚冒出头就被她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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