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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觉:节日快乐。
楚大人:我又不是孩童!
何人觉:差不多吧。
楚江开:喂,我比你高比你重比你壮啊!
何人觉:我是说,心智。
正说到楚江开要前往城门迎接辞官返乡的裴大学士,半路上却遭人拦下。
拦的人,头上戴着金丝珍珠冠,身穿玉色六团花甲,腰间系着缀珠绣带,还垂着一个通体青白色的玉佩。一张俊脸若桃花,两道剑眉似墨染,端是个风流人物。
那少年家将楚江开肩胛一拍,笑说:“楚阿呆,你还认得本少爷不?”
楚江开将人上下打量透,又听他这样称呼,顿时明白过来。
这人正是裴家单传大少爷——裴昕咏。
“小鬼!”
裴昕咏裴大少可不乐意了,道,“少爷我今年双十有一了。”
楚江开可不在意,伸手摸摸他的头,眉眼温柔,道,“你高了。”
裴昕咏不屑地扯了扯嘴角,道,“那当然,我们已经五年未曾见面。我就不明白,这滨洲府衙有比做我们裴家的女婿更好么?”
此话一出,让楚江开瞬间黑了脸,他狠狠瞪裴昕永一眼,道:“莫要乱说!”
“本少爷怎么乱说了?”裴昕咏可不饶,道:“当时我可听得仔细,我爹让你娶馨儿,你一直推拒,后来我爹问你,是要娶馨儿还是到这滨洲来任官,你毫不犹豫便选了滨洲。”
“昕咏!”楚江开不知这段话叫裴昕咏听去了,十分窘迫,低斥一声,才叫裴昕咏闭了嘴,他道,“这事早就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何况馨儿小姐也已经出阁了罢?”
裴昕咏道,“还未曾。她十六岁时候,是有媒人来提亲,本来说得好好的,怎么知道祖父在那年病逝。馨儿与祖父感情向来好,为此她坚持要守孝三年。好不容易三年满了,她十九岁,我娘亲又去了,又是三年守孝。馨儿那性子又倔,她想做的事情,谁拦得住?”
“这样……”楚江开一听的渊源,不由感叹一下人世无常,好不容易回复成笑容,道“ 裴老呢?”
“爹在后面。”
“走吧。”
故人重聚首,无非是抱头痛哭,再叹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云云,在此不提也罢。
只说那楚江开,终于将裴家百来人口安置好,再吃那接风宴,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走回滨洲府衙,边走边赌咒,下次再也不喝酒。
回到府衙时候,府衙的大门没有疑问的已经关了。楚江开坐到石阶上,一根一根揪自个头发玩。
夜风猛烈地吹起,远处一声春雷闷响,雨千丝万缕自天上落下,犹如银丝般将天地连成一体。
楚大人抖了一下,抱着膝盖缩长团子模样。果然他楚江开是和水犯冲,大半夜竟然也能下起雨。
门吱呀一声开了,楚大人有些迷茫地看着过去。何人觉一身浅蓝色衣衫,站在那里,手中抱着一件披风,他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楚江开如若无闻,低下头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醉蒙了?”何人觉走近了,小心翼翼将楚江开裹入披风中,“真是……呆子一个。回去吧。”
何人觉拉起楚江开的手,楚江开却在这个时候耍起性子,赖在地上,说,“我不走。”
一双桃花眼雾气蒙蒙,直瞅着何人觉,将他瞅得背脊发寒。既然拉不走楚江开,何人觉干脆蹲到他身前。
楚江开也不知是醒是醉。他拉起何人觉的手,仿佛是捧着什么稀世奇珍一样,将他的手包入自己的掌中,然后认认真真对何人觉说,“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和你走。”
“……无赖。”何人觉微微皱起眉,欲抽回手,却被紧紧握住。
“我才不无赖。”楚大人似万般委屈,小声嘟囔,“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分不清是醉酒的呓语,还是清醒时候的表白,却让何人觉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不然这样吧,我吃亏一点,让你亲一下。”楚江开还在说些胡话,何人觉眼中神色有些阴暗。
“你总是要招惹我。笨蛋一个。”他欺上前,吻住楚江开。
这吻并不激烈,却如若一生一世般悠久绵长,
楚江开被吻得晕陶陶地,捧着脸,说:“你好香啊。”
何人觉不去看他,道,“走吧。”
楚江开这才乖巧听话地任何人觉牵入府衙内。
好容易连拖带拉将楚江开带回到他的寝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