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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要施毒者的眼泪为引!”莫问转身向外走去。“她心里还是有你的……别将她推的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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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流云在天空急速游走,错目间已经走了好远。朔风呼号,扯碎了白絮好绵纷纷乱乱的抛了下来。
数百穿青挂皂,盔甲分明的军士手持兵刃将刑场围了水泄不通。
空阔的刑场上,红毡铺就的高台,石非被绑缚在行刑柱上,一身囚衣上血迹斑斑。
只是咬着嘴唇望天,眼睛里空空洞洞的,象一潭废弃已久的枯井。
他欠的债,他要还了!
桓疏衡端然坐在长案后,微眯了双眸,看着纷纷扬扬的雪,对已然落了一头的雪无动于衷。
没有人动,也没有人窃窃私语。
天地间除了风声,除了落雪声,只有迫人的压抑,窒息。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风也止了!
红衣子瑛等站立在一侧,蹙眉,却不能上前。
军士一个个腰杆挺的笔直,心里却个个泛着嘀咕,一个时辰已过,桓疏衡依旧没有将朱批掷下。
只有红衣心里明白,桓王爷还在等,虽然目光平和,不动声色,他在等那个人出现。
阒寂的天地间,突然一阵车轮声由远及近传来,咯吱咯吱车子碾压积雪。
红衣心里一动,袖中的手隐隐抖了抖,方要回头,早被子瑛抬肘撞了一下。
天地一片寂寂,只有车轮声由远及近,碦嚓碦嚓,一声声象是敲在人的心上。所有的人都想回头看,所有的人又不敢回头看,只能暗暗揣测,这让许多军士的心都象长了草似的难受。
明明很好奇,又只能装着不好奇,军士的心里都放了叫春的猫,浑身发痒。
嘎吱一声,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桓疏衡的身子没有动,脸色却舒缓了。
车夫谦恭的将车帘掀开,一个素白的身影出现在车辕前,不见如何动作,身子已经飘飘落地,还不忘回手丢了一锭小银给车夫。
一身雪白素装,青丝只用了一条雪白缎带随意绑住,没有簪花,没有珰环,披云之青青,携水之澹澹,带着闲花照水云淡风清的安闲。
步履轻缓,一步一步稳稳向刑台走去。
军士们只看着那对漆黑明澈的眼睛,便不由自主的向后闪去,只不知白纱下那一张脸会是何等芳华!
舞阳目不斜视,只是稳稳向着刑台上走去。
守卫的军士本是架刀去拦,待看见白玉般光洁圆润额头,清秀的娥眉,一对黑幽幽深邃的眸子,不由得连连后退,大气儿都不敢出。
叮叮几声,长刀落地,一个个已经如痴如醉。
“舞阳!”
红衣看事不谐,急忙身子一纵,横在舞阳面前。“夫人!”
舞阳只淡淡的瞥了一眼,脚下不停,继续向前走去。红衣一惊,连连后退,若不退舞阳的身子便撞进了他的怀里。
眼看着拦不住,脸色变了。
“与尔等无关,退下!”声音不高,音调也不尖锐,却刚好传进了桓疏衡的耳朵。
“夫人!”
红衣一急,撩袍跪倒!“请夫人三思!”
子瑛早率着子阚子言也躬身站到了一侧。
“红衣膝下无黄金?”舞阳淡笑,眼睛却直视着刑台中央的石非。“叶清舞得罪了。”
“让她过去!”桓疏衡凝眸看了许久,这才低声吩咐。
舞阳一步步终于走到了石非面前,停下。
“二小姐!”石非无力的抬起头,苦笑,饶是粗鲁汉子,此刻见了一身女装的舞阳也不能不低声细语,眼睛是熟悉的眼睛,声音是熟悉的声音。“我害得你这样,你又何苦来?”
“我来看看你!”舞阳微笑,斗篷一翻,拿出一只牛皮水袋。“给你带了酒!”
“你……不恨我?”石非扭头看着远处,心说:我把你对我的宽容,无限放大成了纵容的资本,你居然不恨。
“我送你最后一程!”舞阳慢慢旋开木塞子。“总要有亲人送送才好。我们是一同出山赶往四方镇的,如今,我送石头哥最后一程。”
将酒递到了石非的嘴边,石非咕咚咚喝了几大口酒,胸膛不住起伏。
“我欠你的,今天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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