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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很快制住何大军,单方面暴打他,把他打得当场昏死过去。
何野跌跌撞撞地爬起身,但爬起没多久,很快就像脱力一样地重重摔倒在地,他无助地失声痛哭起来,看着这面目全非的家,他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这个宅子,他连一个家具都不敢挪动,生怕破坏自己印象中的“温暖的家”,他把这个宅子伪装成父母还居住在这的样子,这么多年了,他就靠着这么点零星温暖来麻痹自己,可今天,他什么都没有了,他的幻想被何大军彻彻底底地打碎了。
何野的眼中闪过杀意,布满青筋的手缓缓向那把被扔下的菜刀伸去。
“不要不要”sela脸上挂满泪水,跪在何野手边,死死抓住他的手,长发在耳边一甩一甩,哭得他心软。
他很快冷静了下来,漠然地甩开sela,慢慢站起身,目光涣散地看着被他爸砸破的玻璃窗,平静又虚弱地说:“你们都走。”
两个女人扑到何大军身旁,一左一右地架起他肥厚的身体,把他拖到门外,紧接着何野用力一脚踢上门。
急救车的声音很快在门外响起,何野抱着膝盖坐在换鞋的台阶上,他咬着牙,强力忍住不让自己落泪,但眼泪越聚越多,他的裤子濡湿一片。
他的胃在搅动,他伸出手去揉,但越揉,那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就越强烈。
没用,何野,没用,何野。
已经三十多岁了,早该是情绪稳定的年龄,可他却跟个疯子一样,在夜里跟他亲爹打架,他想了想,他怪他爹,但今天勃然暴怒,不仅仅是因为他爹,更是一种窥见自己无能后的愤怒。
他始终没有迈过去那道坎,不停地欺骗自己,压抑自己,他觉得他自己长大了,可以成为别人的依靠了,但真正被逼着面对这个童年的窟窿时,他发现,他仍然是那个只会坐在台阶上哭泣的少年。
他想回头看看犹如废墟的家,可几次想转头,都放弃了,他连看一眼这个惨状的勇气都没有。
等到外面的动静彻底消失,他打开门,启动汽车,去了附近一家酒吧,既然清醒是痛苦的,那就把自己灌醉。——
“先生,这个酒很烈,您已经喝了四杯了。”吧台调酒师劝阻道。
何野舌头咂了下,烈吗?他一点没感受到,只觉得嘴里苦涩,他把杯子重新推到调酒师面前:“续。”
调酒师不忍,但何野执意要续,甚至把酒钱拍在桌子上,只好叹了口气,再次为他调酒。
“先生,您有点醉了,要不要联系一下家里人来接?”
“没有家里人。”何野头晕晕乎乎的,手指捏着太阳穴,目光失焦。
老板走过来,和调酒师低声交谈几句,调酒师很快抓起何野放在手边的手机,对着何野的脸,打开面容解锁。
电话栏中最上面的是个叫“姜山”的人,打了一共12个电话,均是未接状态,调酒师很快回拨了过去。
“喂?何野,你在哪儿?为什么不接电话?”姜山很快接了,声音急促道。
调酒师尴尬地说:“您好,我是黑熊酒吧的员工,这位先生喝醉了,您是他朋友吗?”
“是,发给我定位,我马上来接他,谢谢。”姜山说道。
何野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夺过手机,尽管再难受,但他绝不想让熟人看到他这副窝囊倒霉样,他在别人心里,只能是稳重的,有风度的。
他收拾好衣服,不顾调酒师劝阻,推开门,踉踉跄跄地走出去。
寒风袭人,吹散他不少醉意,他晃晃悠悠地扶着酒吧门口的栏杆走下去,没走几步,胃里忽然翻江倒海,他再也忍不住,对着草丛吐了出来。
就在他难受之际,一辆银色的面包车突然在他面前急刹车,他还没反应过来,那车的车门猛地被打开,几个高大威猛的外国佬拿着棍子跳下来,目光凶狠地盯着他。
这是何野醒了一半,睁大眼睛观察着面前的几个人。
面包车的驾驶位缓缓降下车窗,一张不怀好意的脸渐渐出现在他的目光中。全羽飞?!
全羽飞跟换了一个人一样,胡子拉碴,原本乌黑的头发不过一周的时间里变得花白,而那双眼睛,从和善到充满了恨意与憎恶。
像是要杀了他。
他来了
何野想都不想,扭头拔腿就跑,甩开酒吧大门,径直冲了进去。
几个壮汉抄起棍棒,紧随其后地钻了进来。
店内的员工们被何野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