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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跟前,司马陵勒马停住,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富贵,一字一顿,“路十三带走的是何人?”
富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殿下,不关他们的事,那人是收留我阿姐的恩人。昨夜我出宫被路十三察觉,后来我被人追杀,他便出手救了我——方才,方才,是我求他将人带走的,都是不干事的人——”
司马陵“啪”的一声挥起马鞭,鞭梢在富贵肩膀掠过,顿时衣衫破裂,现出一道血痕。
晟绣娘一颤,死死咬紧了唇,生生将脚步和惊呼顿住。
只听太子冰寒道,“不干事?协助宫奴私逃、当众拘捕再逃!样样都是死罪!何为不干事?”
富贵身子颤了几颤,伏地不起,“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殿下您要杀就杀奴才好了!若,若殿下肯念奴才……就请饶过我阿姐吧!”
晟绣娘一听,也“噗通”跪倒在富贵身边,抽泣道,“不,阿弟,阿姐不会离开你了,再不会了。”
富贵伏地,眼泪颗颗落出,未起身,只是伸手紧紧握住晟绣娘的手。
跟在太子身边的玉兰唇动了动,最后还是闭了口。
司马陵心中本是气极怒极,可此刻看着匍匐在他马前的两人,看着那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又想起富贵那厚厚的一叠信笺,那信中的字字心路……
一时间,被背叛的恼怒渐渐被不确定的茫然所取代。
将富贵带回去?
带回去又能如何?该交待的他全说得清清楚楚,带他回去,无非就是一个死字。
他垂了垂眸,“路十三可曾参与?”
富贵连连磕头,“奴才信中所言句句是实,若是半字虚言天打雷劈!奴才也是昨夜才知道路十三跟着,若不是发现,奴才一条命早交待了。”
司马陵望了望远处,语声冷冽,“你日日跟在我身边,是如何同外面联系上的?”
富贵身子一颤,咬了咬牙,“殿下,确是有人帮我传了信,可此人对他人并无半点恶意,不过是同情奴才一家的遭遇。奴才有罪,万死莫恕,请殿下莫要牵连他人——奴才一辈子感激殿下的恩德!”
言毕,动作极快地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便朝心窝处扎去!
玉兰听他说话的时候便知不对,此刻见他动作,随即甩鞭。鞭梢正在打在他右手手腕,但富贵存了死志,用力极猛,匕首向下一错力,便扎到了大腿之上,顿时血流如注!
“土娃!”晟绣娘惊呼一声,扑到了富贵身上,虽不在致命处,但见那伤口极深,只觉心中一痛,扶住富贵,咬紧了唇,望着富贵痛得发白的脸色,只是默默流泪。
玉兰收回鞭子,望了太子一眼,却看不出太子面上有何喜怒,心里叹息一声,没有敢言语。
四周兵士看着眼前的情形,心中都在暗暗猜测太子会如何处置这二人。有那胆大地也偷偷的去瞅太子的脸色。
只见太子静静地看着那相拥在一起的姐弟二人,天人般的面孔上一片淡漠。
此刻晨光大起,城门已被封了,城门上下内外一两百号人,却是没有一个出声的。
放亮的天光中,只见太子那精致绝伦的面容上一片冷凝之色,额前朱砂似火,配着那神情更显尊荣威严。
突然间,只见太子一勒马,调转马头朝城门行去。
兵士们一愣,赶紧让路,看着太子策马离开,兵士都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富贵二人,一时不知该不该把人拿下。
“还看什么?还不赶紧护驾!太子没吩咐的事儿就别多事儿!”玉兰冷冷道了一句后,策马跟上太子。
其余兵士想起先前挨了两鞭子的头儿,心里一凛,遂不多言,赶紧跟着前方而去。
见太子离去的背影,富贵的眼泪淌出,挣扎着爬起,跪倒在地,朝太子离去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我是感伤的分割线~~~~~~~~~~~~~~~~~~~~~~~~~~~~~~~~~明思被紧紧地压住,虽然没有马鞍,但路十三用他的四肢和躯干将明思箍得严严实实。
在箭雨纷落的那一刻,明思感觉到路十三身体有一下忽然地收紧,紧接着,她好似觉察到了他呼吸有一瞬的停顿。
“你中箭了?”明思的心一下子提起。
路十三没有回答,只是松开一只手,在身后的马臀上用力击了一掌。
马儿脖子一昂,更加全力的奔跑起来。
明思叹了口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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