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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决心之后,他就决定很好地实施一番。
可是当他刚抬起一条手臂,就觉得酸麻得不得了。
手臂都如此,更不要提腰部以下的所有地方。
沈浪执起他好不容易伸出被窝的手,凑在唇边一吻。
“你若是再这样诱惑我,说不定连明天都起不了床。”
轻轻把他的手臂塞回被子里面,又说了一个很让人生气的字。
“乖。”
。
去武陵秦记的路上,人潮意外地拥挤,竟然都是朝这一个方向去的。。
秦记的门口围了不少公差,在门口巡查。围观者甚众,闹闹哄哄的,一听他们说话便也知个大概。
原来今天一早,秦记的几个伙计来上工,来了一看,大门居然还是关着,在门口又叫又捶了半天,别说没人声,连院子里平常最爱叫的大黄狗都没应声。几个人一商量,竟合力把大门给撞开了。
秦记的大掌柜、账房,几个得力的探子,全都死在院子里面。
也不知是怎么死的,尸体面如金纸,唇角还带着诡笑。
沈浪紧紧握住了手中那块秦记玉坠。
董少英把这玉坠交给他的时候,便注定了一些人的死期,不过是何时轮到、轮到谁。或许董少英应该暗自庆幸,他们此时才发现且下手,于秦记也不至割肉剜骨之伤。
这已是西行之路上,最后的一家秦记。
就算秦记并不能有多大作为,但这至少提醒他一件事:之后的一切,再无他人他事可以倚靠。
完完全全一无所知,这本就是最可怕的一件事。
尽管如此,沈浪还是笑了出来。
而且是从内心深处笑了出来。
因为他一眼就在四周人群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了他希望看到的那个人。
一个三十余岁,面貌普通,神情漠然的妇人。
沈浪走到她旁边,叫了她一声。
“蓝公子。”
。
再好的面具,也不能像真正的脸一样体现人的感情。
蓝岚惊恐得几乎发抖,牵扯着那面具上呆滞的表情,显得非常滑稽。
这样说来,蓝岚这个人很有点奇怪。沈浪和王怜花两个人,无论怎么看,都是沈浪较为温和仁慈。王怜花狠辣无情,一个不高兴就可能要掉他的小命,可是偏偏蓝岚一直情愿离王怜花近些,连沈浪的眼光都不敢直视,不小心挨得近了都恨不得跑开三丈远。
这和另外两个人质的偏好,实在很不相同。
蓝岚小声解释道:“沈相公,你、你们在忙,所以我就没有知会……就是出来逛逛。”
沈浪苦笑道:“贵主人看来已经到此一游。”
蓝岚连声音都抖了:“这……这不关在下的事……”
沈浪道:“在下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有些私事,想问一问蓝公子。蓝公子又何必如此紧张。”
两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往客栈的方向回去。蓝岚好不容易镇定心神,一副讨好卖乖的口气说道:“沈相公要问什么,在下知无不言。”
沈浪笑道:“蓝公子你可以把面具拿掉。你应该很清楚,现在戴着这个已经没有用。”
蓝岚愣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违抗,把那面具拿了下来。
他颜色艳美如女子,便是没有这面具,穿着女装也不会有人当他是男人。
沈浪转过头,盯着他真正的面孔,问了一个毫无道理的问题。
“明珠是谁?”
蓝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的变化不可谓不精彩。
让他拿下面具,也不过是为了看这一瞬间。
蓝岚沉着脸答道:“是我喜欢的女人。”
沈浪叹了口气,道:“也是巫行云的女人?”
蓝岚面色更暗:“是。”
沈浪道:“所以,你一路上给巫行云几人通风报信,就是为了这位明珠姑娘。”
蓝岚把头摇成拨浪鼓:“在下几乎与二位公子寸步不离,通风报信又从何谈起?何况在下现在一无武功,二无蛊器,又能做些什么。”
沈浪道:“我奇怪的只有一件事。我们虽告诉了何冲下榻之处,但之后我一路跟着他,他并没有机会向林家母女透露。而以王怜花的易容术之精妙,他们断无道理在此之前就认出我们。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她们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找到王怜花?而且若她们用别的方式早就知道了地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