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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夏兴安眼底浮起一丝冷意,冷声道,“若是有人求见,便说我身子不舒服不见客。”
“属下明白。”陈远恭敬地跪安,与陈赫一道退了出去。
西苑外,多了一道身影,正是这慕华山庄的主人穆霸天,一脸隐忍不发的怒意。陈远看了一眼门口伫立着的侍卫,相比之下的漠然,遂走快了两步,拱手道,“穆盟主深夜造访,多有怠慢,还请见谅。”
“老夫有事与世子相商,还请通禀一声。”穆霸天见是夏兴安身边的随侍,收敛起外露的情绪,谦和道。
陈远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这才想起公子最后那句话原来是随即歉然一笑,颇为为难道,“实在不巧,公子自那日夜里染了风寒后一直卧病在床,恐怕不方便见客,若是事情紧急小人可代为转达。”
穆霸天蹙眉看了他半晌,心下一时摸不准这夏世子的态度,权衡左右,也只好说改日再来拜访。眼下盟主令还在他手中,让他这盟主做的多多少少有些不便,只是这时候不能同他撕破脸,说是合作,却又互相忌惮。
人走茶凉,夏兴安有些微倦怠地阖上眼,纤长的十指舒展着却又一下紧紧攥住,似要抓紧什么,再次睁开眼时神色已是一片清明;无喜无悲。
没多少时间了,皇叔。
夜风飒飒作响;吹得巷子里宅户门口悬着的灯笼摇摇晃晃;映得两边暗影如巨兽一般;颇有些可怖。几道人影疾疾掠过,隐入了巷子内,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这片夜色中。
怜荀伫立在破庙门口观望,一见来人立刻迎了上去,看到顾子焉身后安然无恙的傅安等人微微松了口气。
元一察觉十三他们难看的面色,再看后面没有萧宏生的身影,声音一紧道,“师父呢?”
顾子焉身形一僵,对上他幽亮的眸子倏地失了声。
“师兄,师师父他死了”元十三略带哭腔的声音响起,紧紧咬住牙打着颤道,“师父就死在门口,差一步死在那群人的剑下!”
季慎嘴唇抿的更紧;眸色沉痛;暗哑着嗓音道,“是季某有负所托。”
破庙内的气氛死一般沉寂。
蒙面人轻咳一声,打破僵局道,“穆霸天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们,明日一早定会在洛城搜查你们踪迹,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还是及早离开为妙。”
听到他说话,沈璃倏地抬起了眸子,直直看向他道,“这回也是夏世子授意的?”
后者稍顿,苦笑了一声扯下黑巾,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不是齐钰还有谁?“死鬼,我就不能为了你麽?”
“”沈璃定定地看着他,心下划过一抹复杂,道不明那抹怪异情绪索性撇开了视线不作理会。
另一侧元一沉下了眸子,喉头哽咽;压抑着悲痛的情绪道,“我去把师父的尸体带回来。”
话音落,作势便要冲出去,齐钰急忙出招制住了他,将人拦在门口拧眉道,“你现在去是送死,也不能替你师父报仇。萧掌门的事穆霸天必然会隐蔽处理,不会给人留下什么口舌,多死一个也是枉然。”
“师兄”元十三低低唤了一声,扯住了他的袖子,亦是认同了齐钰的话。“泰山恒山两位掌门也未能幸免于难,穆霸天这卑鄙小人是想破了五岳鼎立的局面一家独大。”
元一默,忽然想起师父那日的玩笑话,却不想一语成谶。
“眼下穆霸天士气正旺,不宜与之正面交锋。”齐钰蹙了下眉,看向季慎道,“穆霸天发了赤杀令,一口咬定你与魔教有染,煽动武林同道与你们为敌,回衡山怕是会挑起更大的争斗。”
顾子焉抿唇,亦是想到了这点,神色稍显凝重。而从萧宏生口中知道真相的沈璃傅安二人看着垂眸不语的师叔,不知如何开口。
良久,元一动了身子走至顾子焉跟前,拱手正色道,“这位兄台说得对,不如几位与我们一道回嵩山暂避,再商对策。”
顾子焉咬唇,闪过一抹犹豫,却听得耳畔一抹低沉声音道,“那就多谢元兄,能否让我和师侄单独说两句话。”
几人便腾出了地方,怜荀提着药箱扶着傅安朝后面的空屋走去。
庙里只余下二人,月色透过屋顶残破的砖瓦笼下,一缕缕细微的光束下,如玉静好的容颜看上去是那么的不真切,那双狐狸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渐渐暗了下去。
顾子焉心底莫名闪过一丝不安,低低唤了一声师叔。
季慎敛眸,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视线,从怀里取出了一样东西递到了她眼前,却是衡山派历任掌门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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