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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三郎道:“项爷,花三郎又何只拿您当朋友?”
“那么你就该承认,你知道为什么?”
花三郎为之默然,事到如今,他不想瞒项刚,但是事实上他又不能承认。
沉默了一下,他才道:“项爷,您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她的身份不寻常。”
“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
“您以为她是什么样的身份?”
“她不肯告诉我,我也不能肯定,不过这已经无关紧要了,我只知道她的身份不寻常也就够了。”
“那么您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让你带她走,离开京城,越远越好。”
“我?”
“是你!”
“项爷——”
“老弟,别忘了,我还拿你当朋友,我还珍惜这份交情!”
“可是怎么也轮不到我带去。”
“要是你不带她走,我只有一条路,亲手跟他们拼个死活。”
“我?”
“老弟,我也知道了,你的身份也不寻常。”
花三郎心神猛震,一时说不出话来。
项刚道:“你怎么说,答应不答应?”
花三郎定了定神,道:“项爷,您没有弄错吧!”
“但愿我是弄错了。”
“也许您真——”
“老弟,你不必存希望了,南宫已经亲口承认了。”
“她承认——”
“她承认她的身份不寻常,她承认她是为九千岁而来,别的我没有多问,其实这就够了。”
“那么我——”
“从这次事件以后,我同时发现了你们两个,百密难免一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总是包不住火的。”
花三郎吸了一口气:“那么,您也不问我——”
“不必多问,我只知道你身份不寻常,来意不单纯,也就够了。”
花三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项刚浓眉轩动,接着又道:“我把你们俩当做平生少有的知己,而你们却都险些陷我于不仁不义,老弟台,我项刚没有动用三厂的任何一个人,是以私人身份逼你们两个走,自问已经很对得起朋友了。”
面对如此豪雄,这般朋友,再入耳这番话,花三郎忍不住为之一阵激动:“项爷,我知道,您仁义过天,对您,我只有敬佩!”
“那么,过去的我不愿再谈,但愿从现在起,你别让我为难。”
“您是说,如果我答应马上离京——”
“带她一块儿走。”
“大家还是朋友,过去的您可以不追究。”(奇*书*网。整*理*提*供)
“不错!”
“要不然——”
“要不然咱们就借这文丞相祠放手一搏,只要你能让项刚血溅尸横,项刚自然也就撒手不管了。”
“项爷,这是为什么?”
“我不计较个人,只要是我项刚的朋友,哪怕就是扎项刚三刀六眼,项刚也绝没一句怨言,但是只要我项刚站着一天,在三厂一天,我就绝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九千岁。”
“项爷,刘瑾的一切,不用我说,您最清楚。”
“我清楚,再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欺天子,压诸侯,可以称得上祸国殃民,朝廷想除他,天下百姓无不想吃他的肉。”
“那么项爷,象您这样的顶天立地盖世豪雄,怎么还——”
“一句话,我欠人家的,遵先人遗嘱,拿这条命报刘瑾!”
“项爷,那是私人恩怨!”
“我知道。”
“大明朝的安危,天下百姓的福祸,远超过私人恩怨。”
“不用你说,这道理我懂,但是,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我项刚一个出身江湖的平凡人,但求个人的恩怨分明,人可以欠我,我绝不欠人,于愿已足!”
“这样,项爷,恕我直言,您算不得真正大英雄。”
项刚脸上闪过一丝抽搐,道:“项刚不敢奢求什么真正大英雄,天地中的蜉蝣,沧海中的一粟,做个平平凡凡的人,也就够了。”
“项爷——”
“你不必再多说了,今天我要是听得进你的话,早在昔日项刚就离开三厂了,甚至我根本就不会投到三厂来。”
“项爷,象您,不该分不清大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