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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果然他下面的话在客观的基础上加了不少负气的成份。他说:“游局说得不错,谢小芬现在是死了,但是这死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我们还不能过早下结论,这有待于我们将她死之前的情况以及对尸验报告进行综合分析后,才能准确判断谢小芬的真正死因。现在仅仅根据表象就武断地判断谢小芬的死是自杀,我毛实祥认为过于草率。”毛实祥说到这里,将话停了一下,站起来到会议室门后那儿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后,继续说。“谢小芬一家不仅我毛实祥熟悉,就是我们宁港派出所的其他同志也都非常熟悉。这主要是谢小芬的丈夫受伤后,他们家庭的困难程度在我们派出所周围是最为突出的,大家隔三差五会到他家去转转,当然不是去看热闹,去散心,而是看看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帮忙。确实的,我们也没有少为他们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的,比如屋子漏雨,我们帮着检修一下,院墙倒了,我们帮着砌好,没钱买油盐或者孩子没钱交学费,我们也帮衬着贴两个。至于农忙时帮着播种、插秧、割谷什么的,大多数时候我们全所几乎是倾巢出动了。多少年了,我们全所都是这样做的,大家从不计较得失,也不计较回报,从骨子里认为这是作为一个人民警察应该做的,这是作为一个人民警察应该承担的责任。小男一雄这件案子发生后,我知道谢小芬与这件案子脱不了干系,虽然从骨子里我不相信是谢小芬杀死了小男一雄,但我坚信她肯定知道一些案件的事实真相,这些都是我们能够早日查明这件案件事实的重要线索。为此,我同我们所里的其他同志没少做谢小芬的工作,但是,她始终以一句‘不清楚’来搪塞我们。有时,她甚至是故意回避我们,每当看见我们时她就有意绕开走。她越是这样,我们感觉这里面越是有问题,只是我们没有办法搞清楚这些问题而已。”
“你凭什么就认定不是谢小芬杀死了小男一雄呢?”李锐埋着头,突然问一句。
毛实祥冷冷地笑一声,一口轻烟缓缓地从嘴里吐出,用一种挑衅的神情看着李锐:“凭什么?我凭的是直觉!”
“直觉能作为定案的依据吗?”李锐不依不饶。
“当然不能,但我相信我们迟早能够查到定案的依据的。”毛实祥也不松口。
“哼,等你查到定案依据时,不定我们公安局早散伙了。”李锐阴阳怪气地说一句。
“散伙了怎样?我大不了回家种地。”毛实祥冷笑一声。
“我看你们两个就不要打嘴仗了。”游局这时将手上的铅笔在桌子上敲了敲,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毛实祥重新点上一根烟,但只吸了一口,又使劲在烟缸里摁灭。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心头的窝囊气稍稍平息了一下,接着说:“说句实在话,我的这种自觉主要来源于对谢小芬的了解,我感觉她故意隐瞒了什么,这点从她那大儿子身上也可以感觉得出来。以前那小子对我们非常友好的,见了我们叔叔伯伯地叫得怪亲热的,但小男一雄这件案子发生后,他不仅有意躲着我们,还有用一种敌视的眼神看我们。”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我问。
“我怀疑这小孩可能对案情有所了解,或者谢小芬曾经向他透露过什么消息。”毛实祥将刚才摁灭的半截烟从烟缸里拣起来。
“但是,即使那小孩对案情有所了解,他又凭什么敌视我们呢?”我看着毛实祥,想听听他的分析。
“凭什么?我现在也说不清楚。”毛实祥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但是,我总觉得这小孩的情绪有点儿不正常。”
这时,我的眼前竟浮现出那小孩轻轻地抚摸谢小芬毫无表情的面颊时那无助的模样,心里由不得一酸。我使劲咽了口唾沫,问:“你们找到那小孩了吗?”
“没有。昨天我们在谢小芬家呆了一夜,但他没有回家。派人到他的亲戚家找,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毛实祥说。
我的心不由得使劲跳动了一下,感觉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将要发生似的。
“那她的丈夫春生说了什么吗?”这些工作都是我昨天安排毛实祥他们去做的。
“得到谢小芬的死讯后,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不停地流泪。”毛实祥叹一口气,将那半截香烟重新点燃。接着他告诉我,昨天我们临时凑的那一千块钱他已经交给春生,并且有关善后等事情已经安排乡政府帮着料理了。
“得想办法将那小孩找到。”游局轻声说了一句。
“我已经安排了,这方面请游局放心。”毛实祥说。
“不管怎么说,小孩是无辜的。”游局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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