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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牛又在叹息了:“哎!我们这个圈子的人活着真他妈没意思。”
“我不这样认为。我跟可儿就活得很有意思。我们有爱,有真情,有彼此。人活着不能尽做些没有意义的事,一定要有精神寄托。世界因爱而美丽嘛。”徐小飞说。
“是啊。可是……有多少人会像你们这样幸运呢?而且……你们俩也是没有结果的。说句难听的话,你们跟我们一样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奶牛说。
“但是我们还是不会分开。没有什么可以将我们分开。知道吗?这就是爱。而且我们也不会因为怕将来而消沉。我们会一起努力。”徐小飞说。
“你们两个真是天真。”奶牛大屁股一摆一摆地走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管明天啊。来,喝酒。”李君又举起杯子。
曾可儿看着徐小飞满怀信心的样子,心里释然了许多。是的,她们比这些人幸运,至少拥有彼此。不过,这个酒吧她是真的不想再来了。
这个夏季,徐小飞和曾可儿过得既空虚又寂寞。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再相爱的两个人如果每天只对着对方也会腻。她们就用Zuo爱来安慰自己,在床上做、在沙发上做、在浴缸里做、在地板上做,用手和舌头再用自蔚器。徐小飞说:“没有朋友和亲人倒省去了很多应酬,可以节约开支。”话虽如此,但她终究还是耐不住寂寞,跟曾可儿骑着自行车顶着烈日到都江堰、新都去玩了几次。曾可儿的皮肤依然雪白,徐小飞的皮肤却晒黑了一些。可是玩过了,心里仍觉得很是落寞。双方的父母都守着自己的誓言,一次都没来过,她俩也不敢回家,每当想起父母便会相拥而泣。
日子过得漫长而乏味,从夏季到秋季,树叶由绿变黄,天气由炎热变得寒冷,衣服也一件件加起来。街上飞舞着黄叶,河边的柳树只剩下枯枝在风中晃动。天空被厚厚的白云遮住,阳光透过云层洒到地面时已带着寒气。
很久没有李君的消息了,也不知道赵根宝死了没有,毓婷和杨伟结婚了没有。徐小飞和曾可儿正在家里谈论着,忽然李君打来电话说赵根宝死了,让她们陪他去看一下。
当三人走进赵根宝家里,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并不是因为屋里特别冷,而是屋里的情景让人觉得冷。这是租来的小小一间屋子。屋里光线很暗,墙壁有多处石灰已脱掉,露出了红砖。窗户上结着蜘蛛网,窗下的旧木桌上积满了灰,根本辨不出桌面是什么颜色。角落的木床上躺着赵根宝的尸体。还不止这些,这股寒气还包括那个给他们开门的女人。给他们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她一头蓬乱的花白头发下是一张又黑又瘦的脸,脸上最引人注意的是那一对眼睛。说它们是眼睛是因为还能够看见转动的眼珠,如果那对眼珠不动,那根本就是一对黑窟窿。
那女人动了动嘴,还好,从那张嘴里发出的声音虽然苍老但还算温和:“你们是他的朋友吧?我是他表姐。这屋里也没个座儿,委屈你们了。要不坐床边吧。”她拍了拍床边。曾可儿打了个冷战。
“不用了,不用了。你准备怎么处理他呢?”李君问。
“哎!我们家也没钱,也不能咋的。他表姐夫去借三轮车了,我们把他拉到火葬场去。这娃娃命苦,3岁就死了爹,妈又跟人跑了,是我们家把他拉扯大的。好不容易上了大学,这又不知怎么的就去了。”表姐抹着眼泪说:“这娃娃心好,上大学没要我们一分钱,还经常往家里寄钱,他是记着我们一份情啊。可谁知道他这么短命。”
三人听了都很心酸,平时都瞧不起赵根宝,却想不到他活得这样苦,还死得这样惨。对他的厌恶顿时化作了怜悯。
李君咳嗽一声,忍住眼泪说:“不用去借车了,这儿离火葬场还远。我来安排,都江堰有一个公墓,带火葬场的。那里山清水秀,他会安息的。”
把赵根宝安葬完毕,李君又给了他表姐几百块钱作路费,他表姐和表姐夫千恩万谢。
回家的路上,李君边开车边说:“原来他身世这么惨,怪不得把钱看得那样重。”
“是啊。本来我也很讨厌他,可是……我现在觉得他真的很可怜。他一生其实都没有过一天开心的日子。”曾可儿说。
“谁说没有?跟李君在一起时他应该很快乐啊。”徐小飞说。
李君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说:“他跟我在一起也不快乐。他总提心吊胆地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