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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赫洛才听清他在说什么。&ldo;赫洛……原谅我。原谅我一切的自以为是。不要折磨我,好不好?&rdo;他的声音夹杂着极重的喘息,含混不清。有滚烫的液体肆横到他锁骨之间,像是泪。赫洛怔愣了一下,然后呆呆地低头看去。伏在他身上的男人伟岸健壮的背脊在轻微颤抖,浓密的金发上沾满汗液沙尘,像一头斗败了的狮子匍匐在地,满脸是血,看起来狼狈不堪。自他记事以来,这个男人还从没这样失态过。沙耶罗一向是克制的,理性的,即便是在情事上也拿捏有度。他看起来那么强大,仿佛没有什么不可战胜,没有什么能够打败他。包括艾灵的死。可他此时此刻的确是败了。他一败涂地,却不是败给了多么凶残的敌人,多么残酷的现实,多么不可治愈的病毒。而是败给了自己。这个念头出现在赫洛脑中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获得了整个世界。他激动地浑身发抖,像个高空坠落者般抓紧沙耶罗身上绑着的武装带,探进去抚摸他结实性感的肌肉,头埋在对方颈窝里深嗅他的气息,咬得更深更狠,力度就像是在激烈的求索,沙耶罗甚至无暇用言语抚慰他,被撩得欲火焚身,恨不得在这片沙漠里把他就地正法。他已经没有什么理智了。他的理智早在看见赫洛自杀的那一刻溃不成军。这小子想要什么他愿意都给他,哪怕是他自己的命。沙耶罗躺下去,把他抱到自己身上,任由他的小夏娃在自己身上放肆。他的身根早就在刚才的厮斗间亢奋得一样糊涂,顶在对方的腿根处。赫洛坐在他身上,像个征服世界的王者般倨傲的俯视着他。他的头发被染成了金色,可是神态与艾灵没有一分一毫的相似。那么脆弱,却又那么锐利,锐利得灼目。披荆斩棘,把他的灵魂都穿透了。&ldo;你总是让我追逐你的影子…追了那么多年,沙耶罗,我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你…&rdo;赫洛凶神恶煞地盯着他,可眼圈却是红的,&ldo;刚才见到你的时候,我真想装作忘记了你,让你看着我投入别人的怀抱,可是…&rdo;哪怕是在一时冲动自杀的濒死关头,在忘记了一切的时候,始终也祈盼他会来。然后他真的来了。而且是孤身一人。像个赴死的骑士。于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所有恨意,所有绝望,都灰飞烟灭。满心满意全是担心他而生出的无边勇气,还有对自己犯傻的自责。怎么愚蠢幼稚到拿死亡试炼他深爱之人呢?一把拍掉沙耶罗抚上脸颊的手,赫洛咬咬牙,扯住他的武装带,蓄积已久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来:&ldo;我就是做不到……&rdo;&ldo;做不到忘了你,做不到恨你!我也想成为艾灵那样的战士,也想站在你身边并肩同行,被你信赖着注视着,捍卫你的后背……&rdo;话没说完,他的背就被一只手猛地压弯,就地一滚。两个人滚到坡下面去,满身都是沙,他胡乱踢踹着,沙耶罗压上来,像个瘾君子那般颤抖地吮去他的泪水,赫洛睁着眼,近距离地看见他的眉心隐忍的紧蹙着,睫毛也湿透了,心脏像被狠狠掐了一把,整个人僵住了。这个男人…原来也会流泪么?赫洛伸出舌尖舔了一口。咸的,滚烫。拢着他后颈的手猝然就收紧了。赫洛伸出舌尖舔了一口。咸的,滚烫。拢着他后颈的手猝然就收紧了。接踵而至的是一阵天旋地转,他的身体就被压翻在沙地上,沙耶罗紧闭着眼,仿佛是为了阻挡更多流下来的眼泪般,低头吻住他的嘴唇。比以往任何一个吻都要炽烈,放肆,疯狂,就好像他为他着了魔。整个心室都为之熔烧起来,连那个大洞也似乎在被一点点抚平。他追了多少年,才追来这男人为他而流泪?这么多年,青春期那些叛逆的行径、为追上这人而付出的努力、一次一次的自我折磨,他总算把他逼&ldo;疯&rdo;了。赫洛张开嘴,仰起脖子回吻着他,他听见他们的心跳得很快,频率几近一致,像一曲共鸣的咏叹调。落下的唇舌由吻变成了舔,连他皮肤上沾着的沙粒也吞下去,贪婪地吮吸他的汗液。赫洛头晕目眩地仰起头,他完全迷失了,身体往后拗着,瘫软在对方怀里。沙耶罗重新托起他的屁股,轻柔地像捧着一盆瓷器。他把他的双腿弯折到腹部上,脱下自己的防风外套垫在身下,赤裸着上身把他拥紧,忍耐不了地抚摸怀里人的脊背,指尖从脊骨一直滑到尾骨。沙漠里很干燥,但那里湿淋淋的,又软又热。这不是一个合适的做爱地点,但他们俩一刻也忍不了。赫洛仰望着他,双眼迷离,胸膛剧烈起伏,满脸都是甜美的红潮,整个人娇艳得像一朵月光下绽放的罂粟。沙耶罗捞起他的一条腿,顺着纤细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