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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孤傲清高,根本不理睬人。
也是从那时起父亲开始打他,鼻青脸肿、头破血流都有。
而才半大的他却从不哭,每次都一样,只是微微的笑,就好像对这一切很期待一样。他的笑容就像一朵一年四季都不会凋谢的花儿,永远开在他稚嫩的嘴角。
一个隆冬的夜晚,父亲听了水声醒来,进浴室看到他正在洗床单,他尿了床,那时他已经八岁了但他尿床了,也许是被一个噩梦吓的。他抱着床单坐在角落里。干净的笑容偶尔会垂下眼皮,就好像他总是承认做了那些子虚乌有的错事,永远有罪的样子。
这次父亲没有打他,只把他抱回床上躺好,他却在轻轻的喊着:“爹爹,不要,爹爹。”不停地喊,圆润的眼神还不忘带着笑意。
那天晚上父亲离开的时候对他说,以后不要再笑了,哭一回吧。
他记住了,以后真的就不再笑了。
迷迷糊糊中蔓笙也觉得哀伤,让他不要再讲了。接着蔓笙看见他的笑脸出现在上方,是露出整排牙齿的那种笑,然后他问:“我笑起来是不是很难看?”
“的确,我见过的最难看和最好看的笑容都是在你脸上。”
瞌睡越来越厉害。
隐约中蔓笙感觉到容成百部的笑容还在,他的头发垂在自己脸上,柔顺微凉,还有一只手把他托了起来,身体是轻盈的,摇摇晃晃飘在云端。
后来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因为他睡沉了。醒过来的时候还是夜晚,不过已经是第二天的夜晚了。
地上是湿的,应该下过雨了。
看着蔓笙远去的背影,小轩屋檐下,站了两人。
邑人嗓子有些哑,没了平时的俏皮,眼眶也是肿的,不确信地问旁边的人:“公子真的中了那银面人的‘梦生缘灭’?”
赤箭皱眉道:“是蔓笙中了那毒,而解药恰恰只有公子这麼一人。”
邑人跺脚,恨道:“公子早就交代提防霍峰,只是没料到他就是那银面人,这个卑鄙小人,居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邑人每次只听赤箭讲起那人带了一张面具,而昨日亲眼见到那张银白的脸时,还是不由的脊背发凉,仿佛那下面的脸是如何丑陋吓人。
赤箭拍邑人背心,为他顺气:“事已至此你生气也无用,此人绝非泛泛,心机之重城府之深,这个局早在我辈青头时就是已谋划好:只要没了南门,孔家这两家篱城大户在玉石生意上的排挤,没了容成峰在玉石货运上的钳制,最后嫁祸借南门袖之手杀封裔,这样他霍峰就是堂堂墨玉谷谷主,还有谁挡他财路。 冰兰九疑之属,却也只是为了下公子的套。要不是被我在谷中无意撞见那暗室,想前后串个通脱也没这麽容易。近来据说封裔失踪,我倒是和公子看法一样,封裔也是聪明人,想必已看出其中的关窍,所以失踪这样的传言只怕是引蛇出洞而已。我明日便启程回去墨玉谷,将公子的信带到,他必然就明了了。”
邑人闷声点头,两条泪珠忍不住滚下来:“只是公子他……”
赤箭叹了口长气,揉住他肩膀:“为了喜欢的人,想必就算是死这样的事,也是甘愿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和下一张我是一起写,断断续续,坑坑哇哇,共九千字整整写了一个多月,终于写完了,也些哭了好几遍,终于交作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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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第三十六章 大结局 。。。
作者有话要说:发了这张,我终于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我没弃坑啊!唏嘘不已中。
我的儿子们,老妈也是哭死了,等一阵子有力气了再来写幸福番外!估计也不怎么幸福!
本人的第一本,也是最后一本长篇小说完结,鞭炮中!
赤箭叹了口长气,揉住他肩膀:“为了喜欢的人,想必就算是死这样的事,也是甘愿的。”
雨后的仲夏夜,空气清新不冷,袅袅宁静的炊烟,让人有些漫无目的,蔓笙随意走进一家茶铺,坐下后才惊觉自己身无分文,要起身离开时,善解人意的女主人已了然他的尴尬,只是一碗清水梅子汤而已,每个温柔的女人都不会和这样一位偶然降临的过分听话又稍显安静的大孩子计较。
蔓笙感激地接过她送上的汤,光闻着就酸酸可口。
汤有热有凉,他要了一碗凉的,喝的慢了,酸味里带着的一丝丝甜都分辨出来,酸甜变幻让人一下子怎么都喝不腻。
今天的旁晚,天边没有好看的火烧云,一张昏黄昏黄的天幕。铺子深处传来襁褓奶娃撒娇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