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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着她的脸,在她唇边轻轻的落下一吻,她颤抖着,他的唇冰凉。 “冰儿,请原谅我的自私。”眼眸深处,闪着痛苦纠结,“我不能说,即便说了,也没有用。” 他的身体,一寸寸的滑落,他的眼皮在慢慢的阖上,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小,她紧张的抱着他,慢慢的坐下,让他枕着自己的膝头。 “曜痕,你不要走……”无助的声音仿佛失去了全世界,“你忘记了,我们还要拜堂呢,你就这么走了,丢下我吗?” 脸上的黑色花纹逐渐的变淡,他手指擦上她的脸,“对不起……” 又一次,睡着了,像高贵的王子,他的指尖还残留着她的眼泪,他只来得及留下一句话,对不起;还是没能与她走进那红烛高燃的房间。 她抱着他,让他安静的睡着,而心思已经开始飞速的运转。 他说,请她原谅他的自私,以她的判断,这话只代表两层含义。 一,他放弃了她,密语与她无关,他只想一个人过属于他的日子。 二,他想要完全的独占她,让她彻彻底底的属于他,所以他自私了。 选一,不可能,如果是这样,他不会在每一次与她有关的时候出现,因为只有她才能拨动他隐藏着的心弦。 选二,完全的占有吗?这千年来,她早已将自己视为他的人,心中再无任何杂念,难道他还不信她吗? 膝头一动,眼皮缓缓睁开,她低头对上的,是一双平静刻板的眼。 “醒了?”她笑着,看着他先是迷茫的四周看看,皱着眉头想要思考回忆什么,猛然发现正睡在她的膝头后吓得飞快滚落,顾不得依然受到损伤的筋脉。 “属下恳请君上责罚!” 他跪在她的面前,身子笔挺。 牵上他的手,让自己的气息一点点的流入他的身体里,他没有反抗,只是僵硬了身体。 “你可还记得自己昏迷前,做了什么?”口气随意的,就像是问他早饭吃的什么一样。 “我……”皱着眉头,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凌乱散开,怎么也无法拼凑到一起,“我为了阻拦紫涧姑娘行刺君上,站到了擂台上,而紫涧姑娘似乎是故意的,再然后……”他不断地思索,却发现根本无法整理。 脑海中飘过一个画面,他居然看见自己捧着君上的脸,亲上她的唇。 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 他的脸上阴晴不定,有人却不愿意再等,直切主题的一声,“没有人挑战你,你已经打赢了擂台,我们晚上……”看着他执着的双眼,冰幻顿了顿,清晰地吐出了几个字。“拜堂成亲。”短短的时间,魔界能布置出如此华丽的婚堂确实令人乍舌,川流不息的人群,无数恭维讨喜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忙晕了魔界的上下一干人等,连幻冰身边寸步不离的护卫也全体出动,就是少了那个木讷的流陌。幻冰手拿着小铜镜,任人在自己头上不断的插着各种华贵的发簪,脸上也扑上了厚厚的一层粉,脸上没有更多的欢喜,也没有愁绪,淡的看不出心思。“流陌他还好吗?”从镜中看到流元的身影,她转过身,放下手中的镜子,眼神中浮上担忧。她以强硬的手段,近乎命令的语气说着本该是最温馨缠绵的字眼,甚至让流元他们守在门外,生怕那别扭的男人在婚礼前落跑。这样的无奈,让她根本没多少喜悦的心情,甚至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如果曜痕的回归代表了流陌的彻底消失,总让她有种利用了之后杀人灭口的感觉,尤其那个男人,分明对她存着爱恋。流元抓抓脑袋,表情古怪,“他很平静,没有开心,也没有愤怒,没有反抗也没有特别顺从,有些,有些……”“有些不关他的事是吧?”幻冰抽抽嘴角,丝毫没放在心上的开口。他要有特别的反应,就不是流陌了,那个人,将心思藏得太深,一般的人又怎能看得穿?无论是曜痕的他,还是流陌的他,心思都是莫测难辨。漫天的喧嚣中,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夹杂着惊呼,大叫,桌椅翻倒的声音,让幻冰一愣,眼神如冰,瞳孔收缩。“流元,去看下外面发生了什么。”正因为人多,她将所有的人力都布置在了喜宴上,就是怕会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情,这突然间的骚乱,让她心中的压抑突然转嫁了方向,化为怒火。她的婚礼,谁这么不长眼的胆敢破坏,莫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心头的暴戾让她美丽的容颜看上去有些威严的不敢逼视,唇边一丝冷笑,寒意乍现。“是!”流元的手刚刚碰上门板,那脆弱的门突然从外面被猛力震开,流元迅速的一闪,才免于被门板砸中的危险。他迅速的出刀,光影扫向那个旋风一般刮进来的人影上。“唰……”那个身影奇异的一扭,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转过,轻易的避开了那袭来的刀光,速度不改的冲向幻冰。“贼子!”幻冰手腕一抖,黑气旋转着喷出,顿时拦下那个疯狂的影子,内劲一吐,人影重重的承受了一击,在地上一个翻滚后蹲在角落中,依然是遥遥对着她。虽然没有重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