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第2/4 页)
弯腰回答:“回怡亲王的话,奴才刚刚接了四爷的口谕,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
“说。”十三爷点点头,退后一步跪了下来。
“是。”高无庸嘴里说着,眼睛却瞟向了八爷。八爷则机灵地掀了袍子往前屈膝。
等到我也并排跪在十三爷身边时,高无庸用一种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职业的嗓音和语调转述了起来:“罪臣年羹尧撤职后仍不思悔改,私自与人见面,商议忤逆之事,动摇社稷,伤之国本,故再赐哑酒,切其手指,小惩大戒。”
“罪臣允祀,未从削爵位中吸取教训,置若罔闻,我行我素。更是私通年党,拉拢成派系,结党营私,恐成大患。念其为先帝亲子,朕之兄弟。故罚其每日跪抄三百遍先帝诗词于养心殿门前,风雨无阻,持续百日,望其慎重反思,体会朕之苦心。”
高无庸清晰的念完这段话,脸上的汗珠竟然滴落在肩膀。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双手一拱朝着八爷行礼道:“请问八爷有无疑问?可需要奴才向皇上回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八爷的脸上依然是淡淡的笑容,他的腰一挺,从地上站了起来,立得异常挺拔。
“高公公,四哥真是这么口谕的?”一旁的十三爷有点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揪了高无庸的袖子问。
“奴才不敢妄语。”高无庸慌忙的跪下以示清白。
“荒唐。”我咬了嘴唇给了评价。
四爷口谕中,年羹尧私自与人见面,商讨忤逆之事。请问一个被囚禁,且高烧在床的人如何与外界取得联系,共同商议大事?嫌他还是个祸害,更是赐哑酒,断其言语,切手指,断其文书,这还小惩大戒?
八爷是否和年羹尧私通,我倒不知。但是如果四爷认定是这样,又只惩罚其在养心殿门口抄写诗词?那就说明四爷只是随便找个了理由,仿照当年康熙嫌八爷书法欠佳,叮嘱多练习的事,花整整一百天,风雨无阻在养心殿门口领罚。要知道养心殿门口有多少内戚外臣进出,这还念其兄弟,体会苦心?只怕是想达到羞辱极致的目的,更是说明私通年党的罪名是莫须有的事情,根本没有直接证据来扳倒八爷。
高无庸的脸色一黯,他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的望了我一眼,我想他是没想到我会这么不留面子给四爷,直接评判唾弃之。而又清楚,就算是我这么光明正大的说,他既拿我没办法,而心里说不定又有些同意我的判断。
“十四侧福晋的手?”高无庸转眼注意到了我被纱布紧紧抱扎的双手。
“被年妃用刀刺的。八哥也一样。”十三爷代替我回答,并指了指八爷。
“没有大碍吧?”高无庸连忙问。
“只是皮外伤而已。”我垂目回答,停了一秒,又立刻补了一句,“八爷为了救我,双手的伤口比较深,估计近期……比较难。”
“奴才明白十四侧福晋的话。”高无庸了然的明白我的意思,我则感激地朝他微笑。我想他一定是会回去汇报给四爷听,减轻些对八爷的责罚。
“这倒不必,我并不需要他怜悯我。”八爷倔强地摆了摆手,神情傲气。
“既然如此,奴才还有一事要传口谕。”当我转身想劝八爷时,高无庸居然又说道。
见我疑惑的转向他,他立马补充说:“是皇上叮嘱,要是福晋受了伤,定将后面两道口谕念出。”
“患病的年妃,神志不清,医治无数,屡次伤人,更是偷跑出宫,袭击手无寸铁之人,故命宫中嬷嬷严加看管至冷宫,直至痊愈。”
“怡亲王府随从保护亲王及十四侧福晋不利,恐外伤导致内疾,故十四侧福晋院中随从,奴婢,管事等人一律责罚。男子杖罚五十,女子杖罚四十。均扣一年奉银。”
我咬着嘴唇缓缓站了起来,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异常的寒冷。四爷出于对八爷和年羹尧政治上的忌讳倒是十分容易理解,而对一个生了病的年氏和服侍我的若干下人如此莫名牵连加追究,恐怕是残酷到了头。而这所有的一切,导火索就是一个本不该存活在大清的穿越者。
我的悲蔓延到整个胸腔,我的怨笼罩了整个脑海。我有些恍惚地朝着院外移步,短短十几米,我竟然走了仿佛一个时辰,满脑子想的是年妃的话和高无庸的话,究竟哪个版本才是四爷的真心呢?每当我对四爷有种感激钦佩甚至于暗暗的欢喜时,总会被某个人或者某件事不留情面的,砸得纷纷碎。而我的脚仿佛就是赤裸地踏在这一堆碎玻璃上,让锋利的切面直插入血肉,疼痛从脚底随着神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