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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的四爷;或许只有在这醉意朦胧的当下;他才肯显露出平时不能被人窥见的弱势之面。
我不忍拒绝这样的他;可怜的他,颓废不堪的他,尽管理智上依然觉得速速离开才是上策。
“四爷请说;我洗耳恭听。”我的理智终究扭不过我的心,我停下了前行的脚步,伫立一旁。
四爷满意地扯了扯嘴角: “就知道你不忍心拒绝我。”说罢将上身斜靠在椅背上深呼吸一口,又讲道:“今日庆功宴;年羹尧逼我加封年氏为皇贵妃。”
我惊讶地朝四爷望去;心想果然他是被人辖制而心情郁闷;不爽到极点了。
“我找了个推辞;不曾应允;但是他又趁机提了良田万顷的要求。”四爷说着捏了拳头,不轻不重地砸了砸扶手。
“看着架势倒颇像是当年的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势。”四爷说完冷笑了一声; “可惜;我不是那汉室;我姓的可是爱新觉罗。”
我赞同地点点头;心里知道他等某一天很久了;只是隐忍,在积累,伺机爆发。只怕某人还以为功高盖世;正肆无忌惮地大肆掠夺;不懂收敛。
现在连十三爷都低调地缩在了人群后;只怕抢了别人风头。可他却依然往自己面前埋了副迟早要用到的棺材。
“只是现在朝堂上异己未除;有些事情我还得忍耐着。”四爷摇摇头;颜色难看,“等到我都筹划好了,就该是时候了。”
第106章 沉沦—雍正元年
“四爷跟我说这些;恐怕……”我善意地提醒他,毕竟我算是八爷党成员。
“哼;”四爷从鼻子里跳出一个音节; “如果连你都要防;那么紫禁城我还能相信谁时时刻刻提点着自己的脑袋不被人割了去?”
我闭上嘴巴,不想与他争辩,毕竟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更何况他喝醉了。
“你知道我为何叫高无庸保存了这座院子”四爷又将之前未完的话题推了出来。
我继续保持沉默;心想;要是现在直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何必要呢
四爷抬头瞥了眼将双手垂在两侧;低头不语的我;挥手指了指凳子:“坐下说吧。”
我顺从地往后退了一步;缓缓坐下;如坐针毡是对我此刻的心情最好的形容。
“我想记起原来的我;原来的你;原来的日子。”四爷面色惨淡地说; “正如你之前说的;一切都已成定局;一切都已回不去了。”
听他嘴里不轻不响地吐出这句;我只觉得鼻子发酸。倒吸了一口气;立刻提起手帕掩饰了手指;使劲地捏了捏鼻子。嘶,感觉真痛。但是痛得龇牙总比酸得想哭要强吧我想。
“我每次处理政务累了,和人说话倦了,就跑到这里来静坐片刻。回忆年轻的时候,遇见了你,也遇见年轻的自己。”
我抿了嘴,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遇见四爷的时候,那时我还是个躺在病床上刚不幸穿越过来的小姑娘。
显然四爷并不赞同我印像中第一次的场景,听他说道:“那时候你阿玛把你带到我府里,整个人瘦瘦小小,根本不入我法眼。”
“当你阿码求我收了你的时候,你正坐在窗旁和你姐姐扯着丝线,我扫了你一眼,你朝我浅笑,那时候,我只觉得你是个平凡无奇,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丫头而已。”四爷眯了眼睛,嘴角上扯,看来回忆对他来说实在是件十分美好的事情。
“后来你不知道从哪里得来这个消息,便从那以后不再显露半个笑容给我。”四爷好笑地摇摇头,“当时的我根本毫不介意,因为我爱新觉罗胤禛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我忍不住嗔了一眼四爷,这家伙尽管喝醉了,还不忘记损我!
“我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直到你姐姐告诉我你偷跑到雪地赌气,受了寒,昏睡不醒。”四爷继续讲着,“我才意识到或许,你是个和别人不一样的小姑娘。”
“接着,我便发现你完完全全的和别人不同。”四爷将嘴咧得更开了,“街上救穷人,府里捉弄耿氏。单单这两桩就让我产生了惊讶,特别是后来听十三弟说你在八弟府上的言辞,又和他情投意合的相处。再到最后连十四弟和八弟都向我打听你的近况,我开始意识到,你是个很特别的姑娘。”
“尽管你病愈后不久,你阿码又向我提醒了婚事,可我却开始有些犹豫,既希望多了解你些,亲近你些,但又怕你想起太多,会憎恶我。”四爷抬眼深情地注视着我,“我可从来没有这般耐心的等待一个女人,而且会心甘情愿地等她主动说愿意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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