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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不向卫王请命,请求他应予?!你知道你这样做,是斩足之刑吗!!”公子朝沉下脸打断他,他自是知道弥子瑕是因救母而放下这等过错,他疑惑的不过是:史书上说卫王当时即在弥子瑕身旁,那他为何不向卫王请命,而愿意甘冒如此大险,擅自动用君王马车!
“当时大王已经熟睡……”
“所以你为了顾及他,宁愿冒这样的风险?!弥子瑕你是有多么自信,卫王一定会为了你压下朝中众臣的谏言,免你责罚?!”公子朝挑高声音道。
弥子瑕被他的态度吓的有些恍然,他呐呐的望着那人道:“可是,大王确实免了我的责罚。”
此话不出还好,一出,公子朝面色突地下沉,阴冷冷的道:“是的,他就喜欢做这种笼络人心,让你以为他多么宠爱你,在你全心全意相信依赖时,再给你狠狠的一刀,让你明白他的宠爱不过只是他的一场算计!”
“朝……你为何这样说大王?”弥子瑕疑惑问道。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公子朝斩钉截铁,一脸笃定的道。
“朝,是因为大王抢了你喜欢的人吗?可是,他也是受害者,他也是迫于国家之间的联姻,你也说了,他根本不爱南子,他……”弥子瑕已经不自觉的为他辩护,连他都心惊。
公子朝却冷笑连连,怪异的笑声,让弥子瑕停下了辩解,怔怔的看着他。
“子瑕,如果我跟你说,他根本不是受害者呢?”公子朝阴冷的道,“他不但不是受害者,还是这场联姻的最大获利者!你应该知道,他不是长子,而各国极重视嫡长有序,何况卫国一直崇尚儒家思想,他根本一点即位的可能没有!
可是,当时他联合了卫国邻国宋国,许下只要一登基宋卫两国永世交好,宋国若有一天受敌侵入,卫国一定不遗余力相助。而宋国一直以来都是四战之地,早已被各国之间的争斗拖得国力衰弱,当时姬元一提出条件,宋国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并以联姻保持两国友好!
后来,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自己的兄长主动退出王位的继承,他登基为王,只是他登基不久,就发生四家叛乱,是宋国和他想尽办法谋害的兄长帮他复位,平定内乱。所以只是一个联姻,就让他登上王位,平定内乱,他难道不是最大赢家?”
弥子瑕怔怔的不语。他没想到他欢喜之人竟然是这样获得王位的。
是的,你怎能因为他对自己良善温柔,就真的以为他良善无害,你不是从小生长在宫廷,不是熟悉尔虞我诈和伪装吗?他的王位之路不也是必定鲜血满满吗?为何你这么惊讶,还带着一丝失落?
弥子瑕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因为他知道,他不仅陷了进去,还是怎么拔都拔不出来的泥足深陷。
一个细作,对敌人有了感情,这意味着什么?弥子瑕难道不知道?这就是他的痛苦和无奈。
时间飞逝而过,一晃就是定公六年,鲁郑之间的战争终于结束,夹在两国之间的卫国也得以喘息一口气,只是卫国这口气喘的太早。
鲁军凯旋归国,傲慢嚣张之焰更甚,过卫而不假道,直刺刺的再次带着大军穿过了卫国的都城。而卫王在接到边境送来的军书时,终于是可忍孰不可忍,将曾与鲁国国君在晋国会盟时送的玉帛狠狠摔碎在地上。
玉渣溅的宫殿到处都是,而卫王脸上青青红红的,极怒之像。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守在一盘的宫中的人立刻吓的跪地连连劝道。
“鲁国如此轻视我卫国、视我国于无物,实在欺人太甚!”姬元咬牙切齿的道,又吐出三个字,“传朝臣!”
“诺!”
弥子瑕接到姬元的命令后,就立刻向宫中而去。宫道上,长袖摇曳,衣袂翻转,高高的发冠竖起,大臣们都是行色匆匆。
弥子瑕眼中微露出疑惑,大王突然召见众臣,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然后突地一个婢女撞到他身上:“对不起,大人。”那人未看他一眼,就匆匆离去。
弥子瑕却眼中一眯,握紧了手中的绸绢,放慢了脚步,在一处宫道转角,迅速隐身掀开那卷成一条的绸绢:鲁往不假(借)道,故追之。
他一瞟而过,又迅速将绸绢隐在袖中,若无其事的向宫殿而去。
“各位对鲁国途径我国却不向寡人借道,有何想法?”姬元面上已然平静。
“大王,鲁国是我国盟国,这不借道,也确实太不给卫国面子了!”一个大臣道。
“那爱卿觉得当如何?”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