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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要看到阿咎有趣的反应,所以开了个玩笑而已。”
温凉的声音染着醉人的暖意,纤长的手指沿着千夜咎流畅的脸部线条暧昧摩挲时,深色的眼瞳里随之氤氲起潮水般的柔和,“况且阿咎不是不便参加晚宴么,不必担心,在这里等我回来就好。”
然而向来很容易被玖兰枢这些亲昵的小动作取悦的千夜咎,今天却第一次很有节操地没有笑逐颜开,准确的来说,从得知今晚夜宴这条消息伊始,某人的脸色就像是在COS看见纯血种的锥生零,此刻却是将嘴撅得更高。
完成了所有工作的双手乖巧地搭在玖兰枢肩头,因为心情晦暗而微微垂着脸,隐忍半晌还是漏了一句低郁的嘟哝,“……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小枢,自己还没有亲够就又被唔——”
不满的尾音消失在玖兰枢的唇间。
这副造型除了表示生气,也很容易被误会为索吻,玖兰枢配合度极高地倾身咬住了千夜咎的嘴唇,盈满笑意的眼瞳清晰地映着千夜咎一瞬间错愕地瞠大双眸的模样——不过这样的失态显然只是出于被猝不及防的突袭,在下一刻,玖兰枢已经被很快回过神来的千夜咎推到身后的衣柜上,背部撞在木质板面上发出一声钝响,两具身体毫无罅隙地亲密相贴,狡猾的舌尖也敏捷地撬开他的齿列,轻车熟路地搜刮着甜蜜的口腔,无所顾忌地唇齿相依、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与温度。
主动勾引接吻狂魔的后果很严重,某人的贼手不知餍足地乘隙而入,仿佛无论如何都触摸不够这个人一样,沿着玖兰枢滑腻的腰线摩挲徘徊,直至将整个背部都留恋地摸遍,礼服外套凌乱地挂在臂弯,衬衣也是纽扣大开,松散的衣襟掩映的锁骨上,还明晃晃的印着两个刺目的鲜艳吻痕——
当然,又要重新穿一遍衣服什么的,对于乐在其中的千夜咎来说根本就不算事,一条拓麻过来敲门提醒玖兰枢的时候,像树懒一样赖着玖兰枢不放的千夜咎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然后,玖兰枢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交杂着愤懑、不悦、眷恋,但更多的则是担忧与心疼,沉郁的神色与那一年玖兰悠与玖兰树里逝世之后,玖兰枢参加第一个晚宴时如出一辙。
那时的他身高只到千夜咎肩头,也是像现在一样,碍于身份原因被隔绝在元老院以维护纯血种尊荣、不便参加血族夜宴的千夜咎俯下身来,细心地为他系好衣领上的束带,仔细地抚平他礼服上的所有褶皱,而后倾身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因心情晦涩显得嘶哑的声音回响在耳畔,“小枢,果然还是我陪你去吧。”
而那个时候,他似乎也是笑着说了类似的话,“不必担心,阿咎如果真的出席,会有不少麻烦吧。”会影响到的不止是玖兰枢,更多的将会是与千夜咎有关的汹涌谣言与不怀好意的探究,所以:“在这里等着我回来就好。”
也是像现在一样在玖兰枢身上赖了很久,千夜咎才满心不甘地一点一点松开怀抱,挣扎着哼出声,“……嗯。”
……
距离目的地仍然有一段路程,窗外的风景仍然如潮水一般纷纷向后退去。
细碎的弧度染上玖兰枢的唇角。
所以在一条麻远开口说话的时候,他也是第一次感到从自己的思绪里抽身,重新回归冷静缜密的状态、扮演深不可测的决策者,竟然会是这样艰难的一件事。
“像前几天那样的事,不会再次出现了。”坐在前座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地如是说道,“只要枢大人仍然身在黑主学园,便暂时不对锥生零做出惩罚。”
漠然的声音里并无多余的情绪,玖兰枢遵循礼仪公式化地致谢,“谢谢,一翁。”
不过他的温和相待却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偿还——
“认同并袒护、包庇学园里学生,宽大公正的枢大人……不愧是奠定了今后和平的玖兰家当家。”
即使是毫无感情的淡然陈述,字字句句间却分明带着令人怒火中烧的讥诮与嘲讽。
如果阿咎在的话,大概现在就是报销这辆轿车最合适的时候吧——暗叹于在这种时候竟然会产生这样不靠谱想法的玖兰枢,很快为自己的忍耐给出了更加合理的解释,之前由于千夜咎与元老院的首领公开争执,现在又因为锥生零旧事重演,此时此刻一条麻远能做到这种程度,也算是非常聪明了。
坐在身旁一语不发的一条拓麻显然也察觉到了自己祖父刺耳的口气,他下意识地凝视着玖兰枢,似乎是生怕他有什么不良反应。
“事实上,我一直有件事情想要拜托元老院,”对一条拓麻紧张的一顿视而不见,尊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