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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一沉,暂时从奏折里抬起头:“含丙殿送朝服,远条宫外跟朕求情,爬上龙榻的三个宫女是同一个人?”
谢福儿:“”果然已经有老年痴呆的前兆了。
明明她自己有错,说出这么一摊子话调转风头,她倒成了受迫害的一方,皇帝冷冷看她:“你厉害啊,是不是朕还得调过头来给你赔礼?”
谢福儿嘟囔:“那自然是不敢的。”
皇帝噔一拍案,压低声音,终于剖出心声:“谢福儿,朕在你心目中,是不是除了有事时拿来用用,就再没别的长处了!”
“圣上身材板子是极好的,不发火不喷口水时的模样也伟如天人,带出去有面子,用起来也顺手。”谢福儿邪里邪气。
皇帝听得心花荡漾,牙齿发痒,狠吸一口气才压下。
谢福儿见他样子应该是哄好了,趁热打铁,从背后环他颈子:“六郎不怪了?不怪福儿就先走了,不打搅六郎办公。”
皇帝见她要跑,拉下她手:“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叫胥不骄拎了个杌子进来,甩她一沓宣纸,随手丢一本孝经,叫她当堂抄写,直到自己朝务完毕。
后宫夫人犯错,多半罚抄女戒女则,抄孝经的,倒是皇子公主居多。
谢福儿哑口,却也循规蹈矩跟皇帝斜对而坐,提笔抄起来。
日晷渐移,两人相对而坐,各干各事,书房灯火又亮几分。
第一次叫个女人陪在身边办公,皇帝心里竟然难得的安定,偶尔脑子发胀,握笔不前,凝她两眼,又像注了力气,怪。
时辰一晃,夜渐深了,抄到事君章时,谢福儿手腕子酸了,一抬头,他还没半点松懈的意思。
谢福儿还是司籍司女史,在永乐宫当差时,看过皇帝批改过的一些折子,多半在折子后面简略回一句。
比如某个大臣找国库伸手要钱兴修水运补粮仓,皇帝要是答应,心情普普时会批个“准”字,心情好时最多也就在折子后调侃两句“爱卿机灵懂吾意”。
要是不答应,心情普普时会批“不准”,心情很差时会批“滚”。
总之,言简意赅,很少有什么长篇大论。
今天不一般,皇帝脸色深重,在御纸上写了又修,修了又揉,洋洋洒洒一篇下来,竟还是不合心意,又重头再写。
如此可见,必定是大事。
谢福儿见皇帝停下笔,见缝插针,伸头过去:“有什么大事叫圣上发愁?”
皇帝迅速将案卷一合,耸耸肩。
谢福儿切一声,不屑一顾,埋头回到孝经上。
皇帝眉毛一动:“想知道?”
谢福儿眉开眼笑凑上去:“可不是。”
皇帝刮一下她鼻头:“两件愁事。”
谢福儿趴案,只听他说:“记得边境互市被匈奴破了的事吗?”
“当然记得。”
“朕叫大司马那边去查过,果然,匈奴贼匪混进中原,有人在江南一带见到异族人身影,”停了一停,“前两日又来信,江南一带最近不断有民间大富商被劫持,匪徒找其家人换取赎金,事后统统撕票,至今已有七八家受害,如今民心惶惶,甚至还有不少大户为免灾祸,举家搬迁。”
原来,哪是生自己的气,不理睬自己,这两天突发了大政况,叫他分不了身。
谢延寿一场天花,倒也是走运,耽搁了行程,没有及时回扬州,不然爹娘可得提心吊胆,谢福儿舒口气,问:“圣上怀疑是流窜进我朝的北方贼匪所为?”
“j□j不离十,匪徒手段凶残,不像中原人。”皇帝敛眉,目色也浓。
谢福儿试探:“圣上另外一件忧心事,是不是关于太子?”江南地境忽然之间风声鹤唳,而太子已经去往扬州的行在,这会儿只怕已经抵达了。
皇帝没说话,脸上净是担忧,侄行千里叔担忧的天朝好叔叔样子,不能再明显。
谢福儿怀疑皇帝确实在担忧,可担忧的并不是太子的安全,到底是什么又说不上来,这会儿,虚情假意也还是得劝上一句:“流寇而已,不足为患,江南地方官兵也不是吃素的,那些贼人打家劫舍,还能打到我朝储君头上?太子身边的羽林郎尉们,个个精兵良将。”
皇帝捏住她下巴,笑着叹口气:“你一说,朕这心,不知怎的,宽了许多。”
谢福儿鸡皮疙瘩起来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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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嫔位,有了一定级别,请安成了常事,虽麻烦,倒也是在宫里来回溜达,放风取乐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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