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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萝撑着下颚靠在炕桌上,小脑袋歪着,神色蔫蔫道:“我肯定玩不过你。”
“双陆,拼的是运道。”陆迢晔颠了颠手里的骰子。
苏锦萝呐呐道:“那好吧,若是你输了,就罚你明日替我梳发髻。”
“那若是我赢了呢?”男人慢悠悠道。
“若是你赢了,那就让你替我梳发髻。”苏锦萝说完,一脸笑意的看向陆迢晔,一张白瓷小脸在烛色下氤氲生玉。
陆迢晔低笑,微笑着颔首。
苏锦萝这才喜滋滋的开始摆棋。
一盘双陆,两人下了许久,主要是因为苏锦萝的脑子转的慢,还爱悔棋。
“哎呀,我不走这个了……”
“君子,落子无悔。”陆迢晔吃着什锦小茶碗里的木樨香茶,神色闲适。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叫做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烧着炕,屋内很暖和,苏锦萝褪了鞋袜,跪坐在炕上,露出一双白玉小足。
炕上铺着猩红洋罽,侧边是一对段青色靠背枕。苏锦萝随手拿了一只抱在怀里,小脚蹭着底下的猩红洋罽,舒服的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粉嫩嫩的透着玉色。
陆迢晔吃着茶,目光却定定的落在那双玉足上。
猩红洋罽的颜色很艳红,听名字就能想象到它与血一般的猩红。苏锦萝的小脚极白,凝脂白玉似得蹭在上头,微微动着,上下滑动。
陆迢晔咽一口茶水,换了个姿势。
因着屋内热,他只穿一件薄衫,此刻因为跨坐的原因,露出一双劲瘦的大长腿。苏锦萝无意一瞥,看到他被长裤遮住的地方,轮廓清晰,在烛色下投成暗影。面色一红,她赶紧转过了头。
陆迢晔吃完一碗茶,将目光移开,神色渐平静。
屋外很安静,时不时的卷过一阵落叶秋风。
雪雁领着丫鬟将正屋大门前的厚毡挂上了,又将槅扇前的芦帘换了下来,挂上毡子。
玉珠儿进屋,走至一只梅花式洋漆小几前,打开上头的文公鼎,用匙箸从香盒里舀了熏香,放入文公鼎内。
袅袅熏香升起,苏锦萝一张小脸被熏得热烘烘的。她吃力的睁开一双眼,蔫蔫的晃了晃小脑袋。
“累了就去歇息吧。”陆迢晔慢条斯理的扔了一次骰子,然后走一步棋。
苏锦萝立刻瞪圆一双眼,声音软绵绵的透着桂花香。“我就要赢你了,才不走呢。”
话罢,苏锦萝灌一口茶,继续聚精会神的悔棋。
一盘棋,直下到亥时。小妇人趴在炕桌上,小脸睡得红通通的,小手里还攥着那颗骰子。生嫩嫩的一双小手,因着近日营养不错,手背关节处透出白嫩的肉旋,有些肉肉的。
陆迢晔轻手轻脚的撑着身子过去看一眼,想将她手里的骰子取了。小妇人眼没睁开,喉咙里发出软绵绵的哼唧声。
男人低笑一声,没取骰子,只拢袖下炕,将人抱进了锦帐。
账内,秋香色的被褥已熏过,热烘烘、香喷喷的铺在榻上。苏锦萝无意识的舒展了一下身子,翻身就将被褥搂进了怀里。
她睡觉有一个习惯,一定要抱些东西一道睡,才能安心。
小妇人穿着绸裤,水红色的绸裤被掀开,露出一双白嫩小腿。夹着秋香色的被褥肤白如玉。
陆迢晔跟着上了榻,俯身看一眼睡得酣熟的小妇人,重新要了一条被褥,合眼睡过去。
……
翌日一大早,苏锦萝清醒过来,她动了动胳膊,看到从自己手里滑出来的那颗骰子。
嗯?苏锦萝眨了眨眼,看到正掀开厚毡进来的陆迢晔,赶紧伸了半个小脑袋出去,声音哑哑的带着倦意。“这骰子怎么在我手里?”
“你自个儿昨晚不肯放。”话罢,陆迢晔近前来。他先将手里的利剑用棉布条细细擦拭干净了,然后挂到墙上。
苏锦萝眼见那柄利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她伸手覆上自己的脖子,想起上辈子的她脖子上碗大一个疤,肯定很难看。
不过好在这厮的剑很快,没有让她受苦。
刚刚在外头练完武,陆迢晔一身热汗,但那股子冷梅香却愈发清晰了几分。他进素娟屏风后,洗漱擦身,换过一身衣服。
雪雁端了茶水来,陆迢晔吃完一碗,随手一放,然后走至榻前,慢条斯理的伸手拨开了锦帐。
“我瞧着这骰子倒是不错。”取过那颗骰子,陆迢晔翻身上榻。
“哎呀,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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