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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这”
“什么这啊这的,大不了当着外人的面就叫公主嘛!”乐清打断她。
“嗯,好。”谢婉晴一向柔和轻笑的脸上微带了些激动,端了空碗道:“那乐清,你快睡下吧。”
“是来睡的,我困死了。”乐清说完,溜进被子中躺下。
“安安,那我先走了。”谢婉晴给安安打了声招呼,这才离开。
安安回忆着她脸上最后那一抹亲和可人的笑,再看看床上已经闭了眼安然入睡的乐清,轻轻叹出一口气。她错了,她还是小看了谢婉晴。这女人,别说对付公主,就是以后真到了后宫,那也定能不负谢家厚望,把别的女人一一踩在脚下,自己爬上去啊。有相貌,有才气,有柔情,有关系,还有手段,纵使是在后宫,这样的女人也不多见。只是与长公主抢丈夫,谈何容易?除非,她要的只是个侧室的名分。
安安替乐清熄了灯,轻轻退出房去。公主暂时是不会对谢婉晴有所防备的,自己无法让谢婉晴离开严府,所以只能多多注意她了。好在,严璟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且他只贪恋权势,并不贪恋女色,若他要娶妾,只怕早就娶了好几房了。
乐清怎么也没想到,在茶楼那一桩小意外会引出一场大事,更没想到,严璟利用她,狠狠打击了自己的皇弟。
茶楼事件的第二天,严璟真的将她禁了足,未经他允许,不得出门。府上护卫下人自然知道谁是主子,严厉且认真地执行着这项命令,乐清便活活被困在严府了,唯一能做的,便是对着他吼两嗓子,尤以晚上最甚。
正当乐清在府中百无聊赖,准备委托安安想办法替自己在严府院墙上打个洞时,宫里来人了,太后身边的小福子过来告诉她,太后有请。
乐清喜出望外,趾高气扬地狠狠给了守门护卫一个冷眼,高抬着下巴随小福子进宫去,由于太过得意,竟未发觉小福子神情有些不对劲。
到寿熙宫,未待她开始报怨严璟胆大包天将她这个公主软禁在府中,太后便沉声问道:“前几天,你在外面见过安王爷家的次子?”
“三皇叔?没有啊,他次子是谁?”乐清免强压下心中的那一股子怨气,先回答太后的话,同时也惊奇地发觉,母后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无奈大事起
果然,太后脸上更黑了,“听说是在外面茶楼碰上的。”
“啊?”乐清想了想,大吃一惊:“三皇叔的二儿子?不会是那个恶心男人吧,不行,儿臣要见三皇叔,儿臣要他把他那个儿子送进宫来让儿臣打几大板,气死我了,他竟”
“他已经被送进刑部了,两日后处斩。”太后一动不动看着她。
乐清怔住,好久才反应过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
停了一会儿,太后缓缓开口道:“欺男霸女,调戏公主,侮辱丞相,不尊皇室,对皇上犯下大不敬之罪。”
“可是,他是三皇叔的儿子啊”乐清为难地皱住眉头,随即又问:“母后您是怎么知道的呢?儿臣又没说出去?”
太后叹口气,紧握住椅边的扶手,一字一句道:“严璟。”
“啊?这,儿臣怎么不知道?”
“他第二天便在朝上上奏,又罗列了安王爷十大罪状,如今安王府已被抄家,安王爷一家削除爵位,开除皇籍,改殷姓为‘蝰’,流放岭南,圣旨明天就下。”说到最后,太后早已抑不住地心痛颤抖。
乐清心里吃惊到了极点,甚至觉得母后就是在开玩笑,可她明白,自父皇驾崩后,母后便再也没开过玩笑了。这是真的么?才几天的时间,五天?还是六天?她只不过是被关在严府几天,外面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三皇叔总是笑得很和蔼的三皇叔,竟要被流放?
乐清抬起头看向太后,艰难地开口:“皇上不能不下圣旨么?我不追究这件事不行吗?而且那时三皇叔的儿子也不知道我的身份,他是很可恶,但那也不用判这么重的罪呀!”
太后苦苦一笑,“严璟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那儿子的确是猖狂霸道,出言不逊,皇上又有什么话反驳?安王爷暗中支持皇上,严璟早已对他欲除之而后快,如今,终于寻到个好理由了。”
乐清久久回不过神来。那日的情形,她能清晰地回忆起来,一切,历历在目。
那天三皇叔的儿子拦住她们时,她与安安都挡在谢婉晴前面,严璟却一直站在她们身后,直到三皇叔的儿子说出不敬的话后他才上前来,问他是不是姓殷在进一步确认身份后,他还故意y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