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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爽女子,应当此。
只不过,这位太后的感情史,又不免让人唏嘘。空有高位,却膝下无子。
战场上,她是最强悍的一个;
宫闱里,她是被埋没的一个。
没有丈夫疼爱的女人,在史书上终究是不够完整的。
想到这里,洛钰敛起眼眸,心里一阵不安的悸动。
“在我眼里,你比她还要奇。”
洛钰看向他的眼睛,心里的不安陡然又转化成阵阵涟漪,一圈一圈荡的越来越远。
狭小暗窄的巷道,连秀臂弯担着一个小篮,步伐匆匆往洛府赶去。
洛府的吃穿用度府内基本就可自给自足,但偶尔一些小糕点,还是需要外出采购。偏偏洛钰又是个很爱吃些凉糕蜜饯的主儿,所以,每月中旬,就会派遣几个婢子外出采购。
连秀来了之后,就把外出采购的活计一并应承了。本来同为婢子并没有什么高低之分,只是连秀作为主子的贴身侍婢,自是有不少人上赶着讨好,她主动要求这活计,自是没什么人敢说反对的话。
洛府建宅在最为偏远的地区,来一趟市集没个三个时辰是不行的,连秀愿意赶这脚程,无非是因为自己也有想买的而又不好让人帮忙夹带的物件。
洛钰在征粮期之后,为了周济百姓,硬生生的减少了府内各种吃穿用度,清淡饭食不算什么,女儿家爱美的,却只能扯个布条别住头发。连秀生的清秀,这几年好生养着又有明艳之势,自是不甘自己如花般娇嫩的年纪打扮的如此粗糙。
为了市集上秀巧精致的珠花、细腻幽香的香囊,也值得跑这一趟。
她自诩一点也不必洛钰长得差,偏因了出身对她俯首称臣,她内心深处是不情愿的,但她又确确实实受洛钰的照拂。
真是气人,那付正晔眼瞎了吗,怎么就看不到她啊。连秀愤愤不平,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来平复心情。
巷道又湿又暗,深深浅浅的水洼映着她模糊的影子,她唯恐裙摆粘上水渍,用手挑起裙摆,低着头,盯着路,小心的走着。
突然,她看到水洼里一个健壮黑衣的男子尾随她身后。她刚开始并没有多想,直到拐了三四个弯,那男子的步伐始终紧追着她不放。她这时才慌张起来,顾不上裙摆污脏与否,将篮子向后一丢,拔腿就跑。
裙摆有些窄小,阻碍了她跑步的速度,男人三步并作两步,就单手扯住她的肩膀,紧接着,脖间一凉,头发被那人揪住,男人压低声音道:“别动,我这刀子可不长眼。”
黑衣人就带着她七拐八拐丢进了一间破败的草房里。
连秀挣扎着起身,黑衣人随手一挥,将她视线挡了个七七八八。
她被挡住九成的视线,依稀看到进来了一个人,黑衣人半蹲着身子,唤了一声:“主子。”
“退下吧。”
“是。”
黑衣人闻声而撤,这时,连秀的视线才开阔起来,见到来人,本来已经颤抖不止的身子慢慢的平静下来,她惊呼出声:“洛……洛县长。”
“连秀姑娘,冒犯了。”
来人朝她微笑,连秀陡然觉得后背发凉,他笑得诡秘,她止不住的后退,知道被来人逼到墙根,退无可退。
“您……要……干什么。”
他摸了摸下巴上的长须,“只是请你办个事。”
……
收到泰安传来的文书的时候,洛钰正伏在案上小憩,父亲去后,她花了很长的时间修整自己的心情,文书、政务积累的不少,如今一鼓作气全然处理,免不了衰竭精力。
前几日,付正晔偶尔还会过来帮她,他出身皇家,郡县中的鸡毛小事,对他来说,大材小用,洛钰乐得自在,也实属放心,推了大半的文书给他。
只是,现在他坐在她身边,她怎么样都觉得别扭。便搪塞了一个借口,把自己关在这里,独自批阅文书。
洛钰告诫自己,习惯,要习惯……
她有些乏了,昏昏欲睡。敲门声乍然想起,将她吓得不清。
“主子,泰安来人了。”
这句话将她燃着的困意全然浇灭,她蹭的一下站起,拉开门,从侍从手中接过放在木匣的信件。
算了算时间,距离上次周佑派遣齐杓前来征粮已有三月之久,不知道这次传密函又是所谓何事。
她拿起案边的匕首,挑开了新周特制的密函锦绸,推拉之间,朱字透过纸背带来闹人态势。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