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懈可击。

从苗疆起程去国都汴京的一路上，半个月以来，凌岚雪已经听了太多有关睿王的消息，她一直沉默着待在马车中，除非必要，根本不肯踏出马车一步，似乎有意将自己隔离起来，让欧阳沣既心疼又无奈，头痛不已。

“岚岚……”望着那个一直躲在马车中发呆的女子，欧阳沣紧紧的皱眉。

她还是不肯说话吗？

商煜……真的对她那么重要吗？

那他……那这么久以来的两人的独自生活在她心究竟又算什么？算什么？

大掌紧紧的收紧，欧阳沣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都要裂开了。

要放手吗？

自己所剩的时日也短短不过半个月，他是否真的该放手了？

如果商煜可以给她幸福，他又何苦强留她在自己身边？

他明明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又在奢求什么呢，根本连拥有她的资格都没有，不是吗？

“小姐……”沁月也是轻轻地叹息一声，满脸担忧。

小姐何苦又要折磨自己呢？明明燕王对她一往情深，可她却非要封闭自己的心……

“不要太担心了。”清风虽然心中为自己主子的深情不值，但是看到沁月一脸忧心的样子，轻声安慰道。

“清风……”沁月看了他一眼，虽然心中无比幸福，可是依旧放不下心来。

如果……当初小姐没有离开就好了。

或许……今日便不会如此的伤心。

水家小姐这半年以来一直追随姑爷南征北战，因待人亲善，医术高超，在军中将士心中一直颇受爱戴，此次成为睿王妃不得不算是人心所向，相比而言，就算小姐此时出现，也不见得可以扭转乾坤，何况，水小姐对姑爷的深情厚谊，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啊……

二人是奉旨结婚，又已成为事实，沁月真的想不明白自家小姐的心思，就算见到了姑爷，又能改变什么呢？只会落得更加伤心的下场罢了……

“沁月。”

一声淡淡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沁月的满心纠结，她抬头一看，只见欧阳沣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忍不住有些心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