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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怎会怪你?!”
“父皇——”向来坚强内敛的月朗,终于在得到父亲的原谅后伏在父亲怀里失声痛哭,而日昇听说父皇不怪哥哥,不会责罚哥哥,放下了心头巨石,小孩的脸说变就变,他一下子就高兴起来,脱了鞋爬到父亲床上,顽皮地说:“谁说父皇会死?有昇儿在,父皇怎么会死呢?”
这下元邈吃惊不小,自己的心脉只剩一丝未断,正常情况下这就是垂死之状,最后一线生机随时会断绝,所以他已经准备好平静的接受死亡了,怎么会?
日昇调皮的眨眨眼:“大哥虽然震断了您的心脉,但力道控制得很好,还留有一丝不绝,这样父皇就能摆脱蛊毒的控制。昇儿又渡了根金针进去,稳住这最后一丝未断的心脉,以后只要父皇谨慎些,不动怒,不剧烈活动,可保无事。”
真是太神奇了!原本以为必死无疑,心里倒也平静,这会儿听说不会死,反而有些气息乱了:“那父皇还能活多久?”
“这个?”日昇垂下头:“父皇的身体早年就曾受过重创,没了内功护体,这些旧创会慢慢发作,让父皇日渐衰弱,究竟能为父皇续命多久,昇儿也没有把握。”
“是吗?”原来如此!元邈的气息又趋于平稳。
月朗却能体会到父皇心中的忐忑,试探的问:“父皇,您不担心母后吗?”
目中光彩一黯,元邈笑得勉强:“胡兄把她带走,必能保她平安,父皇无脸再见她了。”
“可是母后定然知道父皇是身不由己的,她不会怨恨父皇的。”月朗急道,难道父皇要放弃母后吗?那自己这么做还有何意义?
“父皇知道,可父皇不能原谅自己。更何况父皇如今朝不保夕,与其让她看着难过,不如让她跟着胡兄远走江湖,那是她早已向往的自由,父皇已经困住她太久了。”如果不能给你幸福的将来,我宁愿放手,即便是思念着你远在天边的笑颜,然后在病痛中孤独的死去,只要你快乐就好!
“可是父皇,儿臣觉得母后不这样想,有朝一日母后发现她曾经丢下你一人独自承担这些苦痛,她还会幸福吗?只有留在父皇身边,和父皇分享每一个日日夜夜,哪怕是伤痛和哀愁,共同经历所有的一切,这才是母后的幸福!”月朗是这样想的,也就这样如实的说了出来。
元邈神色阴晴不定,显然在剧烈的思想斗争,过了良久才慢慢平静,心中已有决断,继而嘴角含笑,那笑意竟越来越放大,乃至最后豪气干云的大笑出来:“好,好儿子!不愧是我元邈的儿子,大元的储君。就不知胡兄听了你这番话,会不会后悔收了你做徒弟,哈哈哈哈!”
举起右手,费力的紧握成拳,元邈仰天长叹:“对不住了胡兄!就让元某最后再自私一次,我终究还是不能放手的。”
依胡子冲冲天的怒火,真想带着天心就这么飞到天涯海角去,一刻也不停留。但天心需要治疗,他不知道她究竟伤得如何,不敢冒险远行,也不能去妃天阁或是自己的府邸,那些地方很快会被元邈搜到。他倒不是怕了元邈,但这个时候他不希望天心被打扰,最后还是去了柳儿事先安排好的一处别庄,那里秦风和柳儿已做好一切准备,方便天心静养。
两天过去了,天心一直在沉睡,似乎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疲惫不堪的身心自动陷入了深沉的自我修复当中。柳儿带着侍女帮她沐浴更衣她都没醒,每日用中空的芦苇将汤水药物渡入她口中,她也会自觉吞咽,就是醒不过来。柳儿快要急死了,但子冲诊断过后说她是营养不良、极度疲累,睡足了自然会醒。
却不知子冲每诊治一次,心中的怒火就升高几分。虽然碍于礼法没有亲自给她上药,但刚回来时那件外袍下几乎不能蔽体的破碎衣衫,和衣衫下层层叠叠的青紫已印刻在他心上,如今这人毫无知觉的沉睡,可露在衣服外面的伤痕还是无声的控诉着暴行:
手腕脚腕上一圈紫得发黑的淤痕,而且都磨破了皮,仿佛演示着她四肢被锁、被人压在身下施暴,奋力却徒劳的挣扎中铁圈磨破她的肌肤,鲜血淋漓而下;
脖颈下的一圈青紫肿胀更是触目惊心,提示着她曾被人铁链锁喉,几乎丧命;
指尖下那微微跳动、极不规则的脉搏更告诉他这个医者,这副身体遭受了怎样的摧残和虐待!
不可饶恕!这一次我绝不会把你还给元邈,他再也没有资格拥有你!要不是不敢离开天心,他恨不得立刻进宫把元邈毙于掌下。
☆﹑第一百一十二章
终于睡醒了,天心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自从在月朗怀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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