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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们永远要管好自己的事。这是最重要的事。”
“当然。”安迪干巴巴地应道。
接着是一阵难熬的寂静。过了一会儿,安迪抬起头,以为卡普正在看着他。但是卡普正出神地望着窗外的草地和凯本。脸上现出憔悴,困惑和衰老,像一个正在回忆过去快乐时光的老者。
当他发现安迪正在看着他时;他的脸上掠过一道厌恶的神情。安迪心中猛地窜起一股仇恨之火。这个霍林斯特凭什么应该感到厌恶呢?他看见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肥胖的嗜药者一或说这是他认为他所看到的。但这叉是谁下的命令呢?而且你要把我女儿怎么样呢,你这个老怪物?
“那么,”卡普说,”我很高兴地告诉你,你就要去默依了。
安迪一祸福相依,是这么说吗?我已经开始写正式报告了。
“但是……听我说,你真的并不认为我和品彻特大夫的死有什么关系,是不是?
“不,当然不。”那道细微、不自主的厌恶神情再次闪现。这次,安迪感到了一种幸灾乐祸的满足。但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那句“我已经开始写正式报告”所带来的不安。
“那就好。可怜的品彻特大夫。”他装模作佯地现出一股悲伤的神情,然而片刻之后就热切地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动身?”
“越快越好。最迟在下周未之前。”
最多还有九天!他的胃部似有一只公羊在左突右冲。
“很高兴和你谈话,安迪。我很遗憾我们不得不在这样令人难过、不愉快的情况下见面。”
他伸出手要去按对讲机,这时安迪突然意识到不能让他那么做。在他装满监视器和窃听器的房间里,安迪一直不能有所动作。但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个大人物,那这个办公室肯定是个“聋子”:他会经常检查这屋子看看有没有窃听器。当然,他也许会有自己的监听设备,但是一一“把你的手放下。”安迪说着,在脑中一“推”。
卡普迟疑了一下。他的手收了回来,与另一只一样放在记享本上。他带着那种飘乎、回忆的神情朝窗外的草坪望去。
“你把这里的谈话录音吗?”
“没有。”卡普心平气和地回答,“以前这里一直有个录音设备一就像给尼克松带来麻烦的那种——但我十四个星期前把它拆除了。”
“为什么。”
“因为那看起来就像我要丢掉工作了。
“你为什么觉得自己要丢掉工作了呢?”
卡普迅速、有些像念经似地说:“没有成果。没有成果。没有成果,申请了资金就必须拿出结果。撤换负责人。没有磁带就没有丑闻。”
安迪试图理清这件事。这对他希望的事有帮助吗?他不知道,而时间又很紧迫。他觉得自己就像在寻找复活节彩蛋的游戏中最笨。最慢的一个孩子。他最后决定还是再试一试。
“你为什么没有取得成果呢?
麦克吉的意念控制力已完全丧失,永久性地丧失。所有的人都这样认为。那姑娘不愿引火,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人们说我陷在命运六号中了,已经智穷力竭。”他咧嘴笑了,“现在一切都好了。连雨鸟都这么说。”
安迪再次“推”了一下;他感到头部一阵轻微的疼痛:“为什么一切都好了?”
“到现在已经进行了三次实验。豪克斯但勒高兴得发狂了。
昨天她烧热了一块钢板。豪克斯但勒说温度在四秒钟内超过了二万度。”
震惊之下,他头疼加剧了,使他更难理清自己混乱的思绪。
恰莉在点火?他们对她做了什么?上帝,是什么?
他开口想问,这时对讲机响了,惊得他给了卡普更重的一“推”。在那一瞬间,他似乎是倾力而发。卡普浑身颤抖,仿佛被电棍抽了一顿。他发出一声低低的嘶叫,红润的双颊霎时血色全消。安迪的头痛急剧恶化,他无济干事地提醒自己要放松;在这个人的办公室里中风发作可帮不了恰莉任何忙。
“别这样。”卡普呻吟着,“疼——”
“告诉他们十分钟内不要打扰。”安迪说。脑子里那黑马正在什么地方踢着马厩的大门,要出来,要狂奔。他能够感觉到粘稠的汗水正顺着他的脸往下流。
对讲机再次响起;卡普俯身按下开关。他的脸一下子老了十五岁。
“卡普,汤普森参议员的助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