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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萨说,“这样不行,会发炎的,到时候你的脚就废了。”
于是,只能再去打水清理伤口。因为没有工具,加上光线又暗,挑玻璃渣成了最痛苦的酷刑。
妈呀,痛死我了!无良老天,你还是让我死了吧……鬼畜男,我恨死你了。丫的我诅咒你,这辈子被子弹射死、被大炮炸死,被原子弹轰死、被苏联人俘虏一辈子蹲监狱当小受!下辈子投胎当蟑螂,孵化出来就被人踩扁!!
她将头埋在枕头里,流了一脸的眼泪,嘴唇上被咬的都是血。正痛的死去活来,弗里茨下来了,他站在通道的楼梯口冷眼看着她。
苏珊娜和丽莎赶紧站起来,鞠躬行礼,“上尉先生。”
这个恶魔真是阴魂不散啊,连半秒钟都不肯放过她。林微微慢慢地坐起来,擦干泪,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他一步步走下楼梯,那军鞋敲击在冰冷的石头上发出沉重的声音,两个犹太女人不敢挡指挥官大人的道,立即向后退开了。
弗里茨站在床前,伸手拉住她的臂膀,一把将她拎了起来。脚上的伤口碰到地板,她不由嘶得一声倒抽了一口冷气,痛得出了一身冷汗。
“只要你求饶,我就放过你。”他笑,眼睛弯弯的,漫不经心地说着可恶的话。
“求你……”妹!!
他一声不吭地抱胸看了她会儿,然后做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手一伸,将她抱了起来。像是扛了一包麻袋,甩到肩上。
“你干嘛?”林微微被他吓到了,看他这架势不会又要强她了吧?不会吧,她都这样子,他还要再虐她,真是变态没底线。
“少废话。”他狠狠地揍了她屁股一拳,成功让她闭嘴。
外面的天已经全部亮了,他扛着她没回房间,而是去了医务处。这个地方严格来说,更像实验室,一个病床四处放满了仪器。
虽说本意是为士兵设置的医务室,但很少给他们看病,大多数这里是军医拿犹太人、同性恋、残疾人来做实验的地方。房间内部铺满了瓷砖,中央有一个病床,两边各一个水池,这个地方不像是救人的,倒像是杀人的,怎么看都像是恐怖片里的是变态手术室。
在现代参观的时候,听里面的管理员介绍,这里也确实是集中营中最阴暗的地方之一。今天的德国能在化学医药方面取得巨大的成功,有一部分也不得不归功于这些被牺牲掉的人们。
刚才那么残忍地对付她,现在竟良心发现带她来看医生,这人真是不按照常理出牌!
“你这小子,又出了什么事?让你少喝点酒,少抽点烟,总有一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等了没多久,门口就风风火火地走进一个身材短小的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一边走,一边嘟囔。林微微一颗心本就够忐忑不安了,但在看到了这个医生后,瞬间提到了喉咙口。
是他!在她还在里宾家做工的时候,曾被一个鬼医绑架过一次,后来还差点死掉!真是做鬼也不会忘记他,这个叫迈尔的变态医生!
“不是我,是她。给她看一下脚,包扎好。”
闻言,迈尔看了眼林微微,然后皱眉道,“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没有,没有见过!”她赶紧回答,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一个是鬼畜医生,一个是鬼畜男,哎约,鬼畜一家大团聚!冤家路窄啊路窄,天雷地火,你来得再猛烈点,干脆一下子把我劈死算了。
弗雷德明明说把他送上了法庭,可他为毛会在这里?不过,像他这种激进分子,再也没有比集中营更适合他的地方了,这里他可以自由做实验 ,自由解剖,而他所做的一切都在为帝国做贡献,这简直是天命所归啊!
他和弗里茨臭气相投,变态程度不分上下,勾搭上成一对是理所应当。
迈尔蹲下看了眼她的脚底板,然后道,“这是怎么回事?”
“少屁话,你只管医救。”
听他这么说,迈尔便闭嘴不言。拿来镊子、手术刀、棉花等医疗器具,然后替她的伤口消毒,一片片玻璃地挑了出来。
痛啊~~~~~虽然不是十指连心,但这感觉也是痛彻心扉。实在不想在弗里茨面前丢人,林微微只能咬住嘴唇,弄得唇上也是伤痕累累。
每挑出一块儿玻璃渣,她就忍不住要亲切慰问一下弗里茨的祖宗十八代。丫的这厮简直不是人,这么暴虐,以后铁定木有好下场!
忍得满眼泪水,还要不停地催眠自己不痛,一点儿都不痛。到最后,她脸上的表情都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