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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没有叫我,我为什么理睬?有谁规定不相干的人叫不相干人的名字,我还要回答的?”
不是她要找的人就要被打?会不会差别待遇也太大了?她的情郎就是人,别人就跟路边的狗尾巴草一样不是东西不值得尊重了?他也是大难之后好不容易逃离出来的,不说为他的生还大声欢呼,表示一下中肯的问候就会死人吗?
苏红茶没料到他会这样回答,顿时语塞。可是之前他们不是一起经历过患难么?虽然不是很熟,也可以算得上是朋友吧?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成了不相干的人 ?'…99down'
这个人,怎么如此难相处?
虽然焦急,一时也觉理亏,便稍低了些火气小声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我一时情急便……”
曲湘南从鼻孔里出了声气,像只骄傲的孔雀般昂起头,“谁跟你是朋友,别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言毕就摆了摆手,又恢复了他懒洋洋的表情施施然径直下山,边走还边小声嘀咕道:“你的朋友就是被拿来扔鞋子的,这种朋友不要也罢。”
人是走得很潇洒,不过还是一直在支起耳朵准备听后面女子的冷嘲热讽。
比如,“你是什么东西,谁稀罕与你做朋友?”
再比如,“自作多情的是你曲大公子吧,我也不过是在耍弄你而已。”
还有更尖刻的,“曲湘南,你去死吧!”
结果,身后却静悄悄地,什么也没发生。
连他转过一道弯彻底消失了,身后依然如此,十分反常……
他再也走不动了,忽然像鬼上身一样倒退了回去,气势汹汹地指着上面恶声恶气地数落道:“喂,你这个女人,难道就不想向我问问沈书狂的下落,你们不是……”
哪知这一指,他的手指就僵在了那里,半天也收不回来。
女子这时不言不动,不哭不笑,只是傻傻地倚着一株矮小的灌木缓缓跪了下去,好像有人突然自她身体里抽出了所有精气一样,面色苍白,目光颓迷又茫然,失落又绝望。本来人就纤细娇弱,再加上一身凌乱,还有露在破败了的衣袖外未包扎的乌紫色伤口,很是触目惊心,犹如一只寒风中即将零落的残花,我见犹怜。
微怔地看了她那个鬼样子一会,下一瞬,曲湘南真的认为自己是撞鬼了,他居然走过去放缓了语调道:“罢了,看你可怜,我这个好人就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再走吧。”
苏红茶却毫不领情地把手藏到背后,然后茫然地抬起头道:“那人说他就在这边的,我用尽了全部力气才跑过来,谁知他却不在这里,是那个人骗了我,还是他遭遇了什么不幸?”
曲湘南又气又恼,恨不得立即调头就走,再也不要管这种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的女人。
当然,他没有被气走,只是觉得二十多年生的气,加起来还没有这两天的多。
他尽量耐着性子道:“谁告诉你他在这里?你不是被人骗了,那人就是头猪。你想想,我们明明是被爆炸力朝相反的方向冲散,要找他,自然要往东边去,这里除了能找到我,还能找到谁?”
苏红茶眼睛骤然一亮,没错,不管那人是不是骗她,最起码,在西边能找到曲湘南,她就可以往东边去找沈书狂,不管怎么样,总也要过去找找看。
想到这里,她一骨碌就要爬起来,谁知由于昨夜消耗体力太多,中间都没吃过任何东西,再加上心里的焦虑,才站起,腿脚立即又一软,如果不是曲湘南手疾眼快扶住,她已摔在了地上。
“这么个样子还想过去找人,只怕人没找到,自己就先不行了……”曲湘南实在觉得自己倒霉,大叹特叹着,蹲下身道:“上来吧,如果不找到沈书狂,估计我那孔雀绿的几十万两银子就那么泡汤了。”
不管他说的是否真心话,苏红茶稍一犹豫就趴了上去,没有力气,讲硬气还是不会有力气。
曲湘南把她背在背上,却是没几两重,忍不住皱眉道:“林家是不是没有给你吃过饭?轻得跟团棉花一样。”
背上的女子却没有声音,像一只小猫,从后面环着他的脖子,柔柔软软,可怜兮兮。他的心突然猛跳了两下,像被铁捶重重敲过一样,古怪得很,他忙站起身,低声道:“放心吧,他不会死的,这么容易死,他也活不到现在。”
见她依然沉默不语,便不再说话,提气轻身,大步朝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
山上起了风,吹起两人的衣带,一轮薄日又被厚云遮住,四野灰蒙蒙一片,残叶乱舞,草木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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