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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像是心尖上微妙的一颤,不用看,不用听,不用想,可是,我就知道他在那里。
就像是心有灵犀。
亲爱的下课铃声铃铃锒锒响,我一跳一跳,和他到光线不明的好孩子不该去的暗处去!
“耶稣”抱着一沓本子飘过,秃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的目光就像是在扫雷,但我们闪避得十分专业。
欧弦搂住我,树叶晃动,月亮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他靠太近,我只敢望着地上的花砖。
他轻轻说:“小朱雀,小石珈,不要再随便冲冲撞撞了好不好?乖一点……”
我说:“我知道我错了……”
气息逼近,他的嘴唇柔软又温热,我很害怕级长发现,却被搂进了挣不开。
……三分钟之后……
满足了的某人很有良心地问我:“……脚腕还痛么?”
“脚不痛了,只是头很晕……”我很没出息地缺氧了。
“看来我得去练憋气!”我举起手在阳光下做发誓状。
“练?那再来一次么?”
“不要了!”
——突然,“咯嚓!”是手机拍照声!
西郁一头野草从花丛里冒出来。
“西郁!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刚跑两步就哎哟一声!嘎!
腿好了我一定要把她踢到乌拉圭去!
斧头牌正骨水果然管用,活血化瘀名不虚,第二天我的脚肿就消了好些。不过,我望着桌上《西郁神兽记》的艳照特刊,像把西郁一爪子拍死。
到我终于又可以鸡飞狗跳恢复本色了。我买了一瓶新的红花油悄悄放回方昕抽屉里。
转眼间季节已经滑到了炎热的七月,虽然教室里有空调,但是一出教室人就快变成烧饼。
又是一个40度的下午,方翎问我:“嘿,小朱雀,放学后你去不去游泳?”
今天,我正式恢复了菲尔普斯的肉体,虽然前几天我还是霍金。
我活动了一下左脚,说:“行。”
遗传父母亲大人,我天生热爱运动,尤其是游泳。我最喜欢呆在水里,我觉得我变成了一只靓丽的水母……呃……或者……一条靓鲸鱼。
摘掉眼镜,换上无度数的彩色泳镜,我甚至还喜欢负重游到深水区,潜下去,没顶再深入,贴着池底像蛙人一样走。
西郁却由于有被呛过的童年阴影,一直很怕水,她在池边看了欢畅的我几眼,说:“真变态……”
因为方翎家里有游泳池,她大姨妈不来的时候,天天游,所以她游起来,就像一只灵活的海鱼。我尽了力,也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远。
跟着她游,来回又来回,N个来回之后,我精疲力竭,扒到岸边去。
方翎还精力十足,她对我喊:“小朱雀,你没力气啦?”
我说:“肚子有点痛,估计是大姨妈快来了,再游下去,就是‘红湖水呀——浪呀么浪打浪’了……”
她我那句“红湖水呀”雷得呛了一下,我扒上岸。
走了很久,我才看到更衣室三个字,走进去,只见一个黝黑的裸背,然后他转过来,然后我捂住双眼惊叫一声:“啊啊啊啊!意外!”
我错进了男更衣室!
那个人望着我:“想不到你对我如此饥渴。我要你对我负责任!”
我哭:“我没有戴眼镜,我根本看不清的好不好?!”
晚上,欧弦说:“听说你们年级出了件‘更衣门’绯闻,有人愣闯男更衣室,方昕三点全露。”
我说:“不是全露,是半露好不好。”
欧弦无语:“真的是你?”
我垂头丧气:“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然后胁迫欧弦陪我去买了一副有度数的泳镜。
欧弦给我挑了一款粉红色的泳镜,两边飞翘,假面造型,很酷。
“小朱雀,你度数多少来着?”
“二百五!”我咬牙切齿:“西郁也是二百五,不过右眼已经被她整成三百了,她现在看书只睁左眼,要把两眼调齐。”
第二十八章:谁把谁忘记
法学课上方杯雪教授微笑着把一刁钻问题抛给我——“俞伞,假如有一天,你开了一辆车在山坡上,突然刹车失灵了,然而道路左边是万丈深渊,右边正停着一辆装满汽油的卡车,马路中间刚好有一个老太太推着婴儿车正慢慢吞吞地过马路,而你的车上,同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