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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警觉地回忆了一下自己施展咒语时候的情景,终于懊恼地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在使用幻影移形的时候,他竟然一瞬间想的是11年前去过的,安格里斯的家!
他不要命了吗?竟然做出这么胡来的事情?
这种模糊的定点,他该庆幸自己没有被嚼碎在空间的通道里吗?
西弗勒斯的脸色更加得阴沉了,他清楚地明白着,在幻影移形使用中,最为重要的就是:让想要到达的渴望淹没全身每个最小的部位!否则,就容易把半身留在原地。
能在那种情况下还安全的抵达了这里,这是不是说明,他想要来这里找某个混蛋的渴·望,其实已经在内心扎根?
最真实的想法竟然以这种方式被无法逃避地展示出来,西弗勒斯的脸色更加得可怖了,仿佛是愤怒于法尔斯先生在他脑海中的作祟永不停息一样……
他站在树荫里,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开始打量起了公园里稀稀疏疏的麻瓜们,还有绿意盎然的景色。
话又说回来,这算是移动失败了吗?
这里……究竟是哪里?
西弗勒斯给自己丢了一个麻瓜忽略咒,悄无声息地走出了角落,却在一个侧身间,停住了脚步。
一个黑色长发的男子,安静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他身穿麻瓜的牛仔裤和衬衫,留给了西弗勒斯一个遥远的背影。
明明是不同的发色,明明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但是就是有一种感觉,告诉西弗勒斯,这个男人,就是安格里斯!
那个男人显然是知道自己诡异的发色不大符合麻瓜的审美,而做过简单的处理了,背对着西弗勒斯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普通人一样,却让西弗勒斯有一种无法去忽视的无奈。
他一时间僵在了原地,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为什么……安格里斯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自己的幻影移形并没有失败?
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一些远方的固定景色渐渐的和记忆中的一些场景重叠在了一起。
西弗勒斯突然间明白了,也许……他并没有来错地方,但是11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切,这里……是麻瓜的地盘,没有了忽略咒,麻瓜们完全有权力改造这里的每一片土地。
事过境迁,一切都已经被改变,再也找不到任何过往的痕迹。
……也许没有改变的,只剩下安格里斯一人。
被过去所遗忘,却又永远停留在了那里。
西弗勒斯突然有了一种无法逃避的感觉。
一切都已经改变了,他却依然来到了这里。
11年前,他以为是开始,而11年后,也并不意味着结束。
简直是不可思议,不是吗?
他竟然还能够凭借回忆11年前的景色,顺利地来到这里,而不是死在半路当中,因为咒语的失败!
或许是……西弗勒斯默默地看着坐在远处的那个身影,幻影移形并不是带他来到了熟悉的地方,而是带他出现在了熟悉的人旁边。
明明知道这是违背原理的念头,但此时又是带着真实的感觉的。
默默地看着安格里斯的背影,那个人一动不动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到底坐了多久。
有一种荒唐的念头莫名地涌上了西弗勒斯的心头,那一刻,他是以为那个男人是在哭的。
他想他并没有忘记,仅仅是一个有关于父亲的记忆之梦,就可以让一向嚣张的法尔斯先生蜷缩在角落里哭泣,那么……现在呢?
……是否,依旧流泪呢?
该死的他掉不掉眼泪,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但是……为什么又总是要出现在他的眼前呢?
就在西弗勒斯几乎忍不住想要上前的时候,安格里斯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站了起来,然后缓步走开了。
他要去哪?
觉得自己有必要怀疑现在的法尔斯先生是否足够清醒,西弗勒斯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他看着安格里斯缓缓地跺着脚步,踩踏着这里的每一片土地,看着阳光洒在他的身侧,留下美丽的剪影。
这个地方和他,似乎格外的融洽,都有一种淡淡的宁静,却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丝活泼和调皮。
西弗勒斯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换成了更阴暗的黑色调的发色,为什么逗留在这个伤心之地,那个男人还是可以这么温和而又耀眼。
也许一开始就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