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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开始对学校大扫除。虽是全镇最好的高等中学,但乡镇高中的环境并不是很好,不似大城市里宽敞、明亮,没有耸立高质量的教学楼,没有平坦、整洁的操场,更没有方砖铺成的小路,校园内杂草丛生,班级里脏乱不堪。
三排墙体粉刷低质白石灰低矮的平房分别是高一、高二和高三,与学生区平行对面的三间红砖瓦房是教师办公的地方,在其后侧,有一条小路,通往一处农家小院,是校方的食堂,在这里,不管喜不喜欢,饭菜好吃与否,必须吃,因为没有选择。高一和高二每个年级设有五个班,每班四十人左右,而高三只有三个班,每班三十人左右。在落后并不富裕的小镇,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比如对子女学习这件事的认知,很多家长对男孩子的态度是,早点下地干活吧,解决家里的劳动力,祖辈几代都是村里人,没什么不好;对女孩的态度则是一个女娃念那么多书没用,早点嫁人算了,也会有一些学生自身对学习失去兴趣和信心……所以能坚持到高三的人不多,能考上高等学府的人凤毛麟角。
尽管是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可对张筱漫来说除草、擦玻璃这种粗活儿、体力活儿她几乎是不会的,不是偷懒,而是笨手笨脚,什么都做不好。第一天,当别的同学已经完成分配的任务时,她还有大半没做完。八月初,已经立秋了,但天气依然炎热,烈日下,瘦弱的身姿,像男孩子一样的短发,原本白皙的脸热得通红,顺着鬓角大颗大颗汗珠滴落在草丛里,细长、娇嫩的手握着铁锹锹把儿,艰难地一点点铲除操场上的杂草。突然,手里的铁锹被夺,耳边响起一个好听的男声,那声音堪比广播里的播音主持,一根老冰棍递到她面前:“吃根冰棍儿,休息一会儿吧,剩下的我帮你。”
张筱漫一怔,被铁锹把儿磨破的手悬在半空中,不知所措迟疑道:“这儿……还是不要了吧,我自己可以的。”
“你这蜗牛的速度,干到天黑也干不完。”说着,冲校门口老树下乘凉的几个铁哥们挥手喊道:“喂,方寒、张琨、夏昊然你们给我滚过来。”
张琨一边跑过来一边扯嗓子喊道:“啥事啊?”
洛飞不客气地说:“瞎啊,干活啊,没看见这儿有一堆草没除完吗?”
张琨事不关己的口吻:“卧槽,关我啥事儿,我也贼他妈累得慌。”
夏昊然打量着张筱漫,手搭在洛飞的肩膀上,邪笑着说道:“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也懂怜香惜玉了啊……”
方寒最后赶到:“耗子,昨天锣子跟我说……”
“说啥?”张琨一副欠蹬儿的样儿道。
洛飞微怒大声呵斥:“哪儿那么多废话,干活……”
张筱漫手里拿着洛飞递给她的冰棍儿,望着他们:“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满头大汗的王乐瑶身材微胖,圆圆的脸蛋儿,同样梳着短发,身穿天蓝色短袖和黑色过膝短裤跑过来,手里拿着白胶布、绷带和碘酒:“筱漫,快过来。”
“啊?”张筱漫看一眼干得热火朝天的四个大男孩儿:“不好吧,他们在帮我。”
“哎呀,有什么不好的,他们愿意干就干呗,这点活儿累不死他们,但是对你来说不把你累吐血,也累得拿不动笔。”王乐瑶拉着她到往阴凉处跑。“别这样,真的不好。”
“她说得对,不用管我们,这几个都是我哥们儿,他们都听我的。。”
方寒咧嘴笑道:“没事儿,不用不好意思,我们几个帮你是因为锣子,你念他的好就行了。”
夏昊然附和道:“就是就是,不用不好意思。”
张琨嘀嘀咕咕抱怨道:“草,他泡妞,让兄弟受罪,有异性,没人性……”洛飞一拳重重落在他的后背,凑到他耳边,咬牙切齿:“闭嘴,坏我的事,灭了你。”转瞬温柔的笑脸对张筱漫说:“没关系的。”
“走啦,走啦,筱漫你看你的手都破了,我去医务室拿了碘酒和医用胶带,给你包一下。”
拗不过他们,张筱漫妥协点头,手里开始融化的冰棍儿递给王乐瑶:“你吃吧,手,我自己会弄好的。”
“吃不着急,我先帮你包扎。”
“快吃吧,一会儿都化没了。”冰棍儿塞到王乐瑶手里,接过她手中的胶带和碘酒:“我去洗手,你到树下等我吧。”
“那好,你快点。”
第二天是班级打扫,张筱漫分配到的任务是擦六块30厘米见方的玻璃,这对她来说同样是不小的工程,她轻轻叹一口气,同一小组的女同学,不高兴道:“喂,傻愣着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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