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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不要想下去。
印无忧紧紧握着拳头,捏得骨节发白,浑身都滚烫得发抖,口干舌燥,呼吸渐渐浊重。
冰冷的手,轻轻抚着印无忧的额头,那股熟悉而浅淡的香气浮动着,印无忧听到澹台梦低声笑道:“我们都好像喝多了一样,就当我们是酒逢知己,醉解千愁吧。”
澹台梦的声音,和平时自然有些不同,娇嗔中也有微微的喘息,听上去格外销魂,印无忧咬着嘴唇,想继续闭眼,却无法抵住心头的诱惑,蓦地睁开了眼睛。
澹台梦就弯着腰,侧着头,在他眼前,星眸带赤,粉腮嫣红,好像是一朵喝醉了的花,摇摇晃晃地在微风中摇曳,她的手还是水一样的幽凉,依然放在他的额头上。
看到印无忧睁开眼,澹台梦笑起来:“自欺欺人没有用,无忧,你看那枝香,只要它烧成灰烬,你的明天就是你的了。”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连笑都有些轻飘飘地醉意。本来看上去轻如飞燕的身子,此时更是流苏一般,好像随时都会酥软下去。
你走开。
印无忧从心里吼了一句,可是话到了咽喉,还是强迫自己咽下去,他真的有些害怕了,怕无法控制自己,现在好像连头脑里边都着了火,心中莫名地腾起要抱住澹台梦的冲动。
列云枫本来在另一边儿盘膝而坐,调息导气,想用心念的清凉压制着不时升腾起来的燥热,他知道那杯酒里边放了什么,说到底,印别离如此用心良苦,不惜用此下流龌龊的手段,就是为了印无忧。
这间屋子里边,三杯下了烈药的酒,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当人最初始的欲望战胜了理智,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
按照印别离的推测,在无法承受药性和欲望的折磨后,他和印无忧自然会为了澹台梦而刀剑相向,那个时候,无所谓廉耻,无所谓道义,只有被欲望之火烧尽了理智的兽性,疯狂而肆虐的血腥。
可是印别离错了,那只是一般人的反应,印别离小瞧了自己和澹台梦,也小瞧了印无忧,自己和澹台梦虽然生长的环境不同,人生的际遇不同,但是他们都很早就学会了克制自己的欲望,别人有的东西,如果自己不能有,就想也不要想。
而印无忧,他那么在乎澹台梦,宁可自己死也不会去侵犯澹台梦,可惜印别离不明白,这场赌,印别离输定了。
澹台梦的眼神更加迷离,笑得有些娇憨:“你们两个的样子真好玩,好像被煮熟了一样,枫儿,”她说着话,也摸了摸列云枫的脸颊“你将来要娶个什么样的媳妇?”
毒蛇啮手,壮士断腕。
以毒攻毒,毒遂拔之。
列云枫心中叹息,澹台梦果然大胆,竟然敢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既然无法回避,干脆直言不讳。
其实这个时候,药性已经发作,任何言语,也无法拉住心里边的心猿意马,与其堵之,不若导之。
澹台梦也应该明白,印无忧对她,宁可自杀,绝不有负,所以才敢铤而走险。
面对如此娇媚香软的美人儿,还可以克制住自己的欲望,那已经不是定力问题,是怜惜之至,不肯亵渎。
这酒中的药,药性太烈,现在才刚刚发作,不过,幸好他对印别离早有防备,知道这个人为了目的,不惜一切手段,不计一切代价。
算算时限,那香已经烧去了三分之一,列云枫胸有成竹,一起尚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澹台梦一问他,他就接过话来,笑道:“我?我要娶谁哪里由得了我?不过真的由得我选,我一定娶一个姑娘过门。”
呸。
澹台梦啐了一口,又忍不住笑:“你不娶姑娘可娶什么?不过像你这种纨绔子弟,就是有断袖之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列云枫只是笑:“如果我真的可以选,我要找一个聪明、毅然的丫头,然后和我心有灵犀,互相一个眼神,就知道什么意思,我们两个可以天上地下,云里雾中地闲聊,让别人昏头胀脑不知所云地犯糊涂去,哈哈。”
听到此处,澹台梦的脸更红,印无忧心中的灼热却有些冷却,不知怎么,就想起列云枫和澹台梦说话的时候,别人也插不上话,也不尽解其意,只看到他们两个笑语轻扬,神采生辉,会不会……
澹台梦笑道:“世上哪里有那样心有灵犀的人?真正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只有你的敌人,才会费尽心思去了解你的一切,好抓住你的致命之处,一击而中。”
列云枫笑道:“可是世上没有永恒的敌人,利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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