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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用力暗伤了他,铁昆仑曾约你二次较技,那时他尚未知道自己受伤已重,还以为伤好之后,可以再领教你的真实功夫的。哪知不久他便因伤而死,抱恨长眠了。要是我不替他践约,只怕他九泉之下,难以暝目。”韩苎芬叫道:“爹,他是在想拖延时候,你还与他多说作什?等会儿他的大队人马到来,”咱们就要大大吃亏了。”
羊牧劳的心思给韩芷芬一口道破,老羞成怒,“哼”了一声,冷笑道:“韩姑娘,你也忒把老夫看得小了。好吧,那么这两件事情就分开来办。”说到这里,稍顿一顿,便一挥手道:“你们去办公事,我来领教韩老先生的点穴功夫。”此令一下,那八名“御前待卫”组成的长蛇阵便立即向铁摩勒诸人掩杀过去。与此同时,羊牧劳与韩湛亦开始交手。
羊牧劳展出“七步迫魂”的杀手,第一步便踏正中宫,扬掌劈下。这一掌柔中带刚,袭胸插腹,好不厉害!韩湛冷笑一声,食指一弹,但听得“嗤嗤”声响,一缕劲风射了出去。他的指力已练到“隔空点穴”的境界,可以在十步之外,运暗劲伤人,那“嗤嗤”声响,便是他的指力激荡气流所致。
羊牧劳一掌劈出,忽觉虎口似被大蚂蚁叮了一口似的,大吃一惊,急忙移形换步,第二步便转过“离”方,走出“坎”位,左掌扬起,再袭韩湛的腰背。他这“七步七掌”,每走一步,便发一掌,步法奇妙,而且一掌强似一掌,韩湛也不由得心头一凛,“怪不得铁昆仑当年伤在他的掌下。”
那八名“御前侍卫”组成的长蛇阵冲杀过来,韩芷芬早已到了聂锋所布的阵中,与铁摩勒互为犄角之势,并肩御敌。那些侍卫见识过铁摩勒的功夫,都不大敢去和他硬碰,长蛇阵首尾一合,位在“蛇头”和“蛇尾”的两名卫士,不约而同的都把兵刃向韩芷芬斫去。这两名卫士一个是羊牧劳的大弟子单雄,一个是海盗出身的蒙贯,乃是八名“御前侍卫”中本领最强的两个。
哪知韩芷芬出手比铁摩勒更为狠辣,她展开家传的“刺穴”功夫,剑光一闪,只听得“唰”的一声,已刺中了蒙贯膝盖的“环跳穴”,蒙贯站立不稳,“咕咚”一声,便倒下去。单雄一拐打来,打不中韩芷芬,却把蒙贯头颅打碎了。
韩芷芬笑道:“摩勒,你真是吉人天相,遇难成祥!”笑声中一个盘龙绕步,剑光闪处,“咔嚓”声响,又把单雄的中食二指削去。单雄惨叫一声,弃拐飞逃。
铁摩勒抡起长剑,当作大刀来使,手起剑落,劈翻了一个卫士,说道:“不错,你们来得真巧,这场灾难,我大约可以躲过了。”他们一面杀敌,一面谈天,简直毫不把安禄山帐下的这八名高手放在眼内。
韩芷芬笑道:“我不是说我和爹爹,而是说那位王小姐呀,你不是幸亏得了她的帮忙吗?刚才你和她联手抗那魔头,我已经瞧见了。”铁摩勒面上一红,含糊说道:“不错,是幸亏了她,还有她的师兄,就是刚才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子。”说话之间,长剑横挥,又把一名卫士打跑。
本来这八名“御前侍卫”组成的长蛇阵若有羊牧劳居中策应,绝不至于这样容易被他们击破,只因少了一个羊牧劳,“蛇无头而不行”;更兼他们一上来就料敌错误,被韩芷芬以快刀斩乱麻之势一下子就杀伤了两个本领最强的,跟着又给铁摩勒伤了两个,“长蛇阵”总共八人,如今等于一条蛇被斩了半截,余下的哪里还敢恋战,登时一哄而散。薛红线叫道:“可惜,可惜。我还未曾发市呢,他们就都跑了。”
恰好就在这时,韩湛与羊牧劳那边亦已分出高下,原来羊牧劳接连走了六步,变换了六种步法掌法,都占不到丝毫便宜,迫不得已,把最后一招杀手拿了出来,这最后的一步一掌乃是要欺身直进,双掌齐发,拍击敌人的两边太阳穴的。这一招厉害无比,纵使敌人的武功与自己在伯仲之间,这双掌一拍,也能制敌死命。但使出这最后的绝招,也有个危险之处,因为是欺身进击,若果敌人比自己强得多,那就等于送上去挨打了。
羊牧劳在发招之前,也曾估计过这个危险,但他自恃绵掌击石的功夫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所用的身法步法又奥妙无穷,心想韩湛的功力虽深,大约也不过比自己稍胜一筹而已;而且在这时候,他的后援尚未赶来,长蛇阵却已冰消瓦解,要是不行险求胜,待到铁摩勒等人一来合围,自己必将性命不保。
哪知韩湛早已胸有成竹,羊牧劳的第七步刚一踏出,韩湛也突然使出怪招,脚跟支地,一个盘旋,陡然间只见长衫飘飘,人影叠叠,羊牧劳双掌拍下,只听得“蓬”的一声,如击厚革。就在这刹那间,一缕劲风,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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