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页)
时在一个组里,所以认识。他给我5万块钱,让我换衣服,约好再到这里来,准备收摊子。我回去赶快做了收摊子的事,到时候又去了。他把我领到新兵营去,到营部一看,负责人是第一次和我接头的“商人”,原来是陈云同志。他说:这几年你辛苦了,现在工作结束,你来这儿吧!从此我就开始过组织生活了。
开展反张国焘路线的斗争
西路军军队工作部部长、原红一方面军九军团政治部主任黄火青——
西路军余部在陈云的率领下,离开星星峡前往迪化,第一天住在烟墩。晚上,大家都已入睡。滕代远原来和我认识,他和冯铉约我去散步,在院里停放的汽车旁边闲聊起来。他们问我西路军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他们在苏联,对情况不了解。我就把我所知道的有关张国焘反党活动的一切情况都告诉他们。5月7日到了迪化,开始住在西郊公园附近准备办纺纱厂的地方。我们住在北面,南面空着没人住。平时陈云有事只找原西路军工委会几个负责人,不找我。有一天晚上,陈云叫我:老黄到院里“踱方步去”。他和我在中央苏区就认识,我们在南面院子里来回散步。他当面问我西路军有关情况,我又对他复述了一遍。
1937年7月间,西路军余部迁到迪化东门外营房,对外称新兵营。我们在那里休整、学习。名义上是盛世才招待,实际是苏联出钱,每人每天有一斤羊肉吃。长期艰苦行军、战斗生活之后,一休息下来感觉万分疲倦,吃了饭就想睡觉,总觉睡不够,差不多睡了十天。陈云当时的方针是:要大家好好休息,不谈过去的事,怕谈起来影响同志关系。我和曾传六在祁连山一起打前站带路,比较熟悉了,他是党委成员。我和他同住西屋,其他人住在一排三间的上房。我有时就和他谈谈党的政策、党的历史和苏维埃运动中的失误,只是不提张国焘的姓名,但说明党内问题总是要搞清楚的。看样子他内心非常苦恼,但从不表态。
我把随身带的那些“干部必读”之类张国焘反党的小册子清理出来。有一天,我同郭天民去看陈云,他听说我带了些刊物,叫我交给他。我捡出一份比较完整的交给他,重份的留下。我买了个练习本子,把小册子上文章的重点摘抄下来,封面写上“旧事重提”四个字,有空就看看,准备将来系统批判张国焘反党罪行之用。那个期间由于用脑过度,我曾发生过严重失眠,几乎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后来还是苏井观(原在上海学医,后进入苏区)告诉我一个办法,每天早晨、晚上散步一小时,高兴了还可以跑跑步,但不要过累,睡前用冷水洗洗脸。我没地方散步,就在屋后雪地上像驴推磨一样,绕着圈子走。此外,滕代远还教会我骑自行车,有时上街,撞见卖烤羊肉串的,就停下来烤上几串,骑在车上吃。
《西路军》 西路军左支队进驻迪化(15)
陈云和滕代远住在八路军驻新疆办事处,经常和我们联系的是冯铉,他对外名义是新兵营政治处主任。有一天开个什么会,我们十来个人加上陈云等五六个人。李特和黄超又在会上发泄对党中央、对共产国际的不满。会议中间他们忽然冲着我说,听说黄火青同志对过去的事还有意见,什么“旧事重提”!平时陈云告诉我别讲话,这天开会说我可以讲。我就站起来说,我有意见不自今日始,过祁连山时我就讲过,我是反对张国焘反党行为的,有意见我还要讲。陈云表示,黄火青有保留自己意见的权利。这个会就算结束了。
接替杨秀昆任总队长的饶子健——
我们刚到迪化的时候,我党驻新疆代表陈云同志和滕代远同志等都住在新兵营,和李先念等同志住在一起。经历了西路军的惨痛失败,人人备尝艰辛,但不能正确认识失败原因,不少人思想上存在悲观、埋怨情绪。在此情况下,陈云同志和盛世才的督办公署交涉,伙食安排得很好,每顿都像会餐一样,让大家吃好、休息好、治病、养伤、恢复体力。更重要的是他经常利用早晚时间找干部谈话,了解情况,进行个别教育。在充分掌握情况的基础上,首先在工委成员中开会统一思想认识,开展反张国焘路线的学习,对积极执行张国焘路线而又拒不认错的李特、黄超等人进行了严肃的批评与斗争。因为张国焘在红四方面军中影响甚大,许多同志对其野心家、阴谋家的面目看不清。所以,领导同志开会的风一透露出来,部队思想就发生了动荡。陈云和李先念同志立即搬到部队驻地,深入班排,做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使部队情绪很快稳定下来。
1937年冬,陈云同志奉命回延安,从莫斯科回来的邓发接替陈云、滕代远同志的工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