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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来,理了理头上的乱发,深有感触,想我十六七岁便在江湖中,与沈大哥创立天雷帮,可辛苦经营下来的基业,给军师孙奎给暗中瓦解,想到孙奎,不由自言自语道:“不知那忘八蛋死了没有,想来那一掌也不轻,要不是孙铭那小子阻了一下,哼!”
蓦地,他神色一震,喃喃道:那日孙铭的掌法恁地怪异,我怎地拍他不着。
想到此处,眼中又露出了野株林中华贵老者胸膛中清析的掌印,再想到山西三杰在悦来客栈中所说的:“不知死在什么掌下,功力全无”之句,心头狂跳,情不自禁道:“是了,是了,那日我和孙铭交手,双掌相交,内力似有外泄的势头,不过一逆运真气,便难奈我何了,现在想来,野株林中十八条人命,说不定是这小子干的,凭他的身手,加上如此怪异的武功,要杀崆峒派掌门,自非难事,唉,我怎地如此糊涂呢?”
想及数日所受冤屈,气不打一处来,暗暗咬牙,哼,他日若教我白江刀碰上这小子,不狠狠赏他几掌,我这一生真的枉活了。
白江刀正自愤恨难当,倏地想起此行山西的目的,心中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既然这小子已先到了五台山,我现在赶去已太迟了,还是先到丐帮为妙,想罢,揪准方向,径向太原。
丐帮分舵设在太原城内的一条旧胡同巷子,离大街很远,行人并不甚稠密,巷子中也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摊口,用以摆卖日常用品。
丐帮在这条宽大的旧巷子,平时遥遥就能看到丐帮分舵的一块大横匾,然而此刻大横匾已然无影无踪,白江刀心中一怔,难道我已来迟了一步?
正思忖间,脚步已情不自禁地追赶了上去,只见大堂内寂无一人,落针可闻,白江刀静静地绕大堂走了一遭,毫无发现,心中一阵惊讶,按常理说,就是有人走近堂口一步,丐帮中人也能立时察觉,这时却静悄悄地,象是这里根本并非丐帮分舵,而是一个久没人住有宠宅罢了。
“有人吗?请出来相见。”
大堂上只有枭枭回音。
白江刀十分沮丧,暗忖,丐帮难道真的被水印教挑了?继而一想,不会的,丐帮在山西虽是一个分舵,但人多势众,其中更不乏高手,怎回无声无息便给人挑了,这似乎不太可能。
那么,丐帮的人到底那里去了,按说丐帮总不会连基业也不顾而走得一光二净的,就算如此,也该有几个人呀!
白江刀仔细一看,却又不对,八仙桌上整齐摆放香案,地上、壁上皆无打斗过的痕迹,很难令人置信这里会发生什么风风雨雨。
白江刀不停地四江打量,依旧一无所获,不由额手称幸,看来丐帮大多已事先得到消息,退避这一场血腥了,想到此节,免不了一番叹息,堂堂武林第一大帮会,居然也有被迫得退避三舍的时候,不过,这也难怪,水印教横扫江湖,小的如自己的天雷寨,这且不说,连江湖武林第一大帮,也尝避之若蝎,又想到丐帮近年帮规松懈,人心不一,忍不住长嘘短嗟。
白江刀在大堂上逗留了盏茶功夫,也没有找出任何蛛丝马迹,心中既忧且喜,默然走出了丐帮分舵,刚行得几步,迎面急匆匆走来一个人,这人年纪约大四旬开外,生得短小,精悍,双目精光灼灼迫人。
这汉子见白江刀一身丐帮化子打扮,又刚从分舵走出,连忙上前低声道:“彼人候四,小兄弟你是丐帮中人吧!”
白江刀一眼便知此人武功不凡,敌我未分,江湖险诈,自是十分谨慎,冷冷答道:“阁下以为呢?”
那人一怔,旋即笑道:“小兄弟好精灵,彼人山西花无门候四,不要多心,彼人对小兄弟你绝无恶意。”
白江刀怎肯轻信一言?依然冷笑道:“久仰,但不知阁下有甚赐教?”
精悍汉子似乎是看穿了白江刀的心思,笑道:“小兄弟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同是天涯论落人,小兄弟身为丐帮中人,总不能如此冷待江湖同道人吧?”
白江刀听得脸孔一热,到底少年人脸薄,暗忖:“说得也是,虽然自己处处小心,但也不好真的冷若冷霜,遂抱拳道:在下语言无礼之处,老兄海函一二!”
“什么话,什么话,看你这身打扮,当知道你是丐帮中人啦!”
白江刀不其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心中苦笑了一下,乐得顺水推舟,道:不错,在下正是丐帮弟子,说完又指指分舵里面道:老哥,可知分舵内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精悍汉子脸上倏地一沉,四江望了望,这才压低声音道:“小兄弟刚从外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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