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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可以。
或许是她太自私了,她明明知道司骏对她的感情,却还是放任自流,任他付出,而她理所当然地接受,心中牵牵念念的,却另有其人……
阳光那么好的天气,她却突然觉得冷,心仿佛跌入无边的黑暗之中,暗淡、憔悴。
“没有。”她突然开口,一半是解释给他听,另一半,却像是证明给自己听。
“呼”的一声又一阵风灌了进来,齐东阳连忙伸手去摇车窗,“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微笑,低下头认真地看那拼图。
他却突然开了口:“你是不是怕我?”
她无奈地笑,“是啊,我好怕你的。”
“真的吗?”他很怀疑。
“是啊,怕死了,见到你就想立即逃开。”她想到之前的某天他似乎也这样问过她。
“真的?”他失望似的开口。
“才不是呢。”她笑了起来,抬头看他一眼,“或许以前很怕,但是后来就不会怕了,毕竟,我也看到了你并不怎么可怕的那一幕。”
“例如……”他不记得他自己有做过什么让她觉得不再怕他的事情。
“例如……仿佛被抢匪洗劫过的房间?”她掩唇吃吃笑了起来。
齐东阳俊脸微烧,不好意思地辩解:“那是例外。”
“是吗?”她故意拉长了声音,换她来消遣他。
那次对他来说,可能当真是意外。
那时她刚进公司没多久,公司里新员工要做培训,培训主管和他都住在员工宿舍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事先通知他,总之她们那批人——起码六七个人一起到员工宿舍后,看到的满地狼藉简直就是被抢匪洗劫过的现场。
“被子没有叠。”有人开始挑刺。
“床单用很久了。”第二个接着开口,以下类推。
“他肯定在床上吃东西了。”有人不小心摸到了一点细细的饼干屑。
“垃圾没有收,而且还扔得到处都是。”有人继续镇静地打量他的房间。
“衣服没洗,而且有随手放的现象。”有人伸手把他的一条裤子从沙发垫下面拽了出来。
“没有擦桌子的习惯。”因为只有他的房间里有网线,所以培训主管只好把笔记本放在他桌子上,结果惹来另一句抱怨。
她是最后一个开口的,怔了片刻后突然开口:“我要不要换鞋子进去?”
培训主管和那几个同事面面相觑了片刻之后笑得东倒西歪,半晌后才忍住笑开了口:“拜托,我还怕他的房间弄脏了你的鞋子。”
她只好尴尬地对着那似乎真的不怎么干净的地板笑,再悄悄看一眼他这一团糟的房间,只觉得他平时的那种威严形象“砰”的一下子,就全部倒塌了。
后来再见他,她就开始微笑,不再觉得他那么恐怖了。
不是因为不再怕他,而是因为看到了他严肃的另一面,最正常的那一面。
“没必要笑那么久吧?”前头驾驶位上的齐东阳忍不住出声抱怨,她那样笑,害他都快要把自己当傻瓜看了。
“不可以吗?就许你取笑我,就不许我取笑你一次?”她浅笑着看向车窗外。
玻璃窗上隐约映出她的样子,笑得开开心心,眉目又何曾有半分阴霾?她知道自己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很闷很忧郁,所以才努力把自己改造成爱说爱笑的样子,但是此刻她却笑得这般开朗阳光……
有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那个时候,她总喜欢偷偷地看他一眼,再低头微微一笑,他有时候不搭理她,有时候就玩心大起,抬起她的脸,人就站在她面前,要她好好看个清楚,她自然不好意思,对他又推又赶,又笑又闹间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她那时候,总是会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却坚持抿着嘴把那笑容给吞了下去,免得他骄傲忘形,看到她那般喜滋滋的样子。
就如现在一般的笑容……
“问你个事儿。”齐东阳突然开了口。
“什么事?”她抬起头,微微转身,看着他小半张侧脸。
诗经中说,有匪君子,如砌如磋,如琢如磨。
他这半张侧脸,当真给人一种书中那位“君子”的感觉。f
如砌如磋,如琢如磨。
“上次我让你发报表传真到总部,今天我看到那两张表了,上面的签名还真的像我写的,你是不是练过?”他微微回了下头,随即又专注地看向前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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