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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谦笑说道:“胡爷,你这是让我为难,谷飘风是北京城里一个地痞头儿大混混,承蒙胡爷不以亡命草民见薄,谷飘风已是感激不尽!”那位胡公公皱眉说道:“我听说灵鼠谷老哥,是北六省武林中的英雄好汉,一条豪放不羁的铁铮汉子,所以我才早想攀交!”谷飘风赧笑说道:“那么,谷飘风不敢令您失望,胡老哥,您请坐下!”那位胡公公细眉一展,如言坐下,大笑说道:“谷老弟,这才是,否则我连昨夜的都要呕出来了,那敢再吃喝今天的,谷老弟,来,来,来,你也坐下,今天难得空闲,适巧又碰见你老弟,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做东,咱们好好儿地喝它几杯!”谷飘风坐了下去,笑道:“胡老哥,这几杯是一定要喝的,可是诚如你胡老哥所说,这皇城以外,是我的地盘,所以这做东的该是我,我该尽尽地主之谊,假如你胡老哥要做东,可以,那得等到了皇城之内再说!”这岂非是一辈子不让人家破费,那位胡公公闻言,方待说话,那姓马的掌柜的突然开了口,且眉飞色舞地笑道:“两位都别争,今天胡爷跟谷爷在我这遇龙酒馆订交,不但是大喜之事,而且是我这遇龙酒馆的天大光荣,若论地主,那该是我,两位这一桌,我奉送了,聊表敬贺之忱!”那位胡公公忙笑道:“这如何使得,就算我本有叨扰之心,如今经你马老头这么一说,我也不好意思再厚颜……”“那是什么话,胡老哥!”谷飘风截口说道:“彼此不外,大家都是多年的熟朋友,马老哥他既然说出了口,胡老哥怎好再让他收回去?别让他以为咱们瞧不起他不赏脸,胡老哥,咱两叨扰了吧!”
那位胡公公略一迟疑,只得点头说道:“马老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小本经营,挣钱不易,要是你每天奉送一桌,日子一久,你这遇龙酒馆就非关门不可了!”
姓马的掌柜说道:“胡爷只要你赏脸,便是一天两桌也吃不垮我,二位先谈谈,我得进去招呼一声去!”说着,他转身行向了里间。
在酒菜未上来之前,谷飘风与胡公公经过那片刻交谈,已生投机之感,酒菜上来,三杯下喉之后,有了几分酒意,二人便起了相见恨晚之叹。
一边吃喝,两个人一边天南地北畅谈着,胡公公所问,皆是他难得知道的江湖事。灵鼠谷飘风,机灵,嘴能说,凭那三寸不烂之舌,直使那位胡公公放筷停杯,目瞪口呆,大为神往。
谈过了江湖琐事,武林掌故,那位胡公公尽饮一杯,然后慨然长叹,他表示,与灵鼠一席谈,真有胜读十年书之感,对那惊天动地,惊神泣鬼,慷慨激昂的侠义事迹、英雄作为,他由衷地钦羡。但对江湖上刀口舐血,恩怨纷争,朝不保夕的生涯,他摇头说,也打心底里感到惊怕。
江湖事谈完,话题自然就转到了朝廷,借着酒意,那位胡公公透露了几件大内禁苑中的宫闱秘闻,还有那锦衣卫与东西两厂冷酷毒辣的种种。在那位胡公公低声述说之中,谷飘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胡老哥,就你所知,如今谁是皇上面前炙手可热的大红人?”那位胡公公未假思索地随口说道:“自然是恭王,总督纪奉先,云霄,大将军贺元!”灵鼠谷飘风道:“胡老哥,我是问个中之最?”
那位胡公公摇头说道:“很难说,恭王爷是皇族亲贵,纪总督,云总督,贺大将军各有汗马功劳,他们几位都可随意在禁宫里行走,不必经门官奏禀,很难分出个轩轾,如果真要分个高下,恐怕还要数恭王爷,因为他毕竟沾了皇族亲贵的光!”灵鼠谷飘风皱眉说道:“那就不对了!”
那位胡公公呆了一呆,道:“老弟,什么不对?”
谷飘风沉吟说道:“我听说,皇上对宠信的大臣,常钦赐玉佩,据说,纪总督有那么一块,别人就没有!”胡公公笑道:“老弟,那么错的是你不是我,恭王爷,云总督,贺大将军,都有这种钦赐玉佩,恭王爷是因为统领锦衣卫,有功于皇室,云总督与贺大将军,则是因为平叛有大功。”谷飘风呆了一呆,道:“这么说来,那是传闻有误了!”
那位胡公公笑道:“老弟,这种事,谁有我知道的清楚?皇上钦赐玉佩给这几位的时候,都是在大内禁宫,当时我都在场。”灵鼠谷飘风点点头,沉吟了一下,忽然压低了话声又道:“胡老哥,听说这几天锦衣卫跟东西两厂的爷们满城到处拿人,要抓一个叫什么萧涵秋的叛逆,这是怎么回事?”那位胡公公“哦”地一声道:“谷老弟问这个,这件事我不大清楚,没听皇上说起,不过我侧面听说,好像是因为那个叫萧涵秋的人,勾结北敌,企图谋叛,老弟该知道,朝廷最痛恨的就是北敌!”谷飘风道:“这我知道,那是因为当年北敌大举入侵,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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