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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不等我屁股抬起来,他已经冷冰冰地出声,活生生让我把刚撅起来的屁股又坐了回去。“刚刚是公事,现在是私事。”他瞪着我,几日的疲累让他的眼眸中的锐利少了锋芒,多了些朦胧,倒是更吸引人了。我就知道,他一定不会忘记这个的。“我输了,自然认输的。”我起身,行到他的身边,“我知道你要什么,说那么多次烦不烦?”他不就是不想和亲嘛,不就是想嫁古家嘛,几句话颠来倒去地说,也不怕磨的我耳朵起茧子。以我和宇文佩兰之间的仇恨,怎么也不可能真的让他去“白蔻”的。他额边一缕发垂下,散在脸颊边,被他重重的一声哼吹了起来,不羁又可爱。看着那缕发,也不知怎的,手就这么情不自禁地伸了出去,想帮他别到耳后,而同时,他也知我嘲笑什么,手挥向那缕发丝。两个人的手,就这么诡异地碰到了一起,他的手指正搭向我的脉门,一划而过。他是要试探我的武功吗?在我决定现身救凤衣的时候,就知道瞒不住这个秘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想试探我的深浅。身体的反应远比思想来的快,我的手从他的指间缩了回来,在他即将扣上我手腕的时候。这是武者的反应,脉门是禁地,绝不容许他人触碰,不见太大的动作,轻巧的绕过他的手指,让他的动作扑了个空。那手飞快再度搭了上来,我缩手,他前欺,大有不抓到誓不罢休的意思。身体轻旋,躲闪开他第一次的动作。沈寒莳大步踏上,比刚才更大的力量拉拽了过来。还想再躲,心头一动,隐隐察觉到一股轻到几不可闻的衣袂声落在大殿上。不是武功的察觉,就是心头的感应,难以言喻的一种感应。青篱,一定是他。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如今的我,没有了药物的禁制,一旦暴露身怀武功的事实,几乎是不打自招了。心念电闪间,我已经做出选择,原本躲闪的姿态松了,反而朝着他不着痕迹地靠了过去。沈寒莳的手握上我的手腕,却没想到我突然间不躲了,这一下大力的拉拽,生生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他的力量很大,大到我的鼻子撞到他的胸膛,嗡嗡的疼,眼睛也酸酸涩涩的,差点挤出两滴眼泪。不愧是练武的,好凶残的胸膛。不等我感慨完毕,他的手紧紧捏着我的脉门,这次,足以让他清晰的感知我所有的内息。他似乎不敢相信般,手中力量越发大了,捏的我有些疼。“你怎么会……”我怎么会有武功,是不是?他要说什么,还需要猜么,但是我不能让他把话说出口,因为青篱就在头顶上蹲着。一把揪住他的衣衫,凑上唇,堵住他下面的话。沈寒莳的眼睛瞪大、再瞪大、再再瞪大,那表情就像……踩到了一坨狗屎。这个反应深深的打击了我,虽然我却是唐突,但也不至于丑到让人恶心吧?他身上弥漫着淡淡的皂荚味,清爽干净。他木然的舌动了动,似是躲闪,又似是不知如何回应,青涩又茫然的姿态,再度在不经意间展示了他的魅力。他愤愤地推开我,深邃的眸子里情潮涌动,让他的怒瞪看上去更具诱惑。“你是我的男人,我当然舍不得你嫁去‘白蔻’。”我抚摸着他的唇,声音哑然,仰首望着他的容颜,沉溺在那双眸的深潭中。沈寒莳显然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提及那件事,神情有刹那的不自然,但是很快就变成了无所谓,抽了抽嘴角。酒后误会,无情有欲,就此认定他该属于我,他是不屑的。我忽然说的如此深情,要不是顾及我的身份,只怕他就流露出恶心的表情了。“不过,我依然要你嫁给宇文佩兰。”刚才被撞出来的眼泪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在我拼命的眨眼睛挤弄下,总算挂在了睫毛上泫然欲泣。腰间的手忽的一紧,我绝对相信此刻的沈寒莳非常想掐断我的老蛮腰,他赢了赌约,我却不肯遵循。疼痛让我不得不紧紧贴着他,这让我们看上去更加偎贴暧昧。“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我不答应,宇文佩兰一旦与其他国联合,‘泽兰’必将是第一个被铲除的。”我忍着疼,努力让自己的口吻深沉悲凉。他冷哼了声,“你答应了,也不过是死前的苟延残喘。”话难听,理不假。“是!”我让自己的目光完全沉溺在他深幽的瞳中,激动中带着些许悲伤。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反应总有些怪异,青篱即便察觉了什么,也只当是我无奈放手爱人的不舍而已。“所以我要你嫁,因为你不是普通人,唯有沈寒莳这种上过战场的男儿,才能从种种蛛丝马迹中探查出‘白蔻’兵力的部署和弱点,也唯有沈家的孩子才会永远忠诚于‘泽兰’而不被富贵身份迷惑。”我深深吸了口气,“如果有一天,‘白蔻’真的对‘泽兰’动武,寒莳会怎么做?”“杀了宇文佩兰。”干脆利落的回答,不带丝毫犹豫。一瞬间,房梁上气息稍有凌乱,与此同时,沈寒莳的目光一窒,浓烈的火焰燃起。看来我也低估了沈寒莳,即便是心神稍乱,若为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