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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虽说这是你门派中事,师弟本不该多嘴,可你这样逼迫他练功,是否苛刻了些?”
傅伯文闻言笑道:“师弟,你授意才生将‘清息诀’教给那小子,区区几十次‘震山决’又算得了什么。”
毛道人哑然一笑:“原来师兄早就看出来了,未经师兄允许擅自授艺,还望师兄海涵。”
“师弟哪里'无^错^小说''m'。'quledu'。''话,你肯将毛家不传内功秘法相授,这份恩情我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会怪责师弟呢。”说到这,傅伯文停了一下,又道:“眼下离天门道会只剩半年时间,我对他苛刻,也是希望他能早日继承我一身本事,了我心中一大心愿啊。”
毛道人闻言一震,明白傅伯文没有信心能从天门道会中存活下来,有心鼓励几句,但一想到自己何尝不是这般心态,不由得微微一叹,斜眼瞥了身边的才生一眼。
张天夺凭着满腔怒火又打了十趟“震山决”,终于体力不支摔倒在地,再也起不来了。
黎香心里担忧,正要过去看看,却被傅伯文喝止道:“丫头,不许你多事。”
黎香气愤道:“师父,再练下去天夺会没命的。”
“他要是就此送命那也是命中该当如此,不许你再多事,你马上回屋里去。”
“师父!”黎香真不明白,傅伯文怎会变得如此蛮横不讲理了?
“怎么?你不听师父的话了吗?”傅伯文眼睛一瞪,冷冷道。
黎香又气又无奈,只得默默回到屋子里。
傅伯文和黎香之间的对话,张天夺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强忍着剧烈的痛苦,连起三次,才勉勉强强的站了起来。
深深吸了口气,张天夺咬牙喝道:“第二十三遍!”
喝声落,他再次练了起来。
凉亭中的罗道人一笑:“这孩子倒是挺有骨气的,只是他以后恐怕会记恨于师兄啊。”
傅伯文淡然道:“铁不打不成钢,人不磨不成材,只要他将来能独当一面,恨我又何妨。”
一旁的才生微微一震,心有所悟,他不禁看了毛道人一眼,眼神中满是感激之情。
毛道人突然道:“咦,这小子......怎么越打越精神了?啊,他好像将‘清息诀’融进‘震山决’之中了,好聪明的小子。”
院子里,只见张天夺越练越迅猛,招式一招快似一招,全然没有刚才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细看之下不难发现,他一招一式之中都要做一个短暂的吐纳停顿,那是“清息诀”的呼吸法门,就连傅伯文都没有想到,“清息诀”竟然可以融入到“震山决”之中。
傅伯文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欣喜莫名,张天夺能废旧立新,将两套截然不同,完全挨不上边的功法结合在一起,说明他不受传统束缚,将来的成就必定无可限量。
张天夺巧妙的将两种功法融合在一起,起初较为生涩,许多招式都无法配合上“清息诀”的呼吸法门,但经过调整后,两者之间慢慢配合起来,待他练到第三十遍时,两种功法已然成为一体,彼此之间配合的是天衣无缝。
不过,“清息诀”虽然能消除他的疲劳,恢复他的气力,但“清息诀”毕竟不是“震山决”的正宗运劲法门,结合这两者或许能一口气打很多次“震山决”,却无法实质上的发挥“震山决”的威力,这是张天夺练到第四十趟“震山决”时突然闪过的明悟,他知道,要发挥这套功法的威力,还是要学正宗的运劲之法。
待张天夺打到第五十八遍时,傅伯文突然对才生道:“才生,你去和天夺过过招。”
才生一愣,不由看了毛道人一眼,见毛道人向他微微点了下头,他这才起身向院子中走去。
“哦,对了,你不可以运用内劲真气。”傅伯文提醒道。
才生心里明白,傅伯文是想让张天夺增加实战经验,若自己动用内劲真气,别说一个张天夺,就是再来十个也白给。
不过即便是比试手脚上的功夫,他同样有十足的信心能打败张天夺。
“是。”才生答应了一声,向张天夺走去。
“天夺师弟。”正练的起劲的张天夺突然听到才生的声音,不禁罢手回望。
才生行礼道:“天夺师弟,一人练功未免枯燥,咱俩切磋一下如何?”
张天夺于先前的惨败一直耿耿于怀,加上这几十趟练下来他又有所领悟,当下也跃跃欲试:“好,请赐教!”
话音一落,他一掌推出,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