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一出悲剧在上演(第2/3 页)
服,再来比过。”方殷微笑道。
“你说甚么!”高道士蒋长老齐声开口,以为各自听错耳朵。
——再来比过。
本就大势已去败局已定下,此时无异于绝处逢生喜从天降!高道士又一次由绝望化生狂喜,暗道老天开眼老天开眼让他昏了头不知死活,实在是天助我也!他自喜极而泣,蒋长老却不肯做,话出一再收回一再反复一再不作数,公平何在?又置蒋长老威信颜面于何处!不成!不成!蒋长老还是摇头,坚定坚决!
“不妨不妨,算你帮我一个忙,我是想——”方殷过去低语一句,话说一半又回来:“这一战我要借你立威,高道友,对不住,所以我还是再给你一个机会。”高明一听之下,肚皮几欲笑破,却不动声色,只道多谢多谢。一片哗然声中,蒋长老说道:“也罢也罢,既然如此,那就再比过。”
也是有些好奇。
但见二人相对而立,四下又静,瞪大眼睛。
只余风,动衣袂,忽忽有声猎错作响。
“准备好了么?”蒋长老问道。
“好了!”高明扬眉剑出鞘,双目灼灼骈指抚青锋——
“准备好了么?”蒋长老问道。
“好了。”方殷拎了青钢剑,闲闲淡淡无落亦无着——
“开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人长剑斜起,不快也不慢,无招无式简简单单,而剑身就那样轻轻松松搭在了另一人的脖颈上——
一般!
时间再度静止,空气好似凝固。
“你输了。”方殷微笑说道。
这时蒋长老恰恰侧过了身,还没有来得及走出一步!
台下忘了惊呼。
高明脸上眼中除却惊愕还是惊愕,一动不动有如泥塑木雕。
几处欢呼声起,多半还是惊呼。
“方殷胜,高明败。”蒋长老在宣布,声声也是讶然。
方殷收剑,剑归于鞘。
当先走下台。
“妖法!妖法!他使妖法!我我我我我不——”高道士猛然跳起,激动悲愤不能自已:“我不服!”蒋长老叹一口气,道:“甚么妖法?我怎不见?你还是——”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高道士嘶声向天头猛摇,手足剧颤状若疯癫:“我不能动!我不能动!我忽然就不能动!妖法!定是妖法!定身法定身术!”
“拿下!”蒋长老怒喝一声,凛然生威!一切都在眼皮子底下发生,一切都在蒋长老的掌控之中,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又哪里会甚么妖法!输了就是输了,何以恁多借口?如是这般又置蒋长老的公平声誉于何处!屡教不改,尤为可恼!蒋长老越想越气气急败坏之下自是又加一句:“扣分!”旋即高道士给人架到台下,一众评委又低头勾勾划划。
沐掌教哈哈大笑,看上去得意万分。
这分儿没法扣了,高道士一招没出,零分儿。再扣就是负的了。高道士欲哭已无泪,满腹辛酸满腔委屈急于倾吐,找这个这个连连摇头,找那个那个也是不耐,四周没人愿听也没人肯信,目光所及见到的只有同情可怜幸灾乐祸还有讥笑,高道士一时真正连死的心都有了,只孤单单立在那里形影相吊恨天怨地哀叹不已,却忘了去寻那个元凶那个妖人那个罪魁祸首——
作为一个剑客,而且是绝世无双剑客,最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未出一招即落败毫无还手之力,任人土鸡瓦狗一般地割杀屠宰!这简直比给人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还要耻辱,譬如上一次。悲剧每每重复,一出又是一出,而不幸的命运总是与高道士如影相随啊,幸运的神灵为何总不眷顾!高道士不明白,高道士很不明白,可是即便这样美好的梦想破碎取而代之悲惨的现实,如海之深的冤屈如山沉重的打击也不能将高道士完全击倒!
不能!绝不!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前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不经历风雨如何见彩虹?只要努力努力再努力必定成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算甚,不算甚,待到三年之后必将又是一条,卷土重来!重整山河!大放异彩!还是第一!成了成了!”成了成了,脸上泪痕未干,第一第一,唇边笑意泛起,无数励志名言绝妙警句如潮涌上势不可收,待到高道士想到来日一雪前耻威风无两莫大荣焉,又不由偷偷地那样地,笑了。
怪异必生怪异,正如祸不单行,有人见他喃喃自语立在那里时哭时笑,一时也是惊诧莫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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