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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哲:「……」
直到後半夜也冷靜不下來。
他沒真的依著沈阮儀,更沒用范小繁買的玩意兒,可即便如此,躺在床上,也讓人玩夠了,前不久還在全球直播亮相的臉蛋,像個被欺負壞了的良家婦男。
沈阮儀趴坐在床上,借著微弱的夜燈光亮,盯向於哲紅成透明的耳廓,恨不得來一支事後煙:「我是不是太欺負你了。」
於哲恨不得裝死就這麼到明天。
沈阮儀哄著他,即便嘴破皮、喉嚨疼澀的都是自己,卻絲毫不顧及總裁的面子,只湊往於哲的脖頸邊上,嗅他充滿荷爾蒙的氣息。
「寶寶。」
沈阮儀啞著嗓音說,「個子長得高也就算了,你怎麼連那個也……」
於哲趕緊捂嘴:「不要說了。」
沈阮儀含糊地發出無意義的聲音,又往擋在唇前的手掌心哈熱氣,一看這於哲的臉,就想起把對方表弟逮走後,聽那狗崽子說的陳年往事。
他為自己喜歡的男孩兒委屈。
一雙鳳眼眼本就勾人,泛起紅暈愈發明顯,於哲被惹得心尖微顫,順勢還是把人攬回被子裡:「別著涼了。」
沈阮儀心滿意足地翻身,鑽進去,仿若置身於溫熱的懷抱之中,不知怎麼想的,一邊摸向於哲緊實的腹肌一邊嘗試著問他。
「當年過繼給於明輝,是不是很不好受?」
這話一出口。
於哲的目光投向沈阮儀,見他細長的睫毛抖了抖,俊美的臉蛋閃過疼惜的神情,不知怎麼可愛得緊。
於哲好笑,語氣倒也算坦然地說:「堂弟去世,我那時候也發生了一件意外,算是失而復得,家裡就把我過繼給小叔了。」
沈阮儀心臟猛地跳動,還沒等發問,那雙明眸先出賣了他,讓於哲當即脫口而出:「說來也挺神奇的。」
「我當時瞎跑誤入了一場綁架案了。」
哐當一聲。
沈阮儀噌地起身,不經意掃過床頭櫃的夜燈,霹靂乓啷地滾在地毯上,而於哲早已習慣,彎身去拾起,看不見沈阮儀泛白的嘴唇。
就在他收拾好東西折回來時。
沈阮儀又欺靠上來,不留餘地地輕舐他的眼尾,於哲微怔,感覺像被吻著淚水似的,可他已經很久很久沒哭過了。
「小時候是個愛哭鬼吧。」
「……像嗎。」
於哲低喃著,清爽的少年音染上沙啞,一如回到多年前的黑工廠,那個曾守護著他捱過苦難的哥哥,重返他的身邊。
可如何想都只會是種錯覺。
於哲也注視著他,察覺到沈阮儀虔誠的吻帶著討好的疑問,他鬼使神差地抬起下巴,追上去,在沈阮儀反應不及時,咬住了那唇,身軀如置火海中不分你我。
沈阮儀意猶未盡:「你、還喜歡我嗎?」
於哲懲罰般咬他唇角,不言語,答案卻在不言喻之間傳達向某個壞傢伙的耳邊。
沈阮儀呼吸急促,幾乎像麻花般纏著他不放:「那不打分手炮了,打複合炮好不好?」
於哲的掌背微爆青筋,克制來回,只捏著沈阮儀的後頸道:「你別胡鬧了。」
「我沒有。」
「那就老實睡覺吧。」
沈阮儀深吸口氣,一遍遍地耍橫,那功力比起夾子音更讓人受不了:「寶寶。」
「反正就差最後一步了。」
於哲裝聽不見,嚴防死守,一整晚都沒讓沈阮儀再得逞,在這種事情上,他不想那麼隨便,夢裡更是跟多年前的那個哥哥久別重逢。
但他倆還是兒時的模樣。
於哲後來也記不清,夢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只大概想起他對那個哥哥道謝,在小時候受到保護和眷顧,是自己從親哥哥身上不曾獲得的。
一直以來他都很感激這份情誼。
他對遙遠的兒時記憶有些模糊了,可冥冥之中,那段塵封在過去的記憶,讓他在數年來與家庭關係淡薄時,總記得有人為他撐過傘。
直到他遇到沈阮儀,在這段時間的糾纏不清下,他還是選擇了繼續嘗試,平日裡的被動,並非代表了他不會心動。
自始至終。
他在沈阮儀身上也感受到了相似的疼愛。
於哲沉沉地睡去了,夜闌人靜時,沈阮儀側臥捧著手機分享好消息,作為娘家人的方映困得想死,還得勸說他別真動起投資戀綜的念頭。
「你到底怎麼想的,」方映如今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