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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子裡謙遜沉穩的張仙凡跟這個位置意外地契合,從風格上看,如果說蕭望舒是個不容人質疑,是個霸道專橫的獨裁者,那張仙凡就是海納百川,糅雜隊友意見再做判斷的民主人士。
眾口難調若能處理得好,就能融匯出一加一大於二的集體智慧,從打法來看,uyg簡直像是換了種風格。
劉不得有些意外:「無論是對時機的掌控程度,還是對地圖、對手的了解,小凡都進步了很多。」
能在短時間內取得這樣大的進步,除卻張仙凡足夠努力,與蕭望舒不加保留的教導以外,跟他本身的天賦也息息相關。
蕭望舒披了件小毯子,將身體瑟縮在裡頭,語氣篤定:「未來的pcl一定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他會是下一個顏色。」劉不得認可道。
「張仙凡就是張仙凡,你個nc玩意擱這瞎比比些什麼?」蕭望舒一挑眉,「你媽才是下一個顏色。」
劉不得無言以對。
一場結束,接下來還有三場。休息時間裡張仙凡摘下耳機站起身,每向蕭望舒走一步,臉上的神情便柔和一分。
「很晚了,」張仙凡伸手量了量蕭望舒體溫,觸碰到他皮膚的指尖冰涼一片,「吃過藥了嗎?」
「沒有,」小毛毯遮蓋額頭與眼眉,額角金色的髮絲垂落在臉頰,襯得蕭望舒臉龐膚色愈發蒼白虛弱,有種冰肌玉骨般的雋秀,「還不想睡。」
藥是醫生開的止疼消炎藥,含有催眠的成分,蕭望舒想看他們打訓練賽,自然不願意吃。
張仙凡將桌上的藥片塞給他:「我看著你,吃完再打下場。」
蕭望舒儼然有些牴觸:「過會兒。」
張仙凡失笑,給他打了杯溫水過來:「大郎,吃藥。」
眼見他還要堅持,張仙凡湊到他耳邊,低聲說:「月神,聽話,吃完告訴你我手背的傷是怎麼來的。」
「一言為定,」蕭望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了他一下,一雙眼睛彎起來,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般沾沾自喜,「反悔我揍你。」
「外面涼,」張仙凡指腹在仍沾著他冰涼溫度的唇角反覆摩挲著,定定看著他,嘴角根本止不住笑,「回房間等我。」
「好啊小凡哥哥,」蕭望舒浮誇地淫笑起來,奸詐猥瑣,拖著長音兒,「洗乾淨等你」
訓練室內其他人:「……」
半晌,素質廣場傳出vg天霸的聲音:「臥槽!?剛剛那個,該不會是我們噴子界的瑰寶蕭月亮同志吧?」
火狐一臉沉重:「是的。」
天霸:「臥槽???他媽的,蕭望舒都能脫單?」
火狐一臉悲戚:「是的。」而且還逐漸有往妻奴方向一去不復返的潛質。
天霸:「臥槽!!!他媽的,蕭望舒都脫單了,紀鹹魚!呵呵!你們兩個到底什麼時候……」
鶴歸:「腦殘,閉嘴。」
「……」黃燜雞頓了頓,「我好像聽見了抽泣聲?」
atg球球:「你沒聽錯,紀哥偷偷哭了,我看見他在擦眼淚。」
atg紀漁:「你媽,老子這是感冒,sb。」
訓練賽結束已是凌晨。
這種作息對電競選手來說已是家常便飯,火狐和黃燜雞甚至還有精力開深夜直播——打從醫院回來以後,隊員們對蕭望舒手傷的事情已經心照不宣,這倆就像是一夜長大的孩子,恨不得在夢裡都朝著靶場甩兩槍。
房間裡,蕭望舒睡了又醒,迷迷糊糊掏手機看了眼時間,被屏幕上大寫的「02:17」嚇了一跳。
張仙凡怎麼還沒有回來?
他下意識地出門去找,頂著亂糟糟的頭髮,黑眼圈濃厚地下了訓練室。
這會兒火狐和黃燜雞才剛下播,見了還沒睡醒的蕭望舒,火狐一愣,扭頭問黃燜雞:「月神會夢遊?」
蕭望舒:「我夢你個b。」
「臥槽,」火狐震驚了,「夢遊都這麼暴躁?」
黃燜雞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起床氣。」
蕭望舒果然很暴躁,一句不想多說:「張仙凡呢?」
黃燜雞抬手指了指門:「剛出去。」
黑夜裡,流雲與明月分了層,蕭望舒沒太睡醒,於一片寂靜無聲中聽見了撥打電話的響鈴聲,便恍惚著循聲而去。
接電話的是個中年男人,聽起來像是剛從睡夢中被吵醒:「餵?」
打電話的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