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第1/2 页)
「你t才花木蘭,」蕭望舒怒道,「你t全家電競花木蘭!」
到胃鏡室外,兩人排隊候診,相顧無言,最終雙雙憋出一句:「草。」
「……前面還有十幾個人,」林尋看了眼胃鏡室外的排號顯示屏,「要麼,我陪你去做b超?」
蕭望舒想像了一下林尋陪他一起去做b超,那種新婚夫婦喜得貴子的場面,由衷覺得很是辣眼,於是瘋狂擺手:「滾滾滾,你t老實隔這待著做胃鏡吧!」
「那你去吧,」大抵是林尋也覺得那場面太美不對勁,鬆口道,「這裡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蕭望舒也不推脫,轉身大搖大擺的走了。
走到一半,又被林尋叫住:「望舒。」
「磨磨唧唧你t又想說什麼狗屁廢話?」蕭望舒嘴裡罵個不停,卻仍是停下腳步,等待他的下文。
「我們都該往前走了。」林尋說。
蕭望舒一邊不耐煩地讓他滾,一邊給po鷹隊的選手發微信定位:「你們教練死了,速來太平間收屍。」
——
其實蕭望舒詐了經理,因為即便uyg不答應他提出的要求,他也依舊會來做手術。
他的手腕支撐不住了。
腱鞘炎在電競圈算職業病,為了將uyg抬進全球賽,從顏色他們相繼退役開始,他已經耽誤了兩年多,期間大大小小的比賽對手腕的耗損只增不減,對肌腱的傷害是不可逆的。
何況,他為了在比賽中擁有更好的狀態,還打過兩次封閉針。
封閉針原本是治療方式的一種,但這是以注意休息,避免再度勞損為前提,像蕭望舒這樣,只會讓狀況變得更加不容樂觀。
他原本細瘦的腕子已經腫脹了一片,泛著紅與淤紫,足足有左手腕的一倍這麼大,皮膚里凸出來一個堅硬的疙瘩,正落在盤桓的筋骨上。
拆開紗布以後,蕭望舒躺在床上,偏頭注視著這隻看起來有些扭曲變形的右手,忽然聯想到了惡魔的爪子。
「真醜。」那雙狐狸眼內神色冰冷,蕭望舒這樣對自己說。
手術室內,隔著玻璃門窗,蕭望舒聽見兩個醫生在竊竊私語。
女醫生拿著他的b超圖仔細觀察,男醫生一眼就看出問題所在:「啊,找不到神經啊?」
女醫生表示無奈:「太細了,找不到啊。」
男醫生大氣擺手:「找不到就盲打嘛。」
女醫生提出質疑:「……盲打靠譜嗎?」
男醫生:「靠譜!」
說完以後,兩個人推門進來。
「……」蕭望舒嘴角抽了抽,「我覺得不太靠譜。」
「沒事,我看過你的病歷,麻醉針這點疼對封閉來說算不了什麼。」男醫生說著,動作熟練地用束縛帶將蕭望舒的左臂固定,然後拆開針劑,在燈光底下滋出一點水。
尖細的針頭泛著銀光,朝腕部的血管戳進去,先有冰涼絲絲縷縷鑽入筋骨,其次才是鋒銳的疼,蕭望舒一下抿住嘴,藏在桌底的左手緊握成拳,眉頭緊鎖。
男醫生緩緩用針頭左右試探著:「有沒有被電擊的感覺?」
蕭望舒忍著痛,額角青筋畢露:「沒有。」
男醫生又試了幾次,還是沒能找到那根需要麻醉的神經,最終將針拔出來,又換了個方向。
蕭望舒忽然劇烈顫動了一下,仰著頭從喉嚨里發出一聲碎音:「呃……」
男醫生就知道是找到了,緩緩將麻醉劑推進去:「什麼感覺?」
蕭望舒聲帶發緊,說出來的話又啞又澀:「……感覺,像被雷劈了。」
「忍一忍,只有打麻藥的時候會痛一些,」女醫生安慰他,「疼的話可以喊出來。」
於是蕭望舒:「焯!」
女醫生:「……」
好簡單,好粗暴。
打麻藥的感覺就像是水滋進身體裡,消減了右手的疼痛,卻帶著股寒意從腕骨傳進四肢百骸。
不知過去多久,蕭望舒覺得右手好像已經跟身體分離出去一樣,沒有疼痛,沒有酥麻,什麼都消失了,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鋪天蓋地的寒冷,仿佛置身茫茫雪原。
還好他早習慣了這種感覺。
手術前他吃了藥,應該是止疼片之類的,睏倦席捲大腦,蕭望舒打了個哈欠,面無表情地看著天花板,等待醫生們為他開刀。
手術刀劃開皮膚的過程很順暢,他常年用紗布和袖套包裹手腕,皮膚有種沒有光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