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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康说:“我知道。当时我还上后院检查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晚饭后有一阵,我跟你姐在厨房说话,也许就是那个时候袁舟履走了,韩世良偷着进来了,也不是奇∨書∨網完全没有可能。”
“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吴子阳说,“我二叔是下午临时决定去齐渊的,韩世良肯定不知道这事。他悄悄进来,不怕碰上我二叔?我老是怀疑,既然西厢房的地槽有漏洞,会不会地窨子里也有什么猫腻?咱们一起去看看怎么样?”
老康答应着,一边往后院走一边说:“子阳,其实从小简子见到的尸体突然不见了,我就在怀疑这件事。把整个前后院的建筑想个遍,怎么也找不到答案,最后我想,如果有人真是要临时藏什么东西,那么就只有地下室了。”
老康和吴子阳来到后院,看见秋荷正在卖力地擦新修好的楼梯。
她还真是“领导在不在一个样”,自己干活也不偷懒,累的满头都是汗水。
见了吴子阳和老康,她叫了一声:“吴大哥,康师傅,有事吗?”
吴子阳摇摇手:“没事,我们到地下室看看,下一步怎么装修。”
地下室只是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修补了破损的水泥地面,东面和北面的墙新抹了砂浆,其他都没动。
老康检查地面和顶棚,吴子阳找了一把锤子,在四面墙上敲击着。根据西厢房“地缝”的启示,他把重点放在近地面的那部分墙体。几乎没费什么劲,他就找到了被砂浆掩盖的那块石板。
“康哥你看,这面墙上面是砖,下边是条石,只有这里有一块奇怪的石板。里面该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老康过去敲了两下,摇摇头说:“不像,你听这个声音,应该是实心的。”
吴子阳不死心,继续在四边敲着砸着,仔细听着回音。敲着敲着,他听出了名堂。
“康哥你听,中间是实心,周边好像是空心。”
老康拿过锤子,将石板周围已经凝固的砂浆敲开,竟然显出了一道深深的缝隙。
吴子阳大喜:“看来这里一定有名堂,咱撬开它看看吧。”
老康没反应。吴子阳扭头一看,只见他眉头紧锁愣在那里,好像忽然遇到了天大的难题。
见吴子阳看他,他才回过神来,上前看看那缝隙说:“这也许是墙的质量问题。再说咱没工具,也没防护,别撬出事儿来。”
吴子阳敲打敲打周围的墙壁说:“事儿是不会有什么事儿,你看这墙体多厚。不过咱得找个镐头或者撬棍,撬开了还得用什么支撑一下,是不是啊康哥?”
“一点不错。再说今天也晚了,明天吧,我找点家什来,把这块墙整个拆开了看看。哦不行,我女儿明天高考,等后天吧,后天下午她考完以后着。”
“你们在看什么?”忽然上面有人说话。
吴子阳和老康回头,只见梁廷影跟秋荷正从台阶上走下来。
吴子阳忙说:“没事。看看民工干的活,准备给他们结算工钱。”
梁廷影显然不相信吴子阳说的。不过她满地下室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异常,就对吴子阳说:“小吴,我走了。以前的时候咱们互相之间有什么误会,你也别放在心上了。人吗,本质都一样,谁也别怪谁。”
吴子阳根本没听懂她想说什么,只是随便点了点头,身子没动地方。
梁廷影主动跟老康握握手,感谢他的辛苦,说以后有空到江州,一定要去我们家玩,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等等,说完就走了。
老康看看手表,对吴子阳说:“子阳,晚饭你凑合吃点吧,我到医院去看看你叔,然后回家给我女儿做饭。她明天就高考了。”
韩世良是在文化局会议室开会的时候,接到那个神秘电话的。
开始他没听清,便赶紧起身走到会议室外面的走廊上。
“你再说一遍,怎么回事?”
电话里的人重复了一遍。那人应该是在大街上,电话里十分嘈杂。
但是韩世良完全听清楚了,他的脸一下子变的煞白。
“那、那、那,那个墙不是全修好了吗?他怎么发现的?”
电话里说:“没有。光是胡乱抹了一层砂浆。袁工头一跑,吴甘来就把装修工程给停了,你不知道吗?”
韩世良没回答,他的手开始颤抖,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喂,你还在吗?怎么了?墙里藏着东西?”
”不是。不过绝对不能让他们拆墙。”韩世良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