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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引也是国家专卖),商人则可凭盐引到指定的盐场去支取食盐,再到销盐区去销售食盐,获取巨额利润,即输米中盐法或纳米中盐法(简称开中法,又叫开中盐法)。
缘因漠北的蒙古游骑不断骚扰皇朝边境,大同、太原一带集结重兵驻防,为了解决大军的粮响,皇朝在北边屯田垦殖,借此减轻国家财政赋税的压力,屯田有三,一是军屯,一是民屯,再就是商屯。所谓商屯就是让商人到边境地区出钱招募农人从事屯垦,再将收获的粮食就近卖给边军以换取盐引(此法可以减少输粮到边关途中的损耗,也吸引了不少帝国各地的商人到大同等处屯垦)。
河西由于农耕相对发达,粮食供给驻防军镇相对充裕,与山西大同等处田地贫瘠大为不同,所以相对的在河西汇聚的商人自然也不如大同等处多,大同则不仅为北方的皮毛集散地之一,而且盛产黄芪、黄花、麻黄,故而是处外埠客商极盛,开中商人、皮毛商人和药材商人等以及驻军军卒的聚集,导致客栈、酒肆、饭庄、妓寮等都畸形繁荣起来,“其繁华富庶不下江南,而妇女之美丽,什物之精好,皆边寨之所无者”,甚至大同妓女(俗称大同的乐户、花籍等以色艺娱人的娼妓与优伶为‘大同婆娘’,为山西四绝之一)还因为行脚四方的商贾士绅等传扬其名而与‘扬州瘦马’、‘秦淮粉黛’、‘苏杭姑娘’等齐名,以至名闻天下。
丁氏家族从事粮米生意,大同情况自然是熟悉的,丁应楠作为丁家在西北的主事人没有理由不知,所以雷瑾便有此一说。
丁应楠眉眼挑动,说道:“你我数人出资开办青楼、赌坊又如何?从商人口袋里大把掏钱,不离酒、色、赌、贷数种。以雷门在河西的势力,现在所经营的青楼、赌坊规模还太小。似此等暴利之业,雷门世家若不控制垄断河西的青楼、赌坊,自然也会有别人明里暗里插手经营,愚见以为,与其掌握在别人手中,不若掌握在自己手中!”
“此言有理!”风闲大加赞同,道:“既可以切断他人获取谍报的一条途径,而且可以赚取巨额利润,雷兄弟应该尽早垄断河西的青楼、赌坊!”
雷瑾心说:你两个家伙不安好心,果然是无商不奸啊!如果这样做,利润当然是滚滚而来,咱雷门世家的名声也就臭了!凡事有利即有弊,开办这些青楼、赌坊,不是不可以,但是明里垄断非出问题不可,暗中通过代理人加强控制还可以考虑!嘿嘿,我若不把你两个家伙拉下水怎么行?
“呵呵,可以考虑!不过,前提是西域商路必须畅通无阻,西行东往的商旅络绎不绝,这门生意才可做得。”
雷瑾道。
“然则,以什么手段打通西域商路,并且牢牢控制呢?”风氏家族经营陶瓷、茶叶,对丝绸之路的畅通更为关注,风闲对这个话题的兴趣就比丁应楠要大得多,“现在朝廷的羁縻之策是不可能改变的,以朝贡羁縻四方,其实不过是朝廷拿钱买平安,那些西域国度东瀛蛮夷哪一次朝贡,所获的朝廷赏赐不是数倍于他们所朝贡的物品呢?而且朝贡团还可以携带货物与中土商民贸易,所以有时候,他们要来朝贡,朝廷还不让呢!”
“武力征服,驻军控制,移民实边,这是汉唐时代的基本政策,否则西域商路无法保持长久通畅!”丁应楠插口道。
“难道你想招募私兵,以武力征伐不成?”丁、风两人同时问道,这两个家伙可也并非笨人,反而极为精明。
“单靠武力当然行不通,但是没有武力却是万万不行!咱们现在往西域的商队,武力是防备沿途盗贼打劫的,但咱们辛辛苦苦间关万里贩卖货物,所得利润六成以上都被沿途关卡得去,若非利润实在太高,即便利润最终只能拿到三四成,也还是很可观,否则根本就没有人再往西边去了,象我们雷家都有不胜负荷的感觉。”雷瑾当然不会把自家商队夹带走私,蒙混过关的情况告诉这两个家伙。
雷瑾继续引诱这两个家伙,道:“西域有冶炼铜铁的矿产,有烧制陶瓷、琉璃的上好原料,还有棉、麻产量也极高,粮食也出产不少,天山以北除外草原,还有大片森林,如果我们控制葱岭以东的疆域,然后逐步向西发展,相信财源一定滚滚而来,西域的天地太广阔了!”
丁应楠、风闲都默然,前景虽然诱人,风险可也大得很,动用武力控制嘉峪关、哈密以西的大片疆域,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光是对帝国朝廷的震动就不是随便可以消解的,除非帝国朝廷自顾不暇,否则断然不会容许雷瑾如此胆大妄为。
风闲开始转移话题,道:“怎么,顾伯爵还没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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