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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念之忍痛在心中暗问自己。宋翰亦在沉吟中思考着这个问题。家族。一个永恒地话题。一个身为继承人无法回避地话题。 宋如沐悠悠醒来。只觉得这是她十天半月来。睡得最舒服地一天了。 伸个大大地懒腰。宋如沐舒服到嘤咛出声。 可头顶上忽然传来的“呵呵”轻笑声,让几日来在宫中饱受惊吓的宋如沐赫然起身,迷糊中看到是父亲宋翰在呵呵笑,半晌才想起她已经在家里了,不用再担心那皇甫天梦游到自己身边了。 惊恐变为傻笑,宋如沐讪笑着看看父亲宋翰,又看看弟弟宋念之,见两人都笑望着自己,窘迫之情让宋如沐急忙以手捂嘴,看看自己有没有睡觉流口水。 还好,没流口水。那两人干嘛笑得那么奇怪?宋如沐黑线…… 父子两人地对话,因为宋如沐的忽然醒来而中断,加之因为时辰已晚,第二天宋翰与宋念之还要早起,三人便各自匆匆回房,只留下月色中琴弦上的鲜血,散发着幽幽光芒。 宋如沐刚回房,就被候在房中的茶语与茶香两人给拉住,齐声询问宫里是什么模样。宋如沐不胜烦扰,就说自己困了,匆匆洗漱过后,便钻进早已经铺好的被窝中,对满脸不甘的茶语、茶香做个鬼脸后,便又钻回被窝之中蒙头大睡。 两人瞧着鼓鼓的被窝直接无语,于是也就收了好奇的心思,各自收拾收拾准备歇下。 哪知宋如沐却突然钻出被窝,将茶语叫到自己面前,躲躲闪闪问起她这几日不在,可又人来找过她? 茶语细想片刻,便笑道:“蓝府的蓝小姐曾让人来请小姐过府叙话,白府地白小姐也来过一回,知道小姐入宫后便没说什么”。 趴在被窝中地宋如沐,心道蓝晴来找她,肯定是为了让自己帮忙绣嫁妆;至于白若水来倒苦水的可能多些,但半个月就这两人找过自己?宋如沐不死心地追问道:“再没有别人了?” “还有谁?平日就没多少人来找小姐您啊!”茶语迷惑道,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惊讶道:“啊……对了,还有……” 宋如沐大喜,“嗖”一声从被窝里爬出来,抓住茶语的双手,激动的问道:“还有谁?” “还有富阳山庄的阎公子忽然来信了,我现在去给小姐您拿来!”,茶语被宋如沐的热情吓一跳,将将说完后,就急着转身将放置于柜子上的小木盒,抱到宋如沐面前。 宋如沐认得那盒子,确实是“盐水鸡”每次送信来用的木盒样式,便略带失望的将木盒抱到自己怀中,愣愣道:“夜深了……你也下去歇息吧。” “是……”,茶语应声退下,临放门帘前偷看了宋如沐一眼,发现宋如沐并没有急着看信,而是望着某个地方出神,一会蹙眉、一会凶巴巴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得罪了她。 茶语摇头,宋如沐深思。 其实她绕了半天圈就是想知道,被家人送往边关的陆翊轩,临走前有没有让人给她送信,没信的话,就是留句话也好啊!难不成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宋如沐纠结啊,想起前世大学寝室里,同学抱着电话和男朋友煲电话粥的情况,宋如沐就冒星星眼,可是现在她和陆翊轩别说电话了,就是白话也没有一句。 靠之,如果真的不留一句话就这么走了,看你回来我还理你! 宋如沐心中嘟囔,却忍不住将怀中木盒,放到耳边,假装这就是电话,轻轻说道:“喂?是你吗?” 假想对方回答道“嗯,是我!” 宋如沐傻笑,认为自己是天才,这种自乐的法子都能被她想出。 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宋如沐才拆开木盒上的封条,将阎水吉的来信取出,仔细阅读起来。而看完信后,宋如沐有些不敢相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后,直到看完第六遍,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因为阎水吉来信中说,没经过她同意,饭庄就开到杭州了,生意意想不到的好,几乎天天爆满,几天下来就是以前在富阳时几个月的收入,还问自己可否允许他将饭庄开到京城,因为现在天下能出得起钱吃好东西的人,除了富庶的江南,便只有高官遍地的京城了。 宋如沐张嘴呆滞,她本来以为这一天还要等个几年,没想到这阎水吉才只有十五岁,就敢如此大刀阔斧的进军商界。宋如沐想了半晌,不得不承认,这什么年头里,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既然阎水吉敢做,那就让他做吧,反正红杏与绿衫两人早就应该被接进京城,与各自的夫君团圆,孩子也好会叫爹爹了,只是难道富阳那边的事就扔下了? 宋如沐心中振奋难抑之时,并没忘记阎水吉不光有个母亲,还有个奶奶与祖奶奶,如果说举家入京,老人们可能经受住折腾?于是带着这些疑惑,宋如沐起身来到自己书桌前,加水研磨好墨水后,提笔给阎水吉写起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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