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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10万左右的伪军在为敌人卖命。
但中国现有的人力仍不够用,无论是勇气还是士气都相差甚远。中国无法与日本飞机、卡车、大炮和铁路线相比,也赶不上日本的技术和战略,无法阻止他们在战争中的狂轰乱炸。而其中最严重的——为此可能打败中国是是运输线路被阻断。
日本人已经放弃了占领重庆的念头。其目标是:1、西安──连接中国北部和重庆的主干;2、兰州──俄国向中国提供援助的关键地;3、把西南完全切断。
从1940年2月的局势来看,除非美国给予中国大量援助,或者日本内部发生巨变,但这似乎都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中国的军队可能会像瓦格纳的《尼伯龙根之歌》中的巨龙法弗纳那样——长久地吟唱着最后的悲歌,然后自刎而死。
战争三周年
重庆一座山顶上有一个小公园——去年5月这里发生了血腥的一幕,有200名中国人被炸死,因为他们自认为如果藏在树底下或躲在灌木丛里会安全地躲过空袭。这里还出现了一种新游戏,叫做“抓叛徒”。五个纸做的木偶头放在地上,每个代表着投靠日本的汉奸。几步之外,笑嘻嘻的中国人排队来一试身手,5分钱投一次,用松柏条做成的套圈扔向汉奸头。如果有谁把最大的汉奸汪精卫给投中了,就可以得到5圆的“国家复兴券”。
除了这一游戏以外,还有许多令中国人感到好笑的事情。与他们的欢笑不无联系的是,还有“国家复兴”这个名词。
其中一件事是,一支新成立的军队在福建沿海登陆,这是一支可怜兮兮的伪军,它的首领是集诗人、学者、绅士、政治家为一身,而单单不是战士的汪精卫。日军称,这支由5万中国人组成的军队拥护“新秩序”。而它的名字,大概只有日本人才能想得出来:和平与国家复兴军。
颇为严肃的国家复兴军终于从意向变成现实了,看起来好像是第一次日军有意要撤出。日本的南中国军队司令部发了一份极为重要的文件,宣称日军最近在南宁所取得的胜利在东亚地区是史无前例的;声明还称,汪精卫傀儡政府即将成立,中国的南部铁路线被切断,日本也不再想扩展所占领的区域。最后,它声称:“今后我们的军队是将对付中国的挑衅举动。”
这并不意味着和平。只有日本人被赶走或撤出,蒋介石才会和谈。但这的确给了精疲力竭的中国一点喘息机会。而且它还意味着,即使日军仍有能力打击中国,但是在东京发生的经济和政治问题严重制约了日军的行动。
这些麻烦越来越明显了。连续三周来的批评(这种情况在近期的日本算相当罕见)在会议上爆发了。2月初,斋藤崇雄说国家对战争厌倦了。然后议员小口说,当前日本的短缺和困难,如果轻工业和一度繁忙的出口业,不因为战争而做出牺牲的话,是可以避免衰败的。牧野良三议员警告说,“现在民心不稳。”但是军事大臣畑俊六断然拒绝了公开军事开支的要求,而当争吵达到白热化时候,他很冷静地中断了会议议程记录。
2月下旬,汪精卫宣布他的政府于4月1日成立。汪精卫和他的日本支持者共同宣布在下半年“尽快组建”。
“它长300步,宽8步;如此宽敞,10个骑兵可以轻易地骑着马并排过桥。”这是1277年年轻的马可·波罗第一次看到卢沟桥时有感而写。这座依然挺立在那里的桥,660年后一个炎热夏夜发生的事件使它被载入了史册。
1940年7月7日是“卢沟桥事件”三周年。与此同时,西班牙、波兰、捷克斯洛伐克、芬兰、挪威、丹麦、苏格兰、波罗的海国家,甚至法国,要么投降,要么屈服于武力进攻。此期间,曾一度被认为是胆小懒散的中国人,拿起武器开始反抗,与所谓的三个最为顽强和不可捉摸的国家之一进行斗争。全世界,包括中国人自己在内,都为这一英雄事迹而震惊。
在日本进攻的第一年,攻势出奇地快,有点类似急行军的速度,从北京到天津,从北到南,一块块地失陷了。上海在顽强的抵抗之后也失陷了。中国军队在南京保卫战中,赶上了疯狂的日军上演历史上最为可怕的一幕,杀人、奸淫、放火、抢劫,部分日本人的报复行径造成了50万市民丧命。
在名义上占领了万平方英里土地后(其中居住着亿百姓),日本人信心十足地(因此也是半诚恳地)提出议和,中国拒绝了。日本人开始试图安抚占领区时,又被游击队员戏弄。此间,台儿庄战役使日军在众多的中国士兵打击下,遭到了近年以来最为惨重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