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页)
005年,北京市公交公司重新确定了1660个站名,拟重新调整其中35个带“坟”字的公交站名。舒乙得悉后,表示强烈抵制改地名:“地名包括站名都属于老北京文化的一部分,这些名称背后都是一段历史。”舒乙告诉记者,比如现在的灯市口西街以前叫“奶子府”,这源于专供宫里的奶妈。有一个奶妈“奶大”的孩子做了皇帝,于是奶妈就有了显赫的地位,修了一个府,也就有了“奶子府”这个地名。民国初年很多人觉得“奶子府”难听,就把名字改了,以至于后来老百姓根本不知道它的历史背景。
舒乙:众人称甲的“爱国者导弹”(5)
“还有很多地名改得莫名其妙!”舒乙说,“以前有一个‘狗尾巴胡同’音译改为了‘高义伯胡同’,简直狗屁不通!”舒乙表示,地名是一种民俗文化,越通俗越好记,不能单纯为了好听更改。
在那次的“站名之争”中,也有不少人要求将以往所改地名逐个恢复。对此,舒乙认为,已经改了几十年的地名就没必要恢复了。他还表示,如果市民都举手赞成改某处地名也是可以考虑的,除了考虑京味文化以外,大家的感情也应照顾到。
十年前的一次北京市政协小组会上,舒乙痛斥“官本位”—————冰心先生因几十年前翻译了黎巴嫩大诗人纪伯伦的散文诗《先知》和《沙与沫》,黎巴嫩总统签署命令,授予她国家级勋章。授勋仪式上,主持人介绍贵宾,第三位才介绍冰心先生,而她正是授勋仪式的主角。第四介绍黎巴嫩大使和夫人,然后是各级官员,直到所有的官员都介绍完了,才开始介绍到会的著名作家张光年、王蒙、萧乾……舒乙对此十分不满。会后,记者朋友晚睛问舒乙能不能将刚刚的发言写成一篇文章。舒乙沉思了几秒钟,说“什么时候要?”“当然越快越好。”没几天,稿子寄过去了,舒乙在文中毫不留情地批评了“官本位”:“毛病出在不分场合不看具体情况一律以官位来排队,把它当成衡量事物的第一标准和唯一标准。这是个相当迂腐的坏习惯,不仅败坏风气,而且常闹笑话,完全违背了我们的干部行为原则,即不论多大的职位,都是人民的公仆。”
一次,中国作协机关处以上党员干部集中在北戴河办学习班。对于领导的发言,许多人都顺着领导人思路,表示赞同,或者就着领导的意思发挥,尽管个人方式不同。但大家为了这种任务式的学习,谁也不愿得罪领导。可是,舒乙却“不识时务”地提出了与领导相反的观点,而且理论联系实际,旁征博引,讲得有根有据,慷慨激昂,根本不顾领导的“面子”!
坐在前排专门来听大会发言的作协领导,脸色渐渐不悦。主持会议的作协机关党委负责人再也坐不住了,直跟舒乙使眼色、作手势……舒乙全看在眼里,但他一点也不停顿,反而口若悬河,越讲越激动,越讲声音越大!
这就是一个外表长得斯文、儒雅,但骨子里很有些文人的清高和桀骜的舒乙。他不迎合上头、不媚俗,不攀附权贵,不看别人眼色行事。看到舒乙书桌上的鲁迅著作,让记者觉得自己好像鲁迅先生的《一件小事》里的那个“我”,被他的高大“榨出皮袍下面藏着的‘小’来”。一想起他当年因古城文化保护向市长大人抱拳“叩头”的场面与这次在作协会上不给面子的情景,记者十分感动:向市长“折腰”是一种睿智,不看脸色说话同样是一种高贵!
几个第一眼和几个最后一眼回首早年难忘的辗转岁月
1966年8月24日,20世纪杰出的文学大师老舍不堪迫害,投北京太平湖自尽!文化界把老舍之死与屈原投江相提并论,认为是“文革”历史上最具英雄主义气概的抗争行为之一。
父亲的死给舒乙带来了巨大的伤痛。他在回忆的文章中写道:“那一夜,我不知道在椅子上坐了多久,天早就黑了,周围是漆黑一团。公园里没有路灯,天上没有月亮和星星。整个公园里,大概就剩我们父子二人,一死一活。天下起雨来,是蒙蒙细雨,我没动。时间长了,顺着我的脸流下来的是雨水,是泪水,我分不清。我爱这雨,它使我不必掩盖我的泪。我爱这雨,它能陪着我哭,我只是感到有点冷。……我摸了父亲的脸,拉了他的手,把泪洒在他满是伤痕的身上,我把人间的一点热气当做爱回报给他。”
或许在那个时候,舒乙想起了父亲留给他的第一印象。“我童年时代的记忆中第一次真正出现父亲,是在我两岁的时候……不过,说起来有点泄气,这次记忆中的父亲正在撒尿。母亲带我到便所去撒尿,尿不出,父亲走了进来,做示范,母亲说:‘小乙,尿泡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